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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再遇

第82章:再遇

況且他身後可是百山仙門在撐腰,阿華可是他們的對手?

在看看這滿院的狼藉,為何要平白無故出這冤枉錢呀!

心疼我的荷包!

“攔著做甚,要不是我不方便出手,我也想揍他。”

他這話說的,可是想讓我誇他一番。

“阿華可受傷了?”

“哦,原來是擔心這小子受傷了,這小子,狠呀。”

他半晌說不到重點,我懶得與他墨跡,小跑上樓,自己瞧去。

“阿華!”我邊喚他,邊尋他,最後在一間屋頂都被掀翻的房間找到了他,雜亂的房間裡,他坐在唯一還算乾淨的床邊,雙~腿捲縮,雙手環抱,頭埋在雙~腿~間。

屋頂的陽光,無瓦礫遮擋,直射在他身上,此刻瞧他,像極了受傷的小寶寶,讓人心疼極了。

我柔聲道:“阿華!”我此時也顧不上地上髒亂,跪在他身側,伸手順了順他的頭髮,他這才緩緩把頭抬起。

那無辜的眼睛,讓人感同身受般,瞧多了也會覺得委屈。

瞧見他臉上的傷,我突然增聲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我用手指碾磨著他嘴角的傷,抬袖擦拭他滿臉的血跡,這麼好看的臉,毀了便可惜了。

幸好幸好,只是額前與嘴角有些紅腫,並沒有出~血。

“疼不疼?”我呼氣給他吹吹。

他猶豫下,愣愣的點了點頭。

“誰欺負你的?”這麼張好臉都傷成這樣,一股怒氣突然衝上腦門,就像小時候阿夏被人欺負了,一般氣惱,心裡憤然。

“奚……垣!”許是我的神色嚇到了他,他說話說的吞吞吐吐,毫不果斷。

“那花雁子,欺人太甚,太可惡,走!”

說著,我便扯著他衣衫向門外走去。

鬱想跟上來的步子,被我制止。

到了逮風月,瞧也不瞧,直接上了石階。

見我來勢洶洶,都懼怕的後退一步,不敢上前,又不敢拔劍,只用眼睛死死的戒備我,我也不踏進門去。

環顧一圈,也沒瞧見想見的人,開口詢問道:“那花裡胡哨的東西去了哪裡?”

沒人回話,都側身讓出一條道,隨著這道,我瞧見我要找的人。

他們居然知我要找的是誰?

那奚垣此刻有氣出無氣進,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破碎凌~亂的衣衫,渾身是血,緊閉的雙目似有淚珠流出。

那張本來還算好看的臉,此刻鼻青臉腫,鮮血流淌,被他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白玉紫荊扇,此刻斷裂了幾根玉骨,絲面破了幾個洞,被隨意的扔在了他身上。

那是他家的顏面呀,比命還重要的東西,若他瞧見了,不得氣死過去。

想來他現在這般要死不死的樣子,多半是被氣的。

瞧他模樣,我眉毛跳了跳,這場面有些尷尬。

我沉著聲壓低嗓子,靠近阿華問道:“他這樣,不會是你傷得吧?”

他猶豫一會兒,緩緩的點了點頭。

難怪瞧我們來,都如驚弓之鳥般,懼怕不已。

我不明就裡跑來興師問罪,想著為他出氣,哪曾想,他把人打得更狠。

如此這般情景,讓我臉往哪兒擱,丟死人了。

難怪鬱說他狠,也不知這花雁子是怎般惹到他了,出手把人打成這樣?

“無事,無事,就是來瞧瞧。”說完我扯著阿華便想跑路。

“秋尊主,請留步!”許是知曉我意,那柴瑟站出來,喚停了我。

我轉身瞧他,等著他下一語。

“秋尊主,奚小尊主雖說是自討苦吃,怨不得旁人,可畢竟他還是仙門中人,且也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望秋尊主施以援手,饒他一命,不可讓奚家就此斷了。”

本救救也不是不可,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他說出來,我便不喜:“柴尊主這話可有些不對,都說了他是自討苦吃,怨不得旁人,那與我何幹?

再者我也不是醫者,怎能救他?

最後,他奚家斷不斷,與我無關,又不是我讓他斷的,又何來饒他?”

“你......”柴瑟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牟情制止,扯到了身後。

牟情時時都是一副好面容,眼目含笑,談吐柔和,真不知,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才會變個模樣,神色悲涼,或帶點傷感。

“秋尊主,奚小尊主今日這般,確實是他咎由自取,但秋尊主可否看在鳳仙祖的面上,救他一命。”

鳳仙祖?這與鳳仙祖又有何關係?

