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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殲殺

第85章:殲殺

都說了不可描述,還死乞白賴讓我與他說說,這人......

我抬眼瞧他,恍然發現他居然高我一截,俯眼瞧我的眼裡似帶著火花,灼人。

這樣瞧著他也不小了,這小子莫不是在戲耍我?

畢竟如他這般時,那小話書我也是瞧了不少,雖不是全懂,但也是知道些的。

知曉他戲弄我的意思,我惱羞成怒,伸手推開他,扯過他手中的髮帶,抬手紮起頭髮:“不許沒大沒小!”

不瞧他作何反應,我不再逗留向前走去。

回到休息處,刀離在鬱身旁,背靠樹幹正休息,聽我腳步聲,睜眼瞧了瞧,又閉眼睡去。

易風盤坐一旁修術,離鬱有些遠。

鬱歪坐在火旁正飲著酒。瞧我咽了口中酒,開口道:“怎麼了?”

聽鬱詢問,都睜眼瞧了瞧我,我抬手摸了摸臉,我的臉色是有多不正常,讓他們都瞧出端倪。

阿華隨我身後坐下,就離我一拳之距,他抬手遞與我東西:“剛才,你不小心掉的。”

原來是靈焉!

我伸手接過掛在腰間,有些大意了,何時掉的都不知。

鬱突然起身坐到我身側,盯著我與阿華好生端詳,癟嘴道:“你們倆這是做什麼去了?”

阿華冷眼回他,不言不語,他倒是沒指望阿華能搭他話,眼神轉而瞧我,瞧他眼裡探究之色,我不自在道:“沒什麼,只是你為何又飲上酒了?”

這次下山,總是見他有事無事都握著個酒罈喝的暢然,這酒,就這般好喝?

也不知他何時學會的喝酒!

以前小時在凡塵,我聽他們說過一種東西,沾了會迷失心智,犯下錯誤,所以我從不碰它。

畢竟,心神這個東西,說不準它強弱,也許你堅定不移的信念,面對它會不堪一擊。

直到阿孃與我說道,我才知這迷人心魂的壞東西是酒,阿孃說過這東西辛辣,我聽著可是想嚐嚐的,因為我挺喜歡辣的東西,比如阿姐做的菜。

可阿孃卻說酒又澀苦,與辛辣混合,味道無比怪異,細細品有些甜膩。

這般我便打消了要嚐嚐的心思,畢竟我最恨甜辣渾濁在一起,那味道我甚是不愛。

他搖晃手中的小酒罈,伸手給我,我知他意,搖了搖頭,他又轉手遞與阿華,阿華冷著臉,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倆人僵持,突然阿華微動了下~身子,我當他是要接,連忙按住他的手臂,警告道:“你還小,不許飲!”

我時時記得阿孃說過,那酒會毀人神志理性,會讓人在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女孩子是萬萬不能輕易嘗試的,所以我們三姐妹,都不曾飲過酒。

阿華雖是男子,但還小。

他突然愣眼瞧我,鬱卻在身旁肆意放聲大笑。

鬱的聲音聽著刺耳,我轉身對著他呵責道:“你也少飲些,這喝酒傷身傷神,你可是嫌命長了些?”

“小語,你這突然的關心,讓我無所適從呀!”

“我哪是擔心你,你別教壞小孩子!”

“原來是怕我教壞小孩,哈哈哈,那你怎麼沒被我教壞?”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說著話,他偷著閒又仰頭飲了一口,抬袖擦了擦嘴角。

我皺眉:“這酒就這般好喝,瞧你滿足樣。”

“這酒好處多多,是個男子,都會飲的。”他嘴中‘男子’兩字嚼的極重,也不知他是何意,取笑我不是男子?

我不以為然,指著一旁靜坐修行的易風道:“他不飲酒!”

鬱不屑的哼笑一聲,道:“小語,你對他還是不瞭解呀。”

他不理會易風慢慢睜眼看向他的冷眼寒氣,繼續道:“他知你不喜飲酒,便在你面前從未飲酒,你當他不喜嗎?

怎會,你不知這飲酒的好處與酣暢,千杯解愁,萬杯解憂,日日暢飲則可無憂無愁。”

是嗎?

