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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 指使

聽到這個名字,陳安晏卻是瞬間明白了這樊光浩為何要針對自己了。

之前在觀潮亭的時候,自己是在四號廳,而據那些小廝所說,這歐陽傑正在一號亭。

而在李琳彈完那曲《平沙落雁》之後,這歐陽傑曾派人前來,說是願意出銀子,請李琳前去彈奏一曲。

不過,最終還是被陳安晏拒絕了,而且,因為那歐陽傑的手下糾纏不清,自己還讓人打斷了他們的左腿。

陳安晏原本以為這些人回去之後,那歐陽傑沒有再繼續派人前來糾纏,想必也知道輕重,卻沒想到卻是動起了這些手段,想要借這海寧縣衙之手來對付自己。

而那歐陽傑在被點破身份之後,卻是立刻躲到了司章墨的身後。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的空氣太過潮溼,還是今日站的時間太長了,陳安晏卻是感到十分疲累。

眼看著他似乎就要摔倒,一旁的馬飛卻是立刻上前將他扶住。

隨後,另外一個侍衛卻是送了一張椅子上前。

樊光浩他們見了,卻是都陰沉著臉。

顯然,他們都覺得陳安晏實在太過狂妄。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這件桉子已經十分清楚了,實際上就是歐陽傑想要對付陳安晏,所以才請了司章墨出面幫忙。

只不過,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憑著司章墨藩臺大人之子的身份,卻拿陳安晏毫無辦法。

這時候,其實他們也知道,儘管在這件事上,他們都認栽了,但想來不管是海寧縣衙還是杭州府衙,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所以,這司章墨卻是一臉不滿的看了那樊光浩一眼,隨後便朝著歐陽傑說道:“我們走!”

陳安晏聽了,卻是澹澹說道:“兩位勾結朝廷命官,陷害百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聽到陳安晏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那樊光浩卻是立刻上前說道:“公子,這都是誤會!”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指了指一旁的趙凌山等人,接著說道:“本官已經查清楚了,都是這幾個人想要訛詐公子,他們的琴是他們自己弄壞的!”

聽到樊光浩這麼說,那趙凌山他們三人卻是急了。

其實,就如陳安晏猜測的那般,他們的確是受到了歐陽傑跟司章墨的指示。

在半個月之前,趙凌山他們幾人來到觀潮亭遊玩。

說是遊玩,但實際上是有人請了柳書煙前去彈曲。

這柳書煙也算是明白了,若是想要靠趙凌山替她贖身,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因此,她也只能找到了之前的恩客,求他們賞口飯吃。

別的不說,這柳書煙彈琴的確有一手,而那次的恩客便將她請到了觀潮亭來彈琴。

那日那位恩客包下的,正是四號亭。

因為想著在替那位恩客彈了琴之後,便跟趙凌山他們在海寧縣遊玩幾日,所以,柳書煙便將此事告訴了趙凌山,請他一同前來。

如今這趙家早已家道中落,平日裡自然也沒有銀子來觀潮亭,最多也就是在下面的堤壩上遊玩。

而這次聽說了有人請柳書煙去觀潮亭,而且還是十分靠前的四號亭,這趙凌山自然也想著一同前去見識見識。

同時,他也叫上了自己的好友周採南。

其實,按照柳書煙的意思,她並不想讓這周採南一同前來,在她看來,趙凌山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周採南也有很大的責任。

當初趙凌山的父親還是給他留下了一些田產,但是在周採南的算計下,也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

可是,趙凌山卻覺得,能來這觀潮亭遊玩,自然要叫上週採南,如此一來,自己在周採南面前也更加有面子了。

拗不過趙凌山,他們也只能叫上了周採南。

而那日柳書煙在給那位恩客彈完琴後,卻是忘了將琴留在了這裡。

等他們回到餘杭縣的時候,才意識到了此事。

他們原本是想要立刻前來將琴拿回去,雖說這琴並不值錢,但總算是柳書煙如今營生之物。

不過,因為中間耽擱了幾日,他們這才相約今日一同前來取琴。

他們在從小廝那裡取回琴後,柳書煙他們剛要準備離開,可週採南卻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將琴弄壞之後,去讓之前借用之人賠錢。

按照這周採南的意思,能來這裡包下觀潮亭的,必然是家境優越,只要能從他們那裡訛個百八十兩,足以讓他們消遣一陣子了。

其實,在趙凌山跟柳書煙看來,他們擔心這裡面的是一方權貴,​​他們幾人根本就招惹不起,但卻架不住周採南的挑唆。

畢竟,柳書煙之前來為那位恩客撫琴,也就得了幾兩銀子而已。

於是他們把心一橫,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琴弄壞之後,又來到了四號亭,想要找陳安晏他們討要說法。

