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看著自家站在海邊的兒子,忍不住蹙眉。
“喜歡林丫頭,就上去追啊!”
江舒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看著少女上了船,眼中的那點遺憾也漸漸的劃落。
江母看著如痴兒一般的自家兒子,嘆了一聲。
江舒勾起嘴角,看著船隻漸漸的駛離港灣。
“你怎麼在這?方才林煙一直在找你呢?”
江大野看著站在偏僻角落的江舒,忍不住好奇道。
江舒微微斂了斂眉,轉身離開。
江大野看著不搭理人的江舒,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
林煙看著直到船隻駛離港灣也沒有出現的江舒,似是嘆了一口氣,又似是釋然。
早上,江舒同她說,讓她先過來,他等會過來給她送別。
可是,在船隻駛離時,也沒有出現。
是不想,再現分離時的悲愴吧!
林煙走到船上一處坐好,目光平靜的看著離船隻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的海岸。
因著林煙救了他們一村的人,所以大家都對林煙有種親近感。
時不時也會有人找林煙聊天,跟她說一些去主島的事。
林煙都是靜靜的聽著,偶爾嘴角會勾起一絲笑。
在海上五天的行駛後,船終於靠岸了。
林煙下船與眾人告別,便離開了。
林煙進到明月島中,看著林林立立,與大陸不同的街巷風情。
眉間染上一絲愉悅。
林煙在港口簡單做了個記號,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住下來。
林煙看著街上的客棧,最後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雖然外面看著不起眼,但是裡面卻是乾淨整潔,林煙先為自己交了半個月的房錢,又預定了三個房間。
因著現在離魚王比賽越來越近,島上的人也增加了起來。
有的客棧已經出現了人滿為患的現象,林煙是來的較早的。
安排好住處後,林煙便出去打探訊息了。
在一寬闊的海面上,一少年站在船頭,陣陣海風將少年的髮絲吹亂。
“也不知道月池,祁湛,伊文,林煙他們在哪了?”
只見一少年從船中走出,向船頭的少年走去。
少年聽到聲音,回頭:“他們應該在明月島,或者在去明月島的途中。”
紫封贊同的點了點頭。
畢竟,他們唯一的目的地就是明月島。
那日,船體破裂,他們跌入海中,之後在一處海島上醒來,兩人在醒來後,很快便在海島上相遇了。
他們在海島上,找了一戶人家住下,付給那戶人家些許金幣,最後,跟隨他們的船隻同行。
風亦看著少年又白了幾分的臉色,眉間微蹙,眸中閃著擔憂。
他們在借宿的這段日子,紫封就已經昏迷過去了兩次。
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了。
“外面風大,你要不要進裡面休息?”
紫封看著風衣擔憂的雙眸,不在意的笑道:“我才沒那麼虛弱!”
風亦見紫封執意,也不再勸。
這些天,他有一次撞見紫封一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他指節泛白仍堅持的要自己站起來。
看著少年眼中的堅毅,風亦本來要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
也是在那一天,他才知道,紫封這些天,他的內心是遭受著多大的煎熬。
他不想因為他自己而連累他們,不想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
他想向大家證明,他可以,他沒有大家想的那麼脆弱。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海域,有艘船在海面上平穩行駛。
這是祁湛與伊文。
伊文看著對面小臉皺成包子的祁湛,嘴角微抽。
“祁湛,你的臉都快成包子了!”
祁湛耷拉著腦袋,看了一眼自家學長。
他肉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這些天,我們一共花了三百金幣!”
伊文看著守財奴似的祁湛,嘴角直抽。
另一邊,明月島。
“林煙!”
林煙腳步一頓,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
那清冷的嗓音,好像是月池!
林煙轉身,果然看到月池在向自己快步走來。
月池看著越來越近的少女,一向清冷的面龐,染上了幾分笑意。
“月池!”
