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一愣,抬頭錯愕的望著歐陽卓。
“是啊,我現在還未成年。”接著童瞳又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挫敗的道:“就算未成年,也影響不了我的壞啊?”
歐陽卓擁著童瞳站起身,揉搓著她的秀髮,冷聲道:“別亂想,去睡覺。”
“卓,我是你的老婆,你就不能說幾句謊敷衍我嗎?”童瞳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歐陽卓,直覺告訴她,歐陽卓肯定知道她以前的事。
“說謊很累,說了一個謊就要說第二個謊去圓第一個謊。”通常情況下,歐陽卓不屑說謊,除非有必要,但他都不會說第二個謊去圓第一個謊,非說不可時,他都選擇沉默,或是漠視。
童瞳愣住了,小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人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噝。”童瞳倒吸口冷氣,抱著頭退開歐陽卓的懷抱。
“怎麼了?頭痛嗎?”歐陽卓見她痛苦的樣子,欲去察看她的頭,卻被童瞳阻止,指著他的手。歐陽卓低頭,就見幾根頭髮在他手上,抱歉的看著童瞳。“我不是故意的。”
“我理解,你要是故意的,就不會只扯幾根,而是像上次你媽那樣扯一縷下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童瞳捂住嘴。看著歐陽卓一瞬間黯淡下的面容,童瞳無奈的走近他。“別覺得愧疚,自古以來婆媳問題本來就相當嚴重。”
誰叫他有那麼一個媽呢!她有愛他,只能包容不待見她的婆婆。
“她不會來主宅。”歐陽卓只能用這種方法保護她。
“隔絕,培養不了感情,也杜絕受到傷害,處理婆媳問題最低階的招術。”童瞳話雖這麼說,心卻是暖暖的,她也恐懼跟那個婆婆相處,真是太有挑戰性了。
“走,我幫你洗澡,然後睡覺。”拒絕討論這個問題,歐陽卓拉著童瞳的手朝浴室走去。
“你背上有傷,還是我幫你擦身體。”
“好,你先自己洗,洗好了再幫我擦身,我去床上等你。”
床上等你,多曖昧,好思遐想的話啊!
歐陽卓走出浴室,童瞳硬是愣了幾秒,她也只是隨便說說,他居然一口答應。
洗完澡,童瞳端著水盆,躊躇了幾秒,才開啟浴室的門。他們是夫妻,丈夫受傷,作妻子的幫他擦身理所當然。
自上次暴炸事件後,兩人達成共識,重新開始,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轉眼間,童瞳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童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目光時不時的瞄向牆上的時鐘,零晨二點,從他們和好之後,歐陽卓第一次晚歸,以前最晚十二點之前都會到家,每次等他睡著,童瞳都會醒來,瞄一眼時鐘,再窩在他懷裡入睡。
那次在醫院歐陽卓對她施暴,給童瞳留下陰影,每次歐陽卓主動求歡,都被她拒絕,理由是她懷有寶寶,不方便,其實,醫生說只要別太激烈,可以正常行房,童瞳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歐陽卓碰她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恐懼,從內心深處抗拒他的碰觸,童瞳的自我解釋是,上次歐陽卓給她留下的陰影還未散去,所以每當歐陽卓想要跟她更親密的接觸時,就會感覺到害怕。
被她拒絕幾次後,歐陽卓受到打擊,沒再主動求歡,除此之外歐陽卓也沒表現出多大變化,他們即使什麼也不做,相擁而眠,滿足感也油然而生。
咔嚓!童瞳知道他回來了,扭亮床櫃上的燈,坐起身,見簡單扶著醉熏熏的歐陽卓,推開門進來。
“怎麼會喝酒?”童瞳下床欲去幫簡單扶著他,卻被簡單拒絕。
“少奶奶,你身體不方便,還是讓我來。”簡單扶著歐陽卓越過童瞳,跌跌撞撞朝床走去。
童瞳低眸看著自己高隆起的肚子,的確不方便,她也沒冷眼旁觀,而是走到浴室,拿下一塊毛巾,打溼水,再擰乾,出來時已經見簡單將歐陽卓安置在床上。“簡單,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
簡單將歐陽卓的鞋跟外套脫下,拉過被子為他蓋上。“少爺就交給你了。”
“簡單。”童瞳突然叫住她。
“少奶奶還有什麼吩咐?”簡單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
“沒事,你去休息吧。”童瞳總覺得簡單看她的眼神有些變化,什麼變化她也說不出來,貌似她沒招惹到簡單。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收回目光,坐在床邊,用溼帕輕輕地擦著歐陽卓的臉。
“桐桐,別離開我,我愛你。”歐陽卓抓住童瞳的手一拉,童瞳重心不穩,整個人朝歐陽撲去。
“卓,小心傷到孩子。”童瞳以為他醒了,抬頭映入眼簾裡就是歐陽卓的睡容,那眉宇間掩飾不了的疲倦,童瞳才知道他根本沒醒,人家說酒後吐真言,聽到歐陽卓說愛她,童瞳的心象是被小鹿撞了下。
“我也愛你。”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伸出手,刻畫著他剛毅的五官。她知道歐陽卓有潔癖,回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不然他肯定睡不著,今晚他卻破天荒,沒有洗澡直接倒床就睡。今天他的工作一定很辛苦?應酬一定很多?
為了讓歐陽卓睡得更舒服些,童瞳先幫他擦了身,再為他換上睡衣,一番下來,童瞳已經累得汗流浹背,童瞳擦了把汗,扶著肚子朝浴室走去,洗去一身的汗。
傭人房間裡,通話聲響聲。
“洛小姐,少爺回來了。”
“醉了嗎?”
“是簡管家扶少爺回房間的,看樣子醉得不輕。”
“你確定?”
“確定,並且肯定。”
“做得很好,繼續監視,我不會虧待你。”
“謝謝洛小姐。”通話結束,傭人將手機貼在胸前,喜憂參半,若是被少爺跟管家發現,她就死定了。
將床頭的燈擰暗了點,童瞳揭開被子,剛準備上床睡覺,卻見被簡單丟在沙發上的西服滑落在地,童瞳想了想,還是扶著肚子,朝沙發走去,小心翼翼的彎腰撿起地上的西服,抖了幾下,一味刺鼻的香水味瞬間充實著童瞳的鼻子,心猛然一震,拿著西服的手微微一抖,童瞳扭頭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強壓制著內心中呼之欲出的想法。應酬,對應酬,工作上難免有必要的應酬,染上女人的香水味也實屬平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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