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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迷失

第22章:迷失

再者我又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丟面子,我只是對著阿華一個小孩子說了他幾句,那阿華能懂什麼,他便這般氣惱不已,還威脅我。

我可是怕威脅的人?

定是三百年的時日太長,讓他忘了痛。

所以便有了這舉步進山之事,他不來找我,我便尋他去,速速解決此事,不與他再三糾纏。

也不知他為何喜歡這終年積雪的地方,難得有些樹,每日也是銀裝素裹,皚皚茫茫。

先前我當是這冬日積的雪,哪成想松雪下邊卻是厚厚的結冰,這得多火多熱的身子,才能耐得住常住。

我記得小時候他與我說過,他最恨冷凍天日,最不喜歡純潔的白雪。

真是長大了性子都變了。

細聽除了腳踩雪滋滋聲,還有些許打鬥聲。

是不是他們遇到了危險?

我性子一急,便捻了個字決,跟了上去。

這雪櫻雖然與阿華不對,此刻卻也如木青一般,把阿華護在身後。

可她忘了,自己也沒多少功法。

我揮手,那些個小鬼便化作黑煙消失了。

見我現身,阿華倒是消了氣,急急撲進我懷裡:“漂亮姐姐!”

雪櫻與木青也向我靠攏。

“這是怎麼了?”指了指打的如膠似蜜粘著的易風與鬱,我開口問道。

這兩人周圍氣場強大,難怪她們離得這般遠。

我隨他們,也往後退了退。

“那個什麼魚,說話氣著易風了,所以就打起來了?”雪櫻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她語氣,甚是好笑,什麼魚,看來她對那倆人都不關心。

只是什麼話,讓易風氣成這般,眉眼橫肅,面露殺氣。

反觀鬱,嘴角上揚,眼角蔑視,一臉桀驁,怎不讓人生氣。

“漂亮姐姐,你不勸勸嗎?”

阿華許是覺得我與他倆的關係,怎麼都會勸上一番,哪知我淡然杵在邊上,一言不發。

我搖頭,怎麼勸,我不知事由,冒然出口怕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自然如她們一般在旁側觀著,不會讓他們真的死拼。

可總有人,唯恐天下不亂,才受傷沒好吧,又想出手。

剛才還不見她身影,什麼時候悄無聲息來的,身體站的直朗,除了臉色白些,瞧不出有何毛病。

可一出手,還是看出她傷還未好,她倒是護主得很,主子還未發話,她倒先想著給他解難,手中運氣,便想給易風使陰招。

我自是不能如她願,拂手化開,她便惱怒的摸出腰間兩把短劍,飛撲易風短處,我拂開阿華,向易風飛去,想替他擋開。

哪知她根本不是想對易風出手,她自始至終,想殺的都是我。幸得我反應迅速,手挽花回掌便把她拍落在地,她一口鮮血爬吐雪上,瞬間映紅了白雪。

她這身子沒好透,此下,怕是還得養些時日。

我一時落地沒站穩,身子向後踉蹌了幾步。

如此大陣仗,身後的倆人便已停下了僵持,易風急急跑來穩住我。

鬱與我們錯身而過,那一步一慢,重重踩在我心上,對上我眼神也意味不明。

他這般氣我,無非是我傷了他心愛的姑娘,我以為他會去扶起那位姑娘,或者一氣之下對我大大出手再大罵我一頓。

哪知他遠我幾步,瞧也不瞧那女子一眼,背對她,面對我,筆直站著,雙手握拳,嘴角一癟,眼裡含笑,可怎麼看都是滿滿輕蔑,語氣也帶著輕輕飄飄:“怎麼?食言了?你到底還是幫了他!

你總說我們一塊長大,於你都一樣,你不會偏袒誰的,這話可還記得?”

記得當初他問過我,若如易風與他相鬥,我會幫誰?我也記得當初回他,誰都不幫!直至今日我也不曾食言。

再者我這算幫嗎?我這是自救吧,想來我與那女子揹著他,在他們的位置看來,確實是我急心幫了易風。

可我總不能說,是那女子想殺我,我才出手傷她。

他聽了會不會覺得我在詆譭那女子。

算了,沒必要與他說明。

終究是我傷了她。

“為何不言語?”我不說話,他倒是越氣惱,說話語氣也加重了些!

那女子在他身後奄奄一息,他不管,卻跑來與我爭吵。

怎麼看那女子都不像他心愛之人。

是他心狠,還是那些長老在騙我?

“你要我說什麼?我說沒有,你可信!”

“只要你說,我便信!”

