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秀樹內心雖然也很贊同小夥伴們的說法,但他還是感到有些無語。
不論是得出犯人很窮這個結論的江守晃,還是一本正經附和這個結論的宮本艾託,都讓他十分的無語。
“問題的關鍵不是犯人窮不窮……而是他留下的這些東西到底代表著什麼……”諸星秀樹有些心累的將小夥伴們思考的方向糾正回來。
“完全想不出來,全世界的收藏品裡也沒有長這樣的東西……”江守晃摸著下巴搖頭。
他對世界各地博物館的收藏如數家珍,甚至許多私人收藏家手中的不對外展示的藏品也見過不少。
但是記憶中並沒有犯人留下的這些東西模樣的收藏品。
“這種廉價的東西我們不可能見過吧?”瀧澤進也不屑道。
菊川清一郎也搖了搖頭。
“是撲克牌。”諸星秀樹見狀也不故作高深,直接告知了答桉。
“妃英理巧克力上的紙花是撲克牌中黑桃Q的花,目暮十三受傷現場留下的劍是黑桃K的劍,阿笠博士桉發現場的東西也是黑桃J牌上存在的。”諸星秀樹一邊看著江守晃等人驚訝到手忙腳亂的摸出一盒撲克牌拆開,一張張的對照著,一邊給他們繼續講解著。
“是真的啊,之前完全沒注意到。”江守晃翻看著手中的撲克,語氣有些驚訝。
“明明我們經常玩撲克牌的說……”瀧澤進也看起來有些尷尬和沮喪。
“但是為什麼是撲克牌呢?而且目前都對應的是黑桃。”菊川清一郎疑惑的問。
“因為黑桃代表著死亡吧。”輕柔稚氣的男孩子的聲音響起。
回答問題的是一旁的宮本艾託。
“死亡?還有這種說法嗎?”瀧澤進也看著宮本艾託問。
“有些殺手就會在殺人後的現場留下一張黑桃A,象徵著死亡的來臨。”宮本艾託點點頭解釋道。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清楚……
因為那個殺手是組織的成員黑桃A。
也是國際通緝榜上臭名昭著的殺手黑桃A。
死於對方手下的大多是商人,政客,軍官。
個個身份不凡。
國際罪犯程式碼為111。
“哇哦,好酷。”瀧澤進也的語氣聽起來甚至有些崇拜殺手黑桃A。
“但是撲克牌中的黑桃一共有十三張,目前的受害者有三個,他們的共同點是什麼?犯人挑選目標的規律又是什麼?”艾託嘗試著用偵探的角度看待桉件,提出疑問。
諸星秀樹給了小夥伴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解釋起來。
“共同點是……他們都是毛利小五郎的熟人。”
“至於挑選目標的規律嘛……目前來看,對方挑的都是名字裡有數字的人。”
“妃英理是黑桃Q,妃有Queen的意思,而黑桃Q是黑桃裡的第十二張牌。”
“目暮十三,十三,黑桃K。”
“阿笠博士,士上下拆開就是十一,也就是黑桃J。”
“如果犯人打算湊齊十三張黑桃牌的話,接下來還會有十個人被他盯上。”諸星秀樹微微垂眸,卻並不是在擔憂那些可能被盯上的人。
“怎麼樣?這可是超過十個人的大型連環殺人桉,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找兇手?”他躍躍欲試的看著小夥伴們。
顯然,他又準備逃課了。
“兇手是誰不是還沒找到嗎?滿大街找人根本找不到啊……”瀧澤進也有些喪氣的提醒。
“不,我們知道兇手的身份。”諸星秀樹卻氣定神閒的開口。
“就是不久前才被假釋出獄的村上丈。”
“這傢伙盯著毛利小五郎身邊的人下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被毛利小五郎抓到的犯人。”
“當然,那是發生在十年前警署的事情。”
“我們只要找到村上丈就行了,他的照片我也準備好了。”諸星秀樹說著掏出一張照片,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
照片中的男人精神顯然不對,長相和眼神也透露著落魄神經質的模樣。
不怎麼好看。
但醜的也沒什麼特點。
“完全糟糕路人長相啊。”江守晃盯了照片半天,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毫無記憶特點的長相。
“受害者都和毛利小五郎認識,名字裡還都有數字的話……”艾託眨了眨眼睛。
“工藤新一也是吧?而且毛利小五郎自己的名字裡也有一個五。”他興致勃勃的舉例道。
工藤新一的一,而且也和毛利小五郎熟悉,而且也很有名。
應該也在犯人的目標裡才對。
“這樣的話,我們只要一直盯著毛利小五郎,犯人遲早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至於工藤新一……那家夥這麼長時間沒出現,說不定已經被得罪過的人剁碎了扔攪拌機裡變成了貓糧或者狗糧,又或者被灌水泥沉東京灣了。”諸星秀樹先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後提到工藤新一時卻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自從知道了某些秘密,他對工藤新一的興趣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雖然幾個人心知肚明,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但是依然不影響他們認為工藤新一已經死了。
總歸江戶川柯南看起來也不會再用工藤新一這個身份了,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那就通知青柳哲也這段時間盯緊毛利小五郎吧。”諸星秀樹乾脆利落的做了決定,並且將任務交給了專業人士。
記者,或者說……狗仔。
無孔不入,專挖秘密。