林煙看著走至身前的少年,忍不住笑道。
他們兩人邊走邊交換資訊。
原來那天,月池在船體破裂後,不久便被一艘前往明月島的船隻所救。
在林煙前幾天,來到的明月島。
最後兩人一致同意,退了月池現在住的客棧,去林煙住的客棧。
林煙與月池這兩天,一邊在城裡打探訊息,一邊在找風亦,伊文,紫封,祁湛兩人。
終於, 紫封,風亦,伊文,祁湛四人,先後到達明月島,找到林煙住的客棧。
幾人坐在一起,眼中閃爍著團聚的激動,各自將這幾日的遭遇簡要的敘述了一遍。
最後,幾人商議,明天一早去祥福茶樓那獲取信息。
茶樓來往的人,各種階層的都有,而且也是最不起眼的。
祥福茶樓。
林煙幾人看著漆金色的招牌,對視一眼,先後進入了茶樓。
他們分組行動,林煙與月池,風亦與紫封,祁湛與伊文,三組。
林煙月池,祁湛伊文先後上了二樓,風亦紫封則是在一樓找了一個隱蔽,但是又能聽得到所有聲音的地方坐下。
祥福茶樓是明月島上最大的茶樓,裡面魚龍混雜,是訊息最聚集的地方,他們分散,既可以減少目標,又可以蒐集到更多的訊息。
二樓是最可以縱觀全域性的地方,幾人隨意點了一壺茶,上了幾碟點心,看似漫不經心的在品茶,實則是在蒐集訊息。
很快,隨著人越來越多,茶樓已經快要坐的滿滿當當,裡面說話討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茶客甲:“你們聽說了沒,此次選出魚王,大長老也會參加。”
茶客乙:“大長老,他不是在幾年前出關,便雲遊四方去尋找大公子了嗎?”
茶客丙:“可不是嘛,大公子都被賊人擄走快十年了。”
茶客甲:“不過說來也是矛盾,島主府戒備森嚴,又怎麼會輕易被賊人擄走,我還挺說,那天前島主,島主夫人都在那一天喪命,對外說是,賊人所殺。”
茶客丁:“這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島主,島主夫人同一天被殺,大公子被賊人擄去,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見不得的東西。”
茶客丙:“都這麼久了,大公子應該也找不回了,就算找回,也不知道什麼樣了。”
“……”
“祁湛,祁湛,你怎麼了?”
伊文看著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額上佈滿一層細細的汗珠的少年,目光關切。
“我,我頭疼。”
祁湛哆嗦著嘴唇,艱難的道。
伊文臉色微變,起身:“我扶你回去。”
祁湛艱難的跟著伊文起身,伊文見祁湛身形不穩,連忙將他扶住。
伊文在桌上留下茶錢,便扶著祁湛出了茶樓。
林煙四人在樓上,看著臉色極差的祁湛,各自對視一眼,在桌上留了茶錢後,先後出了茶樓。
幾人先後回到所住的客棧。
“這是怎麼了?”
林煙看著抱頭在床上,神色十分痛苦的祁湛,微微蹙眉。
伊文搖頭:“我也不知道,就突然祁湛就說頭很疼。”
見伊文也不知道,他們只能守在祁湛的身邊。
看著少年臉色越來越慘白,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
幾人眼中閃過焦急,可是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只能在那站著乾著急。
“我去找醫師!”
風亦起身道。
“別,別去。”
祁湛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要出去的風亦,艱難阻止道。
風亦見祁湛固執的看著自己,無法,只好又坐了回去。
林煙忍不住關切道:“阿湛。”
祁湛久久沒有反應,只是抱著頭,眉頭緊皺,眼睛緊閉。
突然,祁湛開口了。
“我,我看見了一座宮殿。”
林煙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追問:“你還看到了什麼?”
祁湛頓了一會,艱難的出聲:“宮殿前,有,有兩個小男孩,他們在笑。”
林煙五人對視一眼,靜靜的看著祁湛,這可能就是祁湛突然頭疼的原因。
等了片刻,祁湛再度開口:“海,夜,血,有人倒下了。”
“阿湛!”
林煙看著突然沒了反應的祁湛,臉色大變。
“他只是暈過去了。”
月池清冷的嗓音在有些壓抑的空間響起。
幾人點了點頭。
最後,決定由風亦,紫封,月池,林煙四人繼續出去打探訊息,伊文在客棧守著祁湛。
本來林煙是想要紫封在客棧守著祁湛的,但是被風亦搶先說了讓伊文留在客棧。
林煙疑惑的看了一眼風亦,但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他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她沒必要事事都得弄清楚。
幾人商議後,林煙四人出了客棧。
這次,他們決定在不同的兩個酒樓,林煙與月池在一個酒樓,風亦與紫封在一個酒樓。
這樣可以擴大搜尋訊息的資訊面。
到了傍晚時分,林煙月池,風亦紫封四人先後回了客棧。
幾人交換了今天在茶樓,酒樓裡所得到的訊息。
“祁湛,還沒醒嗎?”
紫封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祁湛。
伊文搖了搖頭:“在你們走後不久,他醒了一次,但是很快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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