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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院考核(1)

聽了老爹還有堂兄的建議,杜荷老老實實地在家中呆了三日,將所有可能會涉及到的書冊全都梳理研讀一遍,縱使時間不及,也總比沒有一準備得好。

在他們看來,杜荷唯一的機會也就在於下等,若是連下等測試都不能透過,那中等、上等也就更不用去想,也就只有在家裡安心潛讀兩年,等根基紮實之後再進書院了。

沒有人想到,杜荷從一開始就有了要考上等的打算,下等雖然簡單,但卻非短時間內就能有所成效;而中等,白了,考的是命題作文,若是前世,那自是不在話下,分分鐘就能搞定,但是若用古文,落筆成詩,對他來,難了兒。

所以,寒山書院中的三種入院考試當中,也就只有那個所謂最難的上等,還會有一絲的機會,杜荷不信,這些古人所出的算術題,會有他在前世所學的那些高數、微積分還要來得困難。況且五道題中只要做對三道,就能順利通過考核,杜荷不認為自己會把握不住這五分之三的機會。

是以,這三日所謂的溫習,也就是他在書房習字的同時,在腦中稍稍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數學知識而已。

至於杜楚客與杜傷二人,見事情真如杜荷所言,連著三日都再無惡客上門逼債,父子倆的心思不由開始放定,杜傷又開始了每日書院學堂的課業,杜楚客則在忙著篩選合適的人手去替他管理他們杜氏新得的那二十二間店鋪。

就此,杜府的日子又開始歸於平淡。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等到第四日的上午,一大早兒的,杜荷就帶著老爹親筆所書的信箋,帶著他的貼身書僮杜荒,隨著杜傷一起奔向傳中杜陵乃至整個京兆都聞名遐邇、好評如潮的寒山書院。

寒山書院座落於東城門外不遠處的一處空曠之地,背倚一條不知名的河,左右兩側樹木蔥鬱,有近半的樹木都高達數丈,離著好遠就能看到,看其樹幹的茁壯程度,三兩個人怕是根本就抱之不住。

從城門到寒山書院之間,官道的右側,有一條專門用青石鋪設的平整道,長約二三裡,便是步行也用不了一刻的時間就能趕到。恰好,杜氏的祖宅就座落在東城,所以,杜荷他們一行並沒有顯擺地乘車而去,就這麼一步一步地緩向寒山書院的方向走去。

“杜傷少爺,那些人怎麼也全都下了馬車?”見凡是要去書院的書生,只要一離官道,就會自動下得馬車,步行向書院走動,杜荒便好奇寶寶地輕聲向熟悉情況的杜傷問道:“難不成這裡不許車馬通行?”

“那倒不是,”杜傷搖頭輕笑,道:“因為歷代院主都不喜書院門前有車馬喧鬧,所以為了以示對院主還有書院的敬重,從很久以前就少再有書院學子在此縱馬而行了。”

“所以,久而久之的,”杜傷接聲道:“這也就成了一種不成文的約定,縱使無人看管,大家也會自覺遵守,少有人會……”

杜傷的話音未落,三人就覺身側一道勁風駛過,卻是一輛馬車在道上橫衝直撞,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路的盡頭,驚得路邊的學子一陣喝斥。

“呃?”見杜荷與杜荒全都奇怪地看著自己,杜傷的臉兒一紅,感覺像是被人在當面給扇了一個嘴巴一般,剛過不會有人乘馬肆虐,不想話音未落就見車馬從身邊駛過,這不是在明著打臉麼?

“或許是有急事,”杜荷出聲為堂兄打著圓場,道:“不然這馬車也不會行得如此快捷。”

“這是咱們杜陵縣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杜傷苦笑一聲,道:“宋禮宋青山,也就是為兄方才所,少數不守約定中的一個,每日皆以此為樂,麵皮甚厚,不知羞恥為何物。”

“送禮送青山?”杜荷巴咂了兩下嘴,喃聲自語道:“這個名字好,很強大!”

而杜荒,在聽到杜傷對這個什麼宋青山的評價之後,則是不由自主地瞅了瞅他們家少爺,不知道這位杜陵縣的紈絝,跟他們家少爺比較起來,到底誰的臉皮會更厚一些呢?

“一個整日只知胡鬧的紈絝而已,若不是有著幾分聰明能討得院中先生歡心,怕是早就已被趕出了書院,賢弟不必去多作理會。”顯然,對這樣有些離經叛道之人,杜傷一向都是敬而遠之,並沒有與之有過太多的交集。

“堂兄所言極是,”隨聲咐和了一句,杜荷道:“日後弟定會對這種不知尊師敬道之人,敬而遠之!”

“如此,那自是再好不過!”杜傷信以為真,滿懷歡喜地輕了頭,卻沒注意到,在杜荷起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語之時,他身後的書僮杜荒,正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們家少爺。

“前面就是陶儼先生的居所,賢弟且隨為兄過來。”進了書院,在杜荷頗為好奇地打量著書院內部的面貌時,杜傷輕拉了拉堂弟的衣袖,示意其跟著自己,莫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迷了路途。

“這家書院,也忒了吧?”杜荷在杜傷的身後輕聲感嘆,前後三個院落,方圓不足十畝,若是刨開裡面先生的住所,還有一些必要的涼亭景緻,學堂當是不過十座,還不及前世一座學裝得人多。

“?”杜傷輕搖了搖頭,道:“賢弟的是與長安的官學相較吧?與官學相比,這裡確實不大,不過據為兄所知,就整個京兆尹而言,民間私塾之中,這座寒山書院的規模已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

“或許是吧。”杜荷輕應了一聲,眼見著堂兄領著自己來到了一處幽靜獨院之中。

“陶儼先生可在?”在院中止步,杜傷拱手向裡同的房門向高聲禮道:“學生杜傷,攜弟杜荷,特來拜會先生!”

“杜傷?杜荷?”一個淡淡地聲音從房間裡飄出:“可是城東杜氏子弟?”

“先生明鑑!”雖未曾見著當面,杜傷仍是躬身恭敬回言。

“嗯,”裡面的人輕應了一聲,之後開門之聲想起,一個身形頗為富態的中年儒生從裡出來,低頭朝著院中站立著的三人打量了一眼,直接聲出問道:“哪個是杜克明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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