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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隱瞞

第25章:隱瞞

“大家都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謝尊主!”

“我昏睡一月多時日,辛苦你們了!”

我這話說完,那些個長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有話說。

倒是萬長川長老解了我疑惑:“尊主,這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尊主沉睡半年之久,怎會只有一月之說?”

半年?怎會如此之久,當初傷勢嚴重到如此,看來木青這小丫頭,很有天賦呀。

“那你們剛說一月,是何意思?”

“什麼一個月?哦!你說顏家那小子?”

我點頭。他又道:“那日~你救他回來,仔細瞧他也沒什麼大礙,可奈何,前月才醒,秋夏都沒瞧出是何端倪,大家都猜是魂遊仙外了。”

還有如此之事:“那他醒來可有何不妥?”

“這個……!”萬長川長老支支吾吾,幾個長老又互相觀望,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阿華傷了神識或是本元,讓他們不知如何回答。

見我越來越嚴肅的表情,都抬眼望向易風,易風倒是不負他們所望,所以說易風才如此深得他們的心呀。

“小語,長老們也是聽說,沒曾親眼瞧見,所以,之後如何,大家都不曾得知。”

那便好,只要不是壞事,那便好!

“你們今日都聚於此,是有何相商?”一股風襲來,我緊了緊外衫。

“小語,你身子剛好些,便不要操心,回屋休息,等身子好了,再說這些!”

易風開口,那些長老自當點頭,連連贊同。

對這情況我也是見怪不怪。

也罷,我這身子,現階段也是有心無力,那些長老個個都比我有見識,有計謀,再不濟還有易風與他們出主意,我倒是幫不上忙了。

“也好,如若需要我的,盡說,無妨!”

“尊主客氣!”他們彎腰低頭,送我離開。

走兩步我又想起一事,轉身,他們又低下頭,瞧他們那樣,有些好笑,他們難道還懼怕我了不成?

“對了,我怎麼沒有瞧見雪櫻?”

瞧他們茫然狀態,我便知雪櫻沒有好好與他們打過招呼。

易風知我說誰,回道:“她隨秋夏去看望阿華了,本來她還不樂意去的,偏要守著你,最後又不知為何,還是隨秋夏去了。”

我笑笑:“原來如此,她就是這性子,嘴嚴心軟。”

瞧他們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我便知他們有事瞞我,我也不拆穿:“好了,你們有事便相商,我這就回房去。”

“我送你!”

“不用,你隨他們一起吧。”易風著急的模樣,如此處有什麼對我不利,更是加深了我的想法,他們有事瞞我。

“他們沒有何事可商。”

見他堅持,我也無所謂:“隨你!”

我走出門不遠,又聽他與那些長老道:“你們先回去吧,小語不喜歡太鬧。”

滿院梅花孤枝,就零零散散的桃杏樹開得正燦爛。

微風拂過,花香迷人,讓人心情舒暢。

那池塘裡的荷葉也漸漸冒出頭來。

院裡唯一的一株梨樹也開出了花朵,那是秋夏在她師傅古梨上神的梨玄山移來的,每人院裡一株,她說過這樹結的果很甜,很脆,很可口,別人都是求不來的。

要不是我們與她有這關係,都沒有福分,如今我還記得那時她訕皮訕臉的模樣。

可我這樹只開花,從未結過果。

倒是嘗過她們院裡的,是確如阿夏所言。

阿夏還拿這事說過我,說我院子不盛緣,人在此,只開花不結果就算了,連樹來了也只開花不結果。

這般道理我很無奈,也無力反擊。

想想我昏睡這些時日,多多少少定是發生了些事情的。

“小語,不回屋?”易風跟來,瞧我在外院裡亭上坐著,開口道。

“不了,躺著難受,我就在院裡坐坐便好,吹吹風,精神精神。”

如此,他便進屋為我取了件羽衣披上。

“你們著單衣,我卻裹著一件又一件。”我自嘲。

“你剛醒來,身子未好,還不適應這天日。”易風寬慰我。

他隨我坐下,一雙眼睛如水盯著我,不知是在欣慰我沒事,還是在打量我真的沒事了。

“易風,她們可知曉。”我躲開他眼神,問得小心翼翼。在心裡是希望她們不知曉。

易風知我說誰,嘆氣道:“怎會不知,聽秋夏說後,她們都急急趕了回來,每日每宿都守在你榻前,為你擔心,你阿孃更是為你哭紅了眼。

只是前幾日,聽有人說東海有修補靈氣的珊瑚珠,你阿孃與阿爹便尋去了。

你阿姐聽說白禹師傅仙山上有萬年靈芝,那靈芝對你有好處,便也隨他尋取去了。

昨日才剛啟程,只留下秋夏照顧你。”說著這些,易風也許自己都沒有覺察,他話帶著羨慕。

我本意是不想讓他們擔心的,沒有想過讓她們知道,可那日阿夏與阿商在一處,木青與他們傳信,阿夏必定會知道的,她一知道,怎能不告訴家裡人。

只是讓他們為我擔心,我於心不忍,良心不安:“你幫我告訴她們,都不用尋去了,回來吧,我都好了。”

