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太,你別怕,阿姨給你做主,狐狸精上床,人人喊大。”
“錯啦,他不是我老公。”童瞳低聲在清潔阿姨耳邊道,隨即又朝床上兩人道歉。“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我們馬上離開,你們請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
太丟臉了,童瞳拉不動清潔阿姨,看著床上女人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吃活剝,真懷疑到底是她捉姦,還是清潔阿姨捉姦,最後童瞳丟下清潔阿姨跑了出去。
童瞳跑出1808號房間,一手扶住腰,一手按在1807號房間的門上,心跳起伏,氣喘吁吁。
童瞳吸了好大一口氣,手放在高隆起的肚子上,調整好心情,朝高隆起來的肚子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寶寶,不是你嗲地,不是你嗲地。”
童瞳高興著,另一廂卻高興不起來。
即使醉仙欲死,洛靈珊也不忘時不時的瞄向牆上的時鐘,心裡在想雄哥的手下是怎麼壓在她身上,她是怎麼樣痛苦絕望,最好把她的肚子壓爆。等自己把拍攝下來的畫面送到卓面前,下場她可以預想到,心裡一陣切喜,小賤人,想跟她鬥法,還差得遠。
床頭的手機響起,雄哥伸出黝黑的手臂,抓起手機,接通之後按了下擴音。“最好有天大的事,不然你就死定了。”
“雄哥,那個大肚婆跑了……啊,老大媽,你再打,我就把你的骨頭給你卸了。”電話裡時不時傳來男人的咆哮聲,和女人的呼痛聲。
“媽的,跑了你不知道去追,老子就不信你連個大肚婆都跑不贏。”雄哥話語粗豪,電話裡卻傳來另一道聲音。“賤男人,還敢打電話呼救。”
嘟,對方的手機被摔碎。
清潔阿姨不是男人的對手,可蠻橫起來敢單挑十個男人,心不懼,手不抖。那是潛意識裡的暴力,不激發出來則已,一旦被激發出,威力無盡。她的男人被狐狸精勾走,那時候的她除了哭泣忘了回擊,這次她將隱忍下來的暴發力全用在這兩個倒黴的男女身上。
“廢物,這種事都辦砸。”洛靈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雙眸裡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她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把那小賤人弄出來,再說,只要她被卓找到送回主宅,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她,如果再讓那小賤人將她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卓,就算卓看在哥的面子上不對她趕盡殺絕,也會將她遣送出國,不許她有踏進中國的領土的機會。
“喂,你是打算就這麼把我丟在半路上嗎?”雄哥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事情辦砸了,他也不好強上她,他們之間有契約,他為她辦事,她交出身體。
“雄哥,你的手下真是令我太失望了,這種事情都能辦砸。”萬事具備,只欠東風,關鍵時刻居然掉了鏈子,洛靈珊深知雄哥手下的一群兄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霸,居然連個孕婦都擺平不了。
“馬上給老子找個女人來。”雄哥對著手機暴吼。
洛靈珊心裡一陣不屑,胡亂的套上長連衣裙,提著鞋朝門走去,手放在門把上,走了一半僵硬住了,洛靈珊瞄見透過門縫對映在光滑地面上的黑影,她眼前一亮,她在賭,這抹影子是童瞳的。
洛靈珊輕輕地鬆開門把,退了回來,兩三下把剛套上的緊身連衣裙脫掉,拿起床頭上的搖控器,將門鎖開啟,自己再跳上床。
“怎麼?良心發現,捨不得丟下我,還是不待見我去找別的女人。”雄哥順勢抱住她的腰,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發洩一翻,卻被洛靈珊阻止。
“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我要在上面,還有,無論我說什麼,或是做什麼,你都不許說話。”洛靈珊嬌滴滴的道,頭一甩,長髮飄散,盪出亮麗的弧度,散落在胸前,擋住了少許胸前的春光。
“又想耍什麼花招?”雄哥拂去她胸前的黑髮,雙眸猩紅,色眯眯的盯著她的胸,順著洛靈珊的目光望去,拍了拍她的小蠻腰。“最毒婦人心,好,如你所願。”
洛靈珊火熱的唇落在他唇上,扭動著腰,吟聲大叫道:“卓,我愛你,喜歡我這樣伺候你嗎?”
雄哥一愣,目光落到洛靈珊平坦的腹部,那裡面曾經也孕育過他的孩子,他還來不及感受到即將為人父的喜悅,卻被她無情的打掉了,無盡的怒火湧出,在他胸前狂燒。倏地,一個翻身……
門外,童瞳如雕塑般僵直著身體,透過大門縫正好看到床上的豔景,男人的喘氣聲,女人的嬌吟聲。瞳孔越睜越大,淚水止不住地傾瀉而出,涼了她的臉頰,她雙手捂住嘴,將哭泣聲咽回肚中,神色間盡是掩不住的淒涼與悲痛。
神智混亂,近乎瘋狂的童瞳,強壓住衝進去捉姦的衝動,面臨真的捉姦時,她是懦弱的,也是怕害的。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般殘忍,在她剛從地獄爬到天堂,又被人無情的將她踢下地獄,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童瞳滿腦海裡都是歐陽卓背叛了他們的婚姻,至於為什麼1808變成1807,她完全沒理會,即使早就知道了,當親眼目睹,她怎麼接受得了。在別人口中得知,跟自己親眼目睹,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她要怎麼說服自己原諒他,她要怎麼強裝淡定,當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
童瞳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力般,順著門框往下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裡面的聲音刺痛她的耳,刺傷她的心扉。這就是他所謂的重新開始嗎?感覺肚子裡的寶寶在踢她,猛然將她從悲痛中拉回來,胡亂的抹著眼淚,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應該傷心。
童瞳艱難的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著,身後傳來1808號房間裡激烈的打鬥聲,和1807號房間隱隱傳出的申吟。其實1808號房間的打鬥聲早就將1807號房間的申吟聲覆蓋,童瞳之所以還能聽到,只因那聲音殘留在她腦海裡。
1801,童瞳與一名醉熏熏的男子擦而過,她停下腳步,熟悉,好熟悉,那種熟悉跟興奮讓童瞳忘了悲痛。就像久別重逢的親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久別重逢的戀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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