“那你還問什麼,不管什麼時候,你們之間的爭鬥,我都不會相幫偏袒,我記得,也不會食言。”

我說了這話,他才收了讓人討厭的表情,而身邊扶著我手臂的易風,卻放開了手,我沒有回頭,不知他是何臉色。

只知先前以為我幫了他,他面上才柔和些。

他們為何相鬥,我不想知道,但我也不會相幫哪一方,也顧及不全所有人。

“我今日,不是來與你敘舊,我只問你,那些凡人,你到底放與不放?”

“為何要放?”

他這話問的稀罕,讓我心生一記冷笑。

“那你為何抓他們,難道你真如長老們所說,吸人精魂,修行邪術。”

“如此荒誕之言是誰所說,萬長川?還是青樹,或說是他!”他手指著我身側的易風,慍怒道。

我面不表色,他反問道:“怎麼,你信了他們之言?”

“那你告訴我,你為何不再去雨落仙山修行,為何離開囚魔山自立?”我就是不信,才屢屢放過他。

因為我清楚,那種不被人相信的感覺。

“問這些,還不是因為你信了他們,罷了,就當是,你又如何?”

怎麼叫就當是,我又如何?他這無所謂的話語,讓我很是氣惱。

“小語,何必與他多廢話。”

是,是我話太多了,有時候優柔寡斷的讓人討厭。

是不是我對他們都太寬容,太好說話,所以他們才覺得我脾性好,每每的肆無忌憚的戲耍我?

想及此,心中氣焰暴漲,肅殺之氣縈繞周身,眼神肅嚴,抬手幻化出劍。

他愣住了!

不管以往與他多少次交手,我都不曾這般生氣,也不曾這般氣勢洶湧。

見我要出手,易風後退把阿華他們護著,那倒地的女子卻迅速爬起,向我殺來。

剛才還危在旦夕,此刻卻如生龍活虎,為了鬱這小子,她倒是不要命了。

前幾次,心中有所顧及,讓著她,真當我無能了。

瞬息,鬱便被我擒在手中,放在他脖子上的劍,讓那女子生生停下了身子。

“放人!”不想再多廢話,也不想費心費力去尋他把人關在何處。

鬱反應過來,對著那女子,厲聲道:“刀離,不許放!”

原來她喚刀離,這名字倒是很襯她。

我把劍挨他頸處一分,瞬間那血便流了出來,鬱回首,不可思議的瞧我,我心一顫,手又向外移開一分。

那女子眼裡滿是慌張,著急說道:“我放,我放!”

“我說了,不許放,她不會把我怎樣!”鬱嚴聲命令道。

“你是不是想讓我再一次廢了你功法?”我踮起腳附在他耳邊說道,話不清脆,但那喚刀離的姑娘應是聽得到的。

“如此,你還不如殺了我!”

“諾,你聽到了,你是想讓他廢去功法,還是讓我直接了斷了他?”

那姑娘辦事就是利索,話不再多言語,從身上摸出一小巧東西,握在她手中,瞧不清是何模樣。

鬱見刀離不聽他話,便在我手中掙扎,也不怕我會真的傷了他,我拗不過他,對他施了定身術,讓他動彈不得。

如此,刀離才拿起那精緻的小東西,朝天一放,飄雪的天空便出現藍色花火,夾著白色雪花,很是好看。

“我已放人,你放了他!”

“你說放便放了?我可沒見著!”

真當我好糊弄,雕蟲小技,還瞞不過我,誰知她是真放了,還是緩兵之計。

“你,那你想怎樣?”她有些不耐煩道。

“當然是讓我見上一番,瞧瞧他們是否安好!”

“我已經命人把他們送回了村。”

她慌忙解釋,我卻不再言語。

她望鬱,可他此刻只能砸吧砸吧眼珠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依你。”說著她又用那小東西朝天一放,這次,是黃色的花火。

這魔族辦事也算快,須臾,便有兩個小前來,其中一小手裡拿著一個紫色小布袋,背躬屈身遞給刀離。

刀離解開布袋口子,那些人便全都顯了出來,瞬間,一大塊空地全站滿了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擔驚害怕,畏畏縮縮的擠在一塊。

但慶幸,他們沒有任何閃失。

我示意易風安護好那些凡人,免得待會有人出爾反爾,傷及無辜。

此刻鬱的眼眸比這冰雪還冷,眼睛直直盯著刀離。

“人都在這兒了,你快放了主子!”

主子?怎麼便甘心認鬱做了主子,很是不解?

“這次,放了,我便不再追究,下次,若如他們不見了,那便是你們所為,屆時定不輕饒。”

我放開鬱,向那女子的方向推了他一把,他便向前傾去,努力才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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