東海與我們沒有多大關係,人家怎肯輕易讓他們尋得,白禹師傅自己養了萬年的仙芝,給誰他不得心疼,我怎能奪人所愛。

“好!”

“易風,謝謝你,你不說,我也知這些時日,我的事總少不了勞煩你,讓你操勞,辛苦了。”

“你我何時需要這些虛禮,一切皆我自願。”

“話雖如此,可我也是真心道謝,不是在意虛禮。”說完,我倆相視而笑。

他突然淡淡道了句:“真好!”迎著徐風,一臉愜意。

“嗯?”我有些茫然。

“你能醒來,真好!”見我晃神,他又說了一遍。

“我傷的很重嗎?可我見你們還在說我為何還不醒。”聽他們話的意思,我是醒得來的,怎麼聽他語氣,我好像會死一般。

“你不知你那時,是何模樣,滿身鮮血,胸口那大窟窿鮮血直流,身後的被褥都被溼透了,你滿臉也是血跡,洗淨,臉色卻慘白得可怕,雪櫻見著,頓時嚇得哭出聲來。”

聽他細說起,我才覺後怕,那時沒想太多,只是想著盡力了,一切無憾無悔,可此刻想來,為何當時會義無反顧,沒有想過自身安危。

說到底,也是太過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木青的能力修為。

“聽你這樣子說,好像是狼狽了些。”我嬉笑一番:“你來時,可有其他人?”

“你呀你,可是又在想什麼。”易風不知是怕震壞我剛有好轉的身子,還是嗓子有些不舒服,說話輕聲溫柔,蠱魅人心。

要不是我對他早已有了免疫,那還不得如雨落仙山的其他姑娘們,只聽他聲音便迷上了他。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嗯,好奇!”

“我與雪櫻遊完便帶她回去,到你院門處便見阿華他阿孃與秋夏神色慌張的跑來,我們便一同進了院。”

易風見我聽得仔細,故意停聲,我便追問道:“然後呢?”

他這才接著說道:“還未曾進屋,便聽那木青哭得傷心欲絕,肝腸寸斷,那商華頓時便沒了魂,慌忙的跑進屋去,我們幾個緊跟在她身後。”

我不言,盯著他,他知我意,抿嘴揚眉,繼續道:“進屋後商華便與秋夏察看門邊的阿華,秋夏只說他是昏厥了,無大礙,著急忙慌便去瞧床~上的你。

木青跪在你床邊哭,捂住你傷口的雙手也被你的血打溼,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雪櫻進門瞧見你那模樣,也是頓時跑到你跟前慟哭起來。”

“阿商,有沒有埋怨我?”

“她倒未說話,把阿華放在一側榻上,也上前助我們為你輸了些靈力仙氣,只是阿華脖頸處的紅印,還是讓她心疼不已。”

“那是自然!”

“小語,其實他什麼都不是,那日之事也不能怪你,你沒有必要為了他,丟了性命,你也有家人,也有關心你的人。”

他也許什麼都不是,但他是一條生命,一個正值成長,還沒有見過這繁花似錦的世間,沒有體全酸甜苦辣人生的生命,怎般,我都不願不聞不管不在意。

“誰告訴你我是救他才傷著的?”

“你不要當誰都如你一般,不機靈。”

“在你眼裡我是有多笨!”

“不是笨,是你太過善良,太過包容,沒有害人之心。”

我怎會沒有害人之心,那些傷害我的,殺害他的,通通我都恨不得殺掉,只是都被我剋制了而已。我不願多想,不願去做,不僅因我懶,也是因為不想泯滅了自己的良~知,成為那些我所厭恨的人。

“可是木青說了什麼?”這小孩會不會抵不過大人的壓力,把一切都說了?

“那情形,她哪還會說其他,在你床榻前呆坐幾日沒回家,說話斷斷續續也是讓人聽不明白。

之後幾日~你渡過危險期,秋夏說你沒事了,她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大家便問她話,她也不言,直搖頭。

那時阿華也不知為何,未醒,你也重傷在床,便沒有人知曉你們的事。後邊阿商來勸她,她才回了紫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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