可惜的是,這裡除了有侍衛守著之外,還有那兩個小廝也在這裡。

就在他們三人拿著被弄壞的琴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兩個小廝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於是立刻上前將三人轟走了。

而且,他們也告訴了這三人,說是這四號亭裡的客人,連知府大人都吩咐下來好生照看,他們自然不會放這三人前去。

這一下,三人卻是傻眼了。

因為如此一來,非但沒能討要到銀子,反倒是還損失了一把琴。

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認命了。

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有個人找到了他們,說是願意出銀子,讓他們去找四號亭的麻煩。

趙凌山他們聽了,自然立刻拒絕了。

畢竟剛才那兩個小廝都已經說了,四號亭的客人,知府大人都特意吩咐下來要好生照看的,他們根本就招惹不起。

不過,那人卻讓他們不必擔心,說是自家公子乃是藩臺大人之子,一個小小的知府自然是無足掛齒。

而且,此人又給了他們十兩銀子,說是等事成之後,還有好處。

趙凌山他們聽了,卻是立刻又心動了起來。

在他們看啦,既然有藩臺大人這個靠山,想必不會有事。

於是,他們又折返回來,趁著門口兩個侍衛以及那兩個小廝不在的功夫,直接闖進了四號亭。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四號亭裡的人,根本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在被李琳踢了一腳後,這三人只能退了出來。

很快,司章墨的手下又找到了他們,讓他們直接去海寧縣提告。

這三人聽了,立刻趕去了海寧縣,這才有了後面發生之事。

至於那兩個小廝,其實,在陳安晏他們離開觀潮亭後不久,司章墨的手下便找到了這兩個小廝。

他們似乎猜到了,若是鬧上了公堂,衙門極有可能會傳他們前去問話。而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之下,這兩個小廝自然也只能乖乖聽命。

畢竟,相比之下,他們更加不敢得罪藩臺大人。

到了這個時候,這件桉子已經十分明了了。

而且,那個師爺也忍痛將所有的經過都記錄了下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看向了樊光浩,澹澹說道:“知縣大人,這件桉子已經十分清楚了,就請宣判吧!”

樊光浩此刻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

他原本想的是,將所有之過都推到趙凌山他們的身上,等到陳安晏他們離開之後,自己再偷偷將趙凌山他們放了。

可如今,陳安晏卻是又將司章墨跟歐陽傑他們牽扯進來。

對於樊光浩來說,借他十個膽子恐怕也不敢判司章墨有罪。

因此,他連忙說道:“這件桉子恐怕還有隱情,等本官將所有證據都查清問明之後再做判罰!”

陳安晏聽了,卻是看向了一旁的金不二,說道:“金捕頭,這件桉子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您猜猜知縣大人還要查什麼?”

這時候,司章墨他們卻是再次囂張了起來。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再需要遮掩了。

只見他看了看陳安晏,有些輕蔑的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陳安晏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按照大梁的律法,兩位公子應受廷杖十至二十不等,坐監一至三月不等,這主要是看誰是主謀之人!”

陳安晏說完之後,又朝著金不二問道:“金捕頭,我說的可對?”

金不二也只能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那司章墨聽了,卻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直接大笑了起來。

其實,不光是他,一旁的歐陽傑也是如此。

不過,相比之下,歐陽傑終究還是要收斂一些。

見到兩人如此,陳安晏卻只是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兩人。

很快,那司章墨便收起了笑意,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在浙江,誰敢對我行刑,誰敢讓我坐監!”

這時候,那歐陽傑似乎也想到了一件事,連忙上前說道:“之前在觀潮亭的時候,你們將我手下的腿打斷了,此事也同樣該審!”

這一回卻是輪到陳安晏大笑了。

那歐陽傑見了,卻是陰沉著臉問道:“你笑什麼?”

陳安晏卻是澹澹說道:“你若不提此事,那他們也就替你斷了一條腿,可你要追究此事,那他們恐怕就不止斷一條腿了!”

陳安晏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包括歐陽公子,你也是!”

其實,在這公堂之上,金不二倒是明白了陳安晏的意思。

李琳乃是當朝郡主,歐陽傑他們卻有輕薄之意,按照大梁律法,自然還有重處。

不過,陳安晏的這番話在歐陽傑他們聽起來,卻似乎是在威脅他們。

因此,他立刻朝著樊光浩說道:“知縣大人您也聽到了,此子根本就沒有將大梁律法放在心上!”

而陳安晏卻只是澹澹說道:“我勸大人還是按照大梁律法儘快結桉!”

陳安晏在說到此處,又看了看那歐陽傑,接著說道:“至於我讓人打斷了歐陽公子手下的腿,這件桉子恐怕大人斷不了!”

樊光浩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你是承認縱容手下行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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