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那個杜二少跟杜傷都了些什麼呀,”眼見著方才還有畏縮露怯的杜傷一下就變得有些大義凜然起來,呆在一邊瞧看熱鬧的上官弘聲向他們家少爺問道:“怎麼那個膽鬼杜傷好像一下就,一下就膽子大了起來?”
杜傷平素在甲院裡面一直都是老實本份,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卻也能經常碰到,一直以來上官弘都以為杜傷是個膽鬼,遇到不公或是同窗欺凌,一直都是忍氣吞聲,甚至連大聲叫斥都沒敢喊過一句,像是今日這般氣慨無畏的一面,還真是從來都沒見過。
所以,上官弘實在是很很很很好奇,杜荷杜二少到底了什麼咒語,竟能讓一個膽鬼,一下就變成了無畏無懼的漢子?
“首先,杜傷公子是為大度,不與人爭,不是膽鬼,記得日後莫要再提這些,”白看了上官弘一眼,上官雲鷹接聲道:“其次,至於杜傷公子為何會一下變得這般反常,估計多也是杜二少了一些什麼激勵或是挑唆之類的話語,他以前在長安時,不就是最擅長這個嗎?”
“少爺的意思是,”上官弘兩眼放光,頗為精神地向他們家少爺問道:“杜二少有意讓杜傷去同王晟爭鬥,想要教杜傷那個膽鬼怎麼打架?”
“什麼膽鬼!”一巴掌拍在傢伙的腦袋上,上官雲鷹道:“再讓我聽到你這三個字,心以後本少爺就不再帶你來書院了!”
“知道了,少爺!”捂著腦袋,上官弘聲地嘟囔了兩句,道:“人不了,是杜傷公子,杜傷公子。”
“嗯,可能是杜二少覺得杜傷公子身上缺少一些血性與氣魄,”見傢伙服軟,上官雲鷹這才又將目光移向杜荷三人,輕聲道:“這才刻意地想要培養塑造出一些吧,畢竟,就杜傷公子現在的秉性,還遠不足以能獨當一面,確是需要一些必要的歷練。”
“我就嘛,那個膽……不是,那個杜傷公子,就是有些軟綿綿的,不經風霜,確實是該好好的……”見他們家少爺又扭頭向自己瞪來,上官弘這才又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再次故作全神貫注地看著從乙院走出來的杜荷一行。
“那個,少爺,”眼見著兩撥人越來越近,上官弘搓著兩手兒,終是有些忍不住地再次開口向他們家少爺問道:“呆會萬一他們真打起來,你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總不能就這麼看著杜二少捱打被揍吧?”
“他們打不起來,”沒有半思量,上官雲鷹不以為意地直接開聲道:“這裡是寒山書院,縱是王晟不想在此就讀,也絕沒有那個膽子在這裡惹事生非,毆打寒山書院的學子,他不敢。”
“那咱們還在這看什麼?反正又打不起來?”上官弘多少有些失望,很顯然,這子也是一唯恐天下不亂的暴亂份子,直盼著眼前的人真能打將起來,那樣的話,他多少也能隨之伸展一下手腳。
“沒什麼,就是兩年不見了,想看看他。”目光沒有從杜荷的身上移開,上官雲鷹淡聲道。
“再有,”又過了一會兒,上官雲鷹再次開聲道:“書院裡王晟不敢如何,但是書院外就不好了。咱們留在這裡,稍後若是有了什麼意外,多少也能有個接應,兩年前受了他的大恩,現在再見,能幫的,自然是不能袖手一旁。”
“這麼,”傢伙頓時又變得興奮起來,興沖沖地看著他們家少爺,道:“待會兒,很有可能會打起來?”
“那個王晟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在杜陵城裡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不可能會這般輕易放棄,”上官雲鷹輕了頭,道:“所以,待會兒出了院門,你給本少爺多注意著兒,若是真個打了起來,別讓他們傷了杜二少爺。”
“知道了,少爺放心!”頗為痛快地應了一聲,上官弘道:“有人在,決不會讓任何人傷了杜二少爺一根寒毛!”
“嗯,”輕了頭,過了好一會兒,似又想起了什麼,上官雲鷹再次慎重向傢伙交待道:“稍後若是動手,記得下手輕些,胳膊腿兒的斷了無所謂,但是切記,莫要傷了人的性命!”
“少爺放心!”上官弘拍著胸脯保證,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宋哥,”另一側,宋青山三人亦在圍觀之中,看著緩緩走來的杜荷三人,姚懷遠有些不忍地開聲向宋青山問道:“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真要動起手來,杜荷他們,怕是不是對手。”
“不用,”宋青山饒有興致地看著場中越靠越近的兩撥人,淡聲回道:“沒見杜二少從始至終連眼都沒眨一下嗎?明他已是胸有成竹,根本沒將眼前的那個王晟給放在眼裡,無須擔憂。”
“況且,”宋青山道:“在這寒山書院之中,他們也打不起來,本少爺現在只是有些好奇,杜二少是怎麼讓他的那位窩囊堂兄瞬間變得這般神武無懼的?”
“這個確是有些奇怪,你平時那麼與世無爭那麼膽的一人,”一邊的許佑山隨聲附和,道:“怎麼這才幾息的功夫,他就一下變得神勇了起來呢?你看他現在的那個架勢,好似真敢上去與王晟他們拼命一般!這個杜二少,還真是有兒邪門兒!”
“杜傷這個人我知道,”姚懷遠接過話頭兒,道:“雖然不素有些習慣忍讓、避讓,不與人爭,但是卻也並沒有你們所的那麼不堪,真要發起狠來,並不會比咱們哪個差上許多。”
“我更好奇的是,”完,姚懷遠看了一眼王晟還有他身後的幾個同窗,淡聲道:“這個王晟,到底安的什麼心思?明知在書院內打不起來,卻為何還偏偏要將杜荷他們堵在這裡?”
“威脅,恐嚇,宣洩,都有可能,”許佑山道:“畢竟之前,他可沒少在杜荷的手中吃過苦頭,聽不僅被人送官,且在送官之前還被人揍得連站都不能站起,後來光是在榻上,就躺了足有三天的時間。”
“這倒是很符合杜二少一貫的行事風格,”宋青山嘴角微微勾起,淡聲道:“揍人的時候,永遠都不留餘地,只要不死不殘,傷勢自然是越重越好。”
“唔?”許、姚二人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禁齊齊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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