我抽抽嘴角,很是尷尬。那這般好處多多,你便多飲吧,我也不再插嘴勸阻。

易風也不還嘴,聽鬱說完,又閉上眼。

他最近甚少言語。

此番靜下來,無人言語,見夜已深,我便尋了棵順眼的樹幹合衣而眠。

迷迷糊糊,聽見的動靜,我睜開眼,便瞧四人站在我身前,都背對著我,把我圍在樹幹之間。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驀然起身,與他們同站在一起,抬眼瞧去,眼前的一切,讓我驚恐不已。

若說鯉魚鎮祈府的死屍白骨,始作俑者是喪心病狂,那造成眼前的一切,便是窮兇極惡,慘無人道,喪盡天良之人。

祈府那些魂靈還可招魂,還可渡靈,還可超度,還可有往生。

可眼前的這些人,無魂無靈,神魂俱滅,任人驅遣的乾屍軀殼被人用三棵一尺長的桃木釘釘著,對著心臟處以三角之勢深深嵌入,施以詭術防止奔跑撞碰間脫落和被人輕易拔下。

那三顆桃木釘,才最狠毒,阻礙一切生魂神靈入體,更是讓死者本人,魂靈散盡,再無往生。

若說他們行屍走肉如同傀儡木偶,可那身體關節靈活,扯拉抓劈,好不生硬,只是沒有魂靈,沒有主導身體的意識,有些動作過大幅度,扯斷筋骨,無疼痛也不自知,毫不收斂行為。

這些走屍沒了生氣,臉色煞白,眼目充白,毫無思想,橫衝直撞,破碎爛布的衣衫瞧著熟悉,再細瞧腰間配飾,是各個仙門的子弟。

此番出山,來了不少仙門人,可白日裡他們才跟在身後好好的,為何此刻卻成了這般,他們到底發生了何事?

一夜間便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令人駭悚走屍。

“花花,你過來!”

聽這焦急的熟悉聲音,我才側頭瞧向左側,正瞧花花跑向喻墨身後尋庇護。

這才發現,他們一行領頭的都受了傷,捋胳膊拖著腿的,好不悲慘,面上狼狽,已無往日耀人風采。

身後相隨的同門中人已剩寥寥無幾。

此刻都拔劍對著昔日的同門中人,眼裡的痛惜與悔恨交雜,始終是下不去狠手。

突然竄出一個身材瘦瘦的小子,尖叫一聲衝上前去,站在走在最前,與他同款衣衫配飾,同為少年的乾屍面前。

他一手穩住面前友人,一手戰戰巍巍抬起想拔~出面前之人的桃木釘,他神色悲傷,對牟情呼喚他回來的聲音置若罔聞,不理不睬。

那小子滿臉淚痕,滿臉悲壯,小~嘴一張一合,不知在嘮叨什麼,他的手剛把上桃木釘,便被灼傷,五指隱約有焦黑狀,他不管不顧,神色悲涼的大聲吼叫,用力拔~出一根,哪知用力往後甩,手腕以下都被甩落在地,這時大家才瞧見,那手腕燒焦成骨彎曲,手中的桃木釘也化成了灰燼。

他還來不及換手拔剩下的,胸口便被那無意識無自主的友人,以手掏心,穿胸而過。

他沒有驚慌,反而笑了,解脫、視死如歸。

密密麻麻的走屍撲面而來,他很快便被踐踏在地上,脛骨錯斷,死不瞑目。

我們護著仙門中受傷之人急急後退,退到山海嶺深處,身後是一望無垠的湖海,縈繞著茫茫的霧氣,天色未亮,灰濛濛一片片,置於其中什麼都瞧不見,水上無舟無船,已無退路。

“秋尊主,這可怎麼辦呀?”那花雁子此刻帶著哭腔的求救,這種嚴肅的情況下,我本不該笑話他,可是不知怎麼的,就是想笑。

叫我有何用?我們一路砍殺,都精疲力盡了,這些鬼東西還不是分毫未傷,滅掉這些東西最有效的辦法便是一把火燒了,片甲不留,不然殺不死,屠不盡,他們只聞生人氣息而攻擊,我們無處可躲。

可我們身處密林之中,怎可輕易放火,火?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行的法子。

若我沒有記錯,那蕪芨山喻家最得意的便是御水成冰術。

我大喝一聲:“御劍飛到水面之上,喻尊主御水成冰。”

他知我意,御劍飛身施法冰凍水面,其餘人御劍緊跟其後,那湖水迅速凝聚成厚厚的冰面,那些走屍踏上冰面,不沉不落,我引著大家往湖深處中央,此刻走屍都置在了冰面上,我們置於他們上方,隔著迷霧,他們瞧不見,摸不著,只能張牙舞爪,嗷嗷吼叫,毫無章法,團團亂撞。

此刻正是時候,我抬手注氣,本想以火圈困住他們,再將他們燒盡在其中,哪知我突然頭昏,渾身乏力,御劍之勢向下落了落。

阿華一把撈起我置於他的劍上,讓我靠在他身前,他一手扶住我,一手注氣向下,便見下端燃起熊熊藍色火焰,這火焰有些炙熱,大家便又向上御高幾分。

腳下的死屍,沒識沒靈,不知疼痛,不懂吼叫,在烈焰燃燒中,還如先前一般,張牙舞爪,團團亂撞。

半晌,這些死屍才化盡衣衫皮肉,只剩下黑黢黢的骨架移動。

阿華額間漸漸冒了汗珠,我抬袖與他擦了擦,擔心問道:“阿華你可還堅持的住?”

他沉沉回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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