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閉上了眼睛,好像不太想告訴我們。
金生水嘆了口氣,把牛主簿給叫來了:“我有點累了,你換換我。”
牛主簿一臉懵逼的看著金生水:“緩緩你?換什麼?”
金生水無語的說道:“這還不簡單嗎?當然是換成你,往他腦袋裡釘釘子啊。”
牛主簿嚇了一跳:“這個……這我可不敢啊。”
金生水說道:“你剛才不是很勇嗎?一直催我趕快動手,儘快殺了他,怎麼現在慫了?”
“你剛才的勇是裝出來的,還是現在的慫是裝出來的?”
“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你了呢?”
牛主簿乾笑了一聲,對金生水說道:“大師,其實是這麼回事。”
“這個卞城王的使者嘛,我確實覺得是個禍害,不殺了他,我們早晚得倒黴。”
“但是吧……我教唆你的膽量是有的,我自己動手的膽量是沒有的。”
金生水說道:“那你更得練了。”
“你看大師我,我以前多慫?我身為一個走陰人,怕黑又怕鬼。每次勾魂的時候跟上刑場似的。”
“有時候勾魂完了回家,還得換條褲子。”
“可是現在呢?”
“現在你看看我,我踏馬什麼也不怕。”
“我想殺誰就殺誰。這都是練出來的。”
“膽量越練越大,一點沒錯。”
牛主簿一臉乾笑:“大師,我怎麼聽說,你是因為身上貼了一張壯膽符啊?”
金生水無語的說道:“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謠言?”
“符咒是外因,我自己是內因。沒有我這個內因,壯膽符有個屁用。”
牛主簿連連點頭:“是是是……”
金生水指了指牛主簿手中的釘子:“這東西,我就交給你了。”
“要麼,你釘在使者頭上,要麼,我釘在你頭上,你看著辦吧。”
牛主簿:“……”
他一臉苦澀的向使者走過去。
使者瞪著眼睛,狠狠的盯著他,牛主簿手腳發軟,身子不住地哆嗦。
過了一會,他對使者說道:“大人,對不住了啊。”
使者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早就想要殺我了嗎?”
“現在何必又惺惺作態?”
牛主簿沒敢說話,默默地把釘子放在了使者的頭頂上,然後丁丁當當的往裡面釘。
他只釘進去了一個尖,使者就大聲說道:“我說了,我說了。”
金生水一抬手,制住了牛主簿。
他好奇的問使者:“怎麼忽然又願意說了呢?”
使者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讓這敗類再碰我的頭而已。”
金生水衝牛主簿笑了笑:“看來,我在使者心目中的地位,比你要高一點啊。”
牛主簿:“這……”
金生水對使者說道:“說吧,到底怎麼才能過關?”
使者嘆了口氣,說道:“過關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比較屈辱,第二種辦法比較危險。”
“你想學哪一種?”
金生水說道:“你把兩種都說說吧,我聽聽看。”
使者說道:“屈辱的辦法就很簡單了。”
“只要見到關帝之後,立刻跪倒在地,屈膝投降。關帝不會為難你們的,應該會放你們離開。”
金生水:“就這麼簡單啊?”
使者點了點頭:“結合關帝的生平,你們應該也能猜到。這樣可以活下來。”
金生水說道:“那比較危險的辦法呢?”
使者說道:“比較危險的辦法,就是在殺關帝之前,不要露出來一絲一毫的殺氣,真是要表現得和關帝很親近。”
“最好帶著崇拜之心,敬重之心,慢慢的接近關帝。”
“然後,再出手殺了關帝。”
“你們要記住,哪怕是在出手殺關帝的時候,也不能露出來一點殺氣。”
“你們得帶著對關帝的無限敬意,然後再把關帝殺了。”
金生水:“……”
他有些無語的說道:“這都是什麼狗屁辦法啊。”
使者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就算了。”
“不過我可以保證,只有這兩個辦法。”
“不選擇第一個,就選擇第二個。”
金生水說道:“真是難選啊。”
“第一個是懦夫,第二個是小人,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挺丟人的。”
我問使者:“無論選擇哪一個,都可以過關嗎?”
使者點了點頭。
我疑惑的說道:“這陰間不是要選拔人才嗎?這到底是按照什麼標準選拔的?”
“這是選拔懦夫和小人吧?”
金生水一拍大腿,說道:“大哥,我明白了。”
我說道:“老弟,你明白什麼了?你別一驚一乍的。”
金生水說道:“咱們理解錯了。”
“咱們以為,陰間人是要選擇修煉天才嗎?”
“才不是呢,陰間自己的人才還少嗎?”
“他們真正要選擇的,就是這種軟骨頭。這種沒臉沒皮,忘了祖宗的人。”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盡心盡力給他們辦事啊。”
旁邊的李學仙插嘴說:“是啊,是啊。像小人這種一直心繫人間的,就始終得不到升遷了。”
“這陰間的工作氛圍,這價值觀,其實差那麼點意思。”
金生水一腳踹過去:“你踏馬也有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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