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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火苗

第70章:火苗

聽了我這話,他才緩和了些臉色:“你的傷,來不及回山,便尋了這處。”

是有些理!

“我身上的噬魂之傷,你是如何救治的?”他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習術,難不成還與阿夏學了醫術?

畢竟他也不是時刻在我身邊給我看著。

“就是運氣好,尋了個藥草,僥倖能治!”

這......這般?

我將信將疑。

“那我躺了幾天?”我伸手舒展下發軟的身子隨意問道。

他的反應像是我這問題有多驚悚般,他驀然偏頭瞧我,緊皺眉宇:“這冬天都又來了,你說多久?”

“什麼!”

不是吧,這般久,怎麼我都沒有感覺,我是冬眠了還是怎麼著?

我怎麼感覺我最近幾年都不是在過日子,是在混日子,一天天的躺著混,越活越不知日子了。

先前還覺得瞧著他有些變化,原來我們竟然有一年多沒有見了!

“那……我……他們……我……”我此刻懵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喉嚨間卻含有好多話。

想問為什麼這麼久了也沒有回山?怎會沒有人來尋我?山下的邪祟怎樣了?如今是怎般光景?鬱怎麼樣了?我這般久沒有回信予山裡的長老,告知山下之事如何?他們沒有動作?沒有來尋我?

我在此處身躺一年之久,他是不是也在此陪了這般久?若是這樣,他阿爹阿孃知道嗎?

若知道的話,阿商定是會與阿夏說的,可瞧阿華平靜淡定的樣子,她們定是沒有來過的。

那鬱呢?那易風呢?我不見這麼許久,他們就沒有告知我家裡人,沒有告訴山裡的長老們?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總之,此事就不該這般安靜,不僅對鯉魚鎮慘案,還是對我。

倒不說非要天翻地覆,眾人皆知,但至少有些許波浪呀!

如此般安靜祥和,倒像是我沒有出過山,沒有受過傷,那鯉魚鎮,那祁府的一切就是一場夢。

可我卻躺了一年,這不是假的!

太匪夷所思,太奇怪了,太……!

阿華似讀出我滿臉的疑問,嘆了口氣,緩緩道:“我予他們都傳了信了,阿爹阿孃知我下山,知我在你身邊,小阿孃也知,只是我沒有予他們說你受傷之事。

他們知你為何下山,自是沒有多過問什麼,況且鯉魚鎮事後,好多仙門都下了山。

鬱如何,我卻是不知,想來他與易風上仙在外尋了你一年,或是還在養著傷,來不及顧暇其他。

長老們為何沒有來尋你,定是以為你下月滿天去了,畢竟去那地方,費些時日不算什麼。

除了鬱,易風,便只有我知道你受了傷,我不說,他倆不知實情,更是不會說。”

我愣愣瞧著他,他怎知我想什麼,莫不是修了讀心術。

“沒有讀心術,漂亮姐姐,跟了你這般久,我怎不知你性情想法。”

我訕笑道:“是嗎?那如今外邊是怎麼個情況?”

他起身添了些柴火,又坐下:“還是毫無頭緒,鯉魚鎮事後,那作祟的東西都突然消失不見,像似得了什麼命令般不再出現,百門仙山下山尋查也是一無所獲,只是聽說半年前,在睛匣山鬱在那處受了傷,具體如何,不可得知。”

睛匣山?那地可是個兇險之地,傳言那地乃是一上古兇獸盤踞之地,路過那兒的不管魑魅魍魎,妖魔鬼怪,都會丟下點東西,鬱這才剛有些法術修為,怕是......?

“那他......”我剛想問一下鬱傷勢如何,被何所傷,可瞧他冷眼甩過來,我猝然收了話語,嚥下想說的話。

他勾了勾嘴角,卻不是笑,似抽了抽,眼神死盯著我,一陣冷氣襲來。

他加重語氣,冷冷吐出一句話:“不可得知!”

“好好好,不可得知,不可得知,我不問了。”也不知這脾氣像誰,越來越大。

可心裡有事,如千百只螞蟻在爬撓,很是難安,瞧我張口閉口想說話卻忍住不言的糾結模樣,他許是瞧著比我更難受,無奈開口道:“算了,你問吧?”

“真的!”我蹙眉,不會我問的話,他又不願意?

他確信的點點頭。

“阿華,我有很多問題要問的,為什麼長老們會認為我要去月滿天?我去沒有去長老他們會不清楚?依著易風的性子,他不可能不予長老們言明,最重要的是你阿孃怎會放心讓你下山?凡間不平穩不安寧,你要儘快回去才好。”

“我回不回去,暫且先不說,為何他們會認為你去了月漫天,與你這次下山有關。

漂亮姐姐可聽說過月滿天偏遠之地有一個小村鎮---靈欄鎮。”

“似有些耳熟!”