許是知我疑慮,他面帶笑容,又道:“這奚垣的阿孃便是鳳仙祖的孫女,雖說是斷了關係,但血緣至親,怎能斷得了的,若奚小尊主不在了,那鳳仙祖不得悲慟不已。”

我垂眼思量,還在想著,這花雁子怎麼就和五鳳山有個了聯絡,從未聽說過鳳仙祖在外還有孫女,他是不是在誆我?

叔伯們說過,他這張嘴太甜了、太會哄人。

可再一想,我確實是對鳳仙祖,對五鳳山都不瞭解,也沒有故意去打聽過他們的訊息,許是不在意,就算傳到了耳朵了,聽聽就算了,我也是不進腦的。

想著鳳仙祖一身風霜,滿臉惆悵,不知怎麼的,我確實不忍心。

我這廂胡思亂想還未做出決定,哪知阿華瞧了我一眼,撩衣襬跨過門檻,大步跨到奚垣身旁,蹲下~身,為他注靈順氣。

這,這,這有些不妥吧,打了人又讓他治,心裡不願定是不高興,不痛快的。

“阿華,我來吧!”

“無礙!”

“可是……”

“只要漂亮姐姐想,我都可以!”

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內疚了!本扯著他來想予他出口氣,哪知讓他又受了氣。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的身子,在眾多仙門面前也不好直言開口,不然他怎麼忍著脾性,受制於人。

見那花雁子緩過氣來,死不了了,阿華起身,扯著我的手便離去,不多言語,不多逗留。

剩下的他們也能自己解決。

我們回到客棧時,易風已經回來了,許是鬱與他說了,他們便在一處等著我們。

只是倆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怪異,一人碾磨著手指,邪魅笑著,瞧著。一人卻低著頭自個忙自個的,對旁人眼神視而不見。

只是苦了刀離,一人收拾殘局。

只是這般破爛的客棧,再怎般收拾也住不了人了,便只能另處尋家客棧。

不曾想,在新找的客棧中又遇到了那好看的紈絝!

正值清晨,我們幾人圍坐在一桌適應凡間生活,若不食煙火,讓人瞧去,難免讓人當了怪物。

他瞧見我,喜上眉梢,直直向我走來,坐在一方的空桌上。

先前阿華死活要與我坐一方,我見空了一方,便說讓刀離坐下吧,她卻不坐,非要立在鬱身後。

也不知她在執著個什麼勁,每日每時不眠不休的站著,也不嫌累。

現在好了,別人問也不問,堂而皇之坐下,她更是沒得坐了,此番狀況下,我也沒有阻趕的理由。

他倒是自來熟,那姿態像是與我們相識且很是要好的朋友。

一桌人,他誰也不瞧,偏偏直直盯著我,要不是知他何德性,瞧他那樣,我還以為自己是他心尖之人,見之喜悅,心神盪漾。

他不說話,我也不開口,權當不認識!

鬱拿著綠瓷小酒罈,正喝的起勁,哪知有人擾了他雅興,他不悅地放下手中小酒罈,擦了擦嘴角,睥睨來人,道:“你誰呀?”

來人還算禮貌,扯著笑臉,連作禮自報姓名:“連柳!”

鬱手指扣著酒罈敲著,一下兩下:“我管你什麼柳,我們相識嗎?”

“不識!”連柳回得實誠。

鬱突然身子往上撐起,與相對而坐的連柳拉近些距離,像是這般便能將人嚇唬走了一般。

“不識,你坐過來做甚?”

哪知人根本不在意,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連柳回首瞧我,笑意穎然:“可我與她熟!”

熟?只見過一面,只此二次,不可再有三,怎就熟了?

“漂亮姐姐認識他?”

聽阿華詢問我本想隨口而出回不認識,可抬眼,剛動嘴,撞進他冷峻的眼眸,瞧他眼裡晦暗不明的神色,我半天吐不出個字來。

我與他認識呢,還是該不認識?

連柳以手託腮,歪著腦袋瞧我:“姑娘可想清楚,真的不要嗎?”那連柳絕對的故意為之,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卻又淡然看笑話的神情,真不知我與他有何仇怨。

就因為我沒有接受他送我的東西,便在心中生了恨,他雖討人嫌,但瞧著也不是斤斤計較,小氣之人。

阿華不問她,卻只盯著我問:“要什麼?”

這話問得我有些難回答,我沒有要什麼,別人給什麼我都沒要:“沒什麼,就是些小玩意,沒什麼的!”

“什麼小玩意?”阿華不依不饒,鍥而不捨的問道!

聽這話,鬱坐下~身,一腿隨意搭在椅凳上,手肘撐著膝蓋,偏頭扯著嘴角瞧我。

那看熱鬧的嘴臉,真是討厭!

易風雖沒言語,但他端茶杯的手頓了頓。

他三人反應,我本還覺得喜歡那些小玩意沒什麼,此刻卻感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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