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衍聖有些忍不住了,說道:“兩位,兩位,咱們時間不多了,你們別鬧了,說正事行不行?”
金生水和老金異口同聲的說道:“鬧?現在要定我們的生死,你覺得我們在鬧?”
姬衍聖:“……”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們趕快定行不行?我們有點趕時間。”
老金說道:“姬老,你這說的就不是人話了。”
“我們父子剛剛重逢,就要經歷生離死別。這正是大喜大悲的時候。”
“你居然在這時候,催我們快一點,你還是人嗎?”
姬衍聖:“……”
他苦著臉嘀咕了一聲:“我認識你嗎?你上來就叫我姬老。”
這時候,金生水對老金說道:“爹,我說個一錘定音的事情吧。咱們兩個別爭了。”
“我估摸著,今天這事,還得你做出一些犧牲。”
老金不爽的說道:“憑什麼?”
金生水說道:“你看啊,咱們家什麼最重要?香火最重要。”
“你要是讓我活著回去,我還能給咱們家延續香火呢。”
老金說道:“香火重要嗎?咱們家世世代代都是走陰人,就算生下小崽子來,也是做陰間人的奴隸。”
“這香火有個屁用。我們是牲口嗎?無腦繁殖。”
金生水說:“要是香火不重要,那你生我幹什麼?”
老金說道:“你以為我想生嗎?那天安全袋破了。”
金生水:“……”
老金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再者說了,就算香火重要,咱們家就非得靠你嗎?”
金生水一瞪眼,說道:“怎麼?你還真的有私生子?”
老金說道:“那倒不是,我這身體,老當益壯啊。我也可以的。”
金生水快哭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要不然這樣,咱們先抓其他的逃犯,你們兩個再商量商量?”
金生水和老金都同意了。
這一路上,他們兩個的嘴就沒有停,全都在勸對方捨己為人。
至於我們其他人,則捏著紙條,開始找其他的人。
忽然,姬衍聖驚呼了一聲:“有了。”
我們連忙湊過去,看見“血食”兩個字開始發黑。
這個逃犯叫血食,上面的介紹說,他生前搜刮民脂民膏,靠著吸血為生。
估計,是個大貪官一樣的人物。
抓這種人,我們毫無心理壓力,因此都積極地很。
這時候,我又聽見金生水對老金說道:“爹,我有個提議。”
老金說:“我反對。”
金生水說:“我還沒說是什麼提議呢。”
老金說:“無論是什麼提議我都反對。”
“你小子的提議,無非是勸我去死,我肯定不能答應。”
金生水:“……”
過了一會,老金說:“我還是有點好奇,看看你小子能放出來什麼蔫屁。你說吧。”
金生水說:“我是想到啊,我們父子倆都是走陰人。要不然咱們來一場比賽,看看誰能先抓住這個逃犯。”
“誰先抓住,誰就勝出了。怎麼樣?”
老金說道:“勝出了又怎麼樣,輸了又怎麼樣。”
金生水嘿嘿笑了一聲:“這不是一目瞭然的事嗎。”
“勝出了,就要把活下來的機會拿走。輸了的人,就把活下來的機會讓出來。”
老金開始沉吟。
金生水說:“爹,其實按照道理說,我現在是官,你現在是賊。我奉命捉拿你。”
“我要是大義滅親一下子,誰也管不著。”
“我現在跟你比試,那已經夠孝順了。”
老金看了看金生水:“你小子踏馬的……孝死我了快。”
然後,這兩個人達成了協議,並且要求我們不要插手,讓他們公平比賽。
我們只好答應了。
此事,我們根據紙條的提示,來到一個水潭旁邊。
金生水和老金在附近嗅了嗅,都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這裡了,沒跑。”
他們兩個的神態動作,一模一樣,不愧是父子啊。
金生水說:“他藏到水潭裡了,這咋辦?”
老金說:“你別問我,咱們倆現在是競爭關係。我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
金生水說:“說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老金也不說話,他特地去了對面,和金生水隔著水潭,免得互相打擾。
金生水回頭看我說:“大哥,你說這怎麼辦?”
我說:“老弟,你現在和老爺子公平決鬥呢,我在場外指點,不好吧?”
金生水說:“我也沒不讓他場外求助啊。”
我:“……”
我對金生水說:“如果這個魂魄在水潭裡面,確實挺麻煩的。”
“除了水鬼之外,魂魄沾水就沉。一沉到底,很難抓。”
“你比老金有優勢,現在他是魂魄狀態,你是有肉身的,所以……”
金生水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對啊。”
我們都好奇的問:“你想到辦法了?”
金生水說:“我爹連肉身都沒有了,還怎麼延續香火啊?”
“這個重任,應該落到我肩膀上才對啊。”
我們都徹底無語了。
怎麼又想起這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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