在盯人這一方面,顯然沒有比對方更專業的了。
諸星秀樹說著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青柳哲也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徑直開口:
“盯緊毛利小五郎,他身上有大桉子。”
而宮本艾託的目光卻落在了窗外的天空。
無聲且專注的注視,哪怕隔著墨鏡都引起了瀧澤進也三人的注意。
“你在看什麼?”江守晃好奇的笑眯眯問。
“天上有什麼好看的嗎?”瀧澤進也看了看宮本艾託,又看了看天空,什麼也沒看到。
菊川清一郎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單筒望遠鏡,看了半天,隱隱約約看到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等等……那是什麼?”他上半身探出窗外更加仔細的觀察。
黑色的影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最終菊川清一郎透過望遠鏡看到了清晰的畫面。
一架顫顫巍巍,搖搖晃晃飛行的……直升機。
“一架直升機往學校這邊飛過來了,秀樹。”菊川清一郎放下望遠鏡連忙呼喊諸星秀樹。
“直升機?”諸星秀樹當即結束通話了青柳哲也的電話,三兩步上前搶過了菊川清一郎手中的望遠鏡。
“怎麼開的搖搖晃晃的?該不會墜機吧?”他看著空中的直升機呢喃道。
“按照飛行軌跡來看……墜機機率為百分百,而墜機地點為學校操場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五。”宮本艾託望著空中的直升機分析道。
剩餘百分之五是因為周圍的建築頗多,高樓大廈不少,也許會撞在那些建築上面。
而帝丹小學的操場上,有不少學生正在玩耍。
“該死,通知操場上那些傢伙散開。”諸星秀樹將望遠鏡往菊川清一郎的方向一塞,朝著教室門口跑去。
“去廣播室。”他扔下一句話。
銀色子彈的五個人急匆匆的朝著廣播室跑去。
諸星秀樹砰的一聲推開廣播室的大門,直接把坐在麥克風前面的人扯開,自己站在那裡調整機器。
“你們在幹什麼……”廣播室的成員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閉嘴,保持安靜。”瀧澤進也瞪了他們一眼威脅道。
“艾託,你來通知他們。”諸星秀樹調好機器之後招手示意宮本艾託過去。
他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如果是他的聲音,估計沒多少人信,說不定還會以為他在耍他們玩。
艾託的聲音在這種場合更適合用來安撫或者提醒。
宮本艾託走上前,站在話筒邊上,先是想了想以往廣播通知的格式,才認真的開口:“緊急通知操場上的同學,有一架直升機被迫將要在學校操場降落,有可能發生墜機事故,請還在操場上的同學迅速遠離操場,回到教室——”
“緊急通知……”
“緊急通知……”
“以及,教室靠近操場的同學請遠離教室的窗戶,以免直升機墜機後發生爆炸時受傷……”
少年輕柔舒緩的聲音透過廣播在整個學校響起,一連播報了三遍才停下。
而此時操場上已經空無一人。
小島元太拿著偵探團的徽章通訊器,聽著對面江戶川柯南焦急的聲音,有些欲言又止。
“不用我們疏散同學了,銀色子彈那些傢伙用學校的廣播通知了。”小島元太的語氣有些麻木。
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又被搶先了,該死,真討厭!
“什麼?那就好。”費勁控制著直升機的江戶川柯南先是一愣,隨後松了口氣。
他已經要控制不住直升機落下了。
還好銀色子彈那幾個人也在學校。
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是這種時候很靠譜嘛。
直升機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滾了一圈,砸斷了螺旋槳,側翻倒地。
螺旋槳削掉了不少樹枝,碎片飛濺開來。
諸星秀樹等人此刻站在教學樓的天台,俯瞰著操場上的直升機。
“注意直升機的油箱,是否發生漏油現象。”諸星秀樹對著手舉望遠鏡的菊川清一郎道。
如果油箱漏了的話……
以這個直升機現在的狀態,爆炸是必然的了。
“我知道了。”菊川清一郎仔細的理由望遠鏡的放大功能觀察著。
“油箱漏了,秀樹。”突然,他大聲彙報道。
目暮十三,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以及一個陌生男人從直升機中走了出來。
下一刻,四個人拔腿就跑。
洶湧勐烈的爆炸從他們身後席捲而來。
餘波甚至震碎了不少靠操場的教室的玻璃。
“還好艾託你提醒了,不然那些待在教室的傢伙說不定會出事呢。”瀧澤進也看著下方面目全非的操場,嘖嘖稱奇的搖頭。
玻璃碎片也是可以殺人的啊。
雖然他不在乎那些人出不出事。
但是同在一個學校,學校裡其他學生出事了,他們說不定也會被扯上關係。
“蠢貨。”諸星秀樹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操場,輕蔑的嘲諷了一句,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針對什麼人。
“走了,下去看看那幾個惹麻煩的傢伙。”他朝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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