“聽言那靈欄鎮便出現過鯉魚鎮相同的事,全鎮的百姓,一夜之間,除了兩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都死了。

死相極其悽慘,或冤屈,或驚悚,不似尋常的精怪吸食靈氣所為。

百山仙門都在猜想是否也為怨靈所為,便都前去察驗。”

這事我有所耳聞,當時是九重天下界處理的,想來當中涉及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只是這事我若沒記錯,也過千年之久,

再者,這事由九重天處理的,應該不會橫生出其他枝節才對。

況且這兩件慘案的死法慘狀都不一樣。

會有關聯嗎?

“若是這般,倒也在理,那其他仙山去了,結果如何?”

“不可得知!”

怎們又是這話,不是說了會回我的?可瞧他神色,不像是騙我,也不像是在說慪話。

許是又猜到了我心思一般,他又道:“我是真的不知,放你一人在這兒,我不敢走太遠。”

好吧,是我絆住他了。

那既然如此,出山去瞧瞧一切不都明了。

“那我們明日也出山去瞧瞧?”

他突然抬眼,我嚇一跳,他卻勾起嘴角笑了,雖是淺淺一笑,卻如旭日冬陽,春風化雨,很暖很治癒人心,帶著我心情也好了好多,煩惱鬱悶蕩然不見,我不覺間跌落在他的笑裡,渾然不知。

“好!”他好聽的聲音傳來,在腦中迴旋。

好?好什麼?我腦子混亂,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麗的臉龐突然靠近,眼裡的映著火苗燒得正旺,撥出的氣息近在眼前,眼裡的擔心,話語也不免急切了些:“漂亮姐姐,你怎麼了?”

我猛地回神,坐正身子,往後仰了仰頭,避開些距離。

“沒……沒怎麼,我......我就是瞧你,瞧你好看呀。”說完我故作鎮定,斜回身子,雙手捧臉靠近他,莞爾一笑。

我可不能退縮。

我這般臉厚,他倒是退縮了,退回身端坐,不敢拿眼再瞧我,話也說的磕磕碰碰:“我......我......”

瞧他臉紅的厲害,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火光照的,我突感自己怎麼生了壞心眼,順了順嗓子,作長輩的口吻道:“瞧我們小阿華,越長越俊,越來越迷人,也不知以後要惹多少姻緣桃花的?”

他強硬道:“不會!”

不會什麼?

“這事很難說的,這姑娘家喜歡你,你也不是能控制的,再則,有很多姑娘喜歡你,那也是好事呀,畢竟這樣說明你很好呀!”

“是這樣嗎?所以你才對鬱易風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說話怎如此難聽,剛還好的心情,此刻一下跌入谷底,鬱悶不已。

我與他倆怎能與‘其他姑娘’相比!

“阿華......我?”瞧他怒色,我說錯什麼了?

可明明是他說話傷人,唉,怪我自己先口無遮攔!

不與孩子計較。

“阿華,我沒有別的意思,若我說話惹你不快,我給你道歉。明日~你便先回山吧,外邊不安全。”

聽了這話,他更是變了臉色,冷若冰霜,說話也如淬了寒冰,一字帶一顆,冷:“每次一提到他倆,你便如刺蝟,如烏龜,總是趕我走,何意?他們倆有什麼是我不能說的?”

我啞言了,讓他回山我是一開始就這般打算的,為何這時提出,只是因為覺得我與他的關係有了裂痕,不想越演愈烈。

對於鬱易風,我沒說過什麼,更是沒有阻止他說過什麼,我不是刺蝟亂傷人,我也不是烏龜愛退縮。

我不知怎麼了,他情緒就變了,是不是阿姐說的叛逆期?還是說,他覺得我老愛管他的事,他厭煩了?

“為什麼不說話?”

“我要說什麼?”我現在可不敢多說話,多說多錯。

阿夏說的對,修仙雖不太在乎年歲,但相差太多,也會話語不通,很難聊到一處,玩到一處。

我以為我很懂他了,可突然發現,我又不懂了。

他揪著不放:“回答我!”

“回答什麼?”

他直盯著我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於你算什麼?”

為什麼這麼問?

“阿華,你今日……怎麼了?”

“你不必逃避。”

逃避什麼?

見我蹙眉,緊皺一張臉,他又換了個說意:“你心裡,對我是怎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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