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佐被我這麼一問，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答道：“學過再加上實踐……”
他閉上了嘴巴，抬眼看著我，然後又看向唐蓮。
我也看向唐蓮，唐蓮眨了眨眼睛，“有問題嗎？”
我搖頭，不再問了。
剛才也是一時嘴快，明知道唐家以前是幹什麼的，問出來幹嘛？
“沒事，你接著說！”我說道。
唐佐有些不自在了，看了眼唐蓮才繼續說了下去。
“那幾個人既然是探路的，不能說指著一個地方就說有墓，肯定要找到適合下墓的地點，下鏟子後確認，之後就做好可以作為入口的記號，再返回交給土夫子！”
胖子點頭，“也就是說他們只是賺這個探路錢的！”
“沒錯！”唐佐答道。
“那我就有點兒不明白了！”胖子回頭看了眼對面的幾個人，“既然都能找到下墓的地方，為什麼不自己去挖，摸到寶後拿出去賣，不是比他們探路賺得更多嗎？”
“不一樣！”唐佐搖頭，“會探墓，不見得會盜墓，打盜洞摸寶也是個技術活。”
很多人都認為，盜墓是從曹操那個時候開始的，為了補充軍餉，專門成立了一支隊伍，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這在很多小說裡都有記載。
這支隊伍就是專門盜墓的，使用的方法都很粗暴野蠻，墓葬被破壞不說，很多陪葬品也有可能被損壞。
所以，後來慢慢就延伸出利用星象、堪輿等手段選找到墓葬後，又利用善於挖掘的人挖通，拿出裡面的東西，就比較完整值錢。
之後，盜墓賊這個行業就漸漸出現了。
但是，事實上，盜墓行為出現的很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
那時候厚葬之風興起，加上百姓生活方面困苦，所以，就出現了前腳下葬後腳刨土的事情發生。
但那個時候，只是民間散盜，三五一組，宗族觀念比較重，都是有血緣關係的齊上陣。
因為幹這一行的人發的都是不義之財，不敢讓外人插手。
也正是古代王公貴族捨不得自己生前的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對於死後墓穴的高調追求，就使這門損陰德的手藝因此得以流傳和發展。
盜墓源於民間，要是沒有官方的推波助瀾，這個職業也不會形成那麼健全的體系。
最有名的官盜比如伍子胥、曹操、項羽等，就是典型的代表。
漢代的墓葬基本上都慘遭毒手，很少有沒有被破壞的。
只是，這個行當，和其他特殊職業，如劊子手、趕屍人一樣，都有忌諱，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
而盜墓這行，要是嚴格意義上來說，也能算是我們風水行當裡的一門。
堪輿點穴，都是根據風水、葬經一類的學問來確定的。
而盜墓賊這個行業都講究天亮不摸金，只在天黑的時候進行，天亮就收手，還會有很多手段進行隱蔽，所以，很難被人發現。
除了像我們這個行當的人，聞著味道氣息，就能判斷出來。
普通人是根本無法辨別的。
胖子又回頭看了小鬍子他們一眼，被他們發現了，看樣子有點兒發毛，不知道胖子又起了什麼心思了。
我說道：“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你們負責看好人！”
“瞧好吧！”胖子說道，忽然又壓低聲音，“我學著你打指訣對著他彈了一下，嚇唬他說要是敢跑，就等著厲煞上門找他吧！”
“嘿嘿……”唐佐和胖子兩人悶頭壞笑著。
瞭解了他們兩個對小鬍子做的事情後，我就拉著唐蓮去旁邊坐著去了。
唐佐和胖子帶著幾個人要去摸小野豬。
“喂！”胖子對著小鬍子他們喊道，“我們要去野豬窩，你們去不？”
小鬍子沒想到這事兒胖子還能叫上他們，只是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就立刻站起來，“去！”
“走吧！”胖子道，“一窩呢！”
看著他們進了林子了，唐蓮靠在我肩膀上，說道：“子午，你是不是還在意我爺爺以前做的事情？”
我搖頭，“沒有！或許當時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只不過我也沒有機會聽他或者我師父說，不瞭解！”
“那你問唐佐？”唐蓮從下往上看著我，顯得眼睛特別大。
“我只是下意識問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解釋道，想了想又問她：“唐佐按道理不會接觸到這些，怎麼會懂那麼多？”
唐蓮收回視線，“可能是聽鳴叔說的吧，他們沒事就喜歡圍著管家聽他說以前的事情。”
這個理由完全成立。
我沒說話了，看著火堆前的幾個夥計正在那裡收拾殘局，還從旁邊林子裡又撿了一些乾柴回來。
夜幕開始降臨，火堆顯得更亮，胖子和唐佐他們也帶著人回來了，同時出現的還有小豬仔嗷嗷叫的聲音。
“哈哈，你們看！”胖子對著我們這邊炫耀著手裡的小野豬。
小鬍子他們手裡也拿了兩隻，一行人全都面帶笑容。
到了近前，胖子對小鬍子說道：“那個什麼，既然都一起抓過野豬了，你們就過這邊來吧，人多也安全！”
小鬍子看向我，見我沒說話，他又看回胖子，說了一聲“好”，就帶著人去對面收拾東西搬過來了。
他們也知道現在的處境，就把帳篷東西放在了最邊上。
夥計們已經把烤好的大野豬的肉切成了條，放在火堆旁邊繼續烘著，等到變成了肉乾，就可以帶著當乾糧了。
小野豬一共十幾只，體型都不大，收拾乾淨後，又架了一個火堆，幾隻同時烤著。
到了夜裡的時候，終於烤好了，一行人吃得特別開心過癮。
胖子連連叫道：“這才是真正的烤乳豬，香啊！”
我們都笑著，吃過後，就準備睡覺。
可是，忽然傳來的一聲悶響，連地面都跟著震動起來，就知道有人在搞事情了。
“什麼地方？”唐佐直接站起來，朝著神山的方向看去。
小鬍子他們也都站起來了，指著野豬窩的方向說道：“好像是那邊！”
唐佐回頭看我，我立刻說道：“留幾個人，其他人跟我走！”
唐佐點了幾個人留下後，就跟著我往林子裡跑去。
小鬍子他們跟著了，唐蓮居然也跟我過來了。
我沒有時間去阻攔她，就讓她跟著了。
等我們再次來到野豬窩附近的時候，幾棵參天大樹的樹根下，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而周圍有明顯的腳印。
樹上還綁著一根拇指粗的麻繩。
“他們下去了！”唐佐說道。
小鬍子幾人走過去，朝裡面看了看，又朝周圍看了看，居然直接走到我面前，說道：“這下面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沒想到會有人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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