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者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們陰司,和你們人間可不一樣。”
“陰司法紀嚴明,說一是一,說二十二,容不得半點馬虎。”
“你這樣血口噴人,可要負責人啊。”
我幽幽的說道:“我血口噴人了嗎?你來這裡,不是為了害我嗎?”
“你之前就幫著秦廣王的後人害我。”
“我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給了你好處,還是你早就暗中投靠了秦廣王。”
“為了那個女人,居然破壞選拔的公平,想要打卞城王的臉。”
使者臉都白了,緊張的說:“我沒有,你別胡言亂語。”
我呵呵笑了一聲,指著罐子說道:“我覺得,你肯定和那女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猜想著,你不想讓我見到天道,你想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來打擊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罐子是空的吧?”
“之前那兩個空罐子,也是你安排人幹的吧?”
使者都快嚇瘋了:“你踏馬說什麼屁話呢?你再在我身上潑髒水,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些使者,在外面行走的時候,代表了卞城王。
他們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說話做事,都模仿者卞城王,十分的高冷。
但是現在,他怕了,他徹底的怕了,說話也不由得開始帶上髒字。
我淡淡的說道:“要不然,咱們開啟看看?”
使者說:“你開啟啊。我就不信,這裡面是空的。大王剛剛檢查過了,怎麼可能是空的?”
我說道:“也許你在端過來的那一瞬間,偷走了也說不定。”
我覺得,我鋪墊的差不多了。
我先告訴眾人,我和這小子有仇。
然後我又暗示,他和秦廣王不清不楚。
總之,把作案動機往他身上描了一下。
然後,我輕輕地把蓋子揭開了。
使者向裡面看了一眼,咣噹一聲,手裡的托盤掉在地上了。
他本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軟軟的倒下了。
他跪著爬向卞城王,痛哭流涕的說道:“小人不知道,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卞城王氣的大叫:“你敢在我面前弄鬼?”
隨後,他伸手就要結果了使者。
我連忙大叫了一聲:“等等。”
卞城王的聲音冷的像是千年寒冰:“怎樣?”
我說道:“這個人,怎麼可能忽然之間有這麼大的膽子?怎麼敢在宴會上搗亂?”
“他又為什麼要搗亂。這裡面很蹊蹺啊,實在是想不明白他這麼幹的邏輯。”
“所以,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有幕後主使。”
“如果殺了他,那幕後主使不就逍遙法外了嗎?”
“我覺得應該對他嚴刑拷打一番,逼著他把背後的人說出來。”
卞城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他揮了揮手,對手下人說道:“去,拖下去,嚴刑拷打。”
“無論幕,幕後主使是誰,即便是秦廣王,也要如實稟報。”
身邊的人答應了一聲,把使者拖下去了。
我心中大樂。
這卞城王,當了太久的太平大王了啊。
他沒有經歷過人間那麼殘酷的鬥爭,一下就露餡了啊。
剛才說什麼“即使是秦廣王,也要如實稟報”。
殊不知,正是這句話,在手下人聽來,那就是暗示啊。
在嚴刑拷打使者的時候,不得到這個答案,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帶著目的去拷問,到底能拷問出什麼來,那簡直是不問可知了。
然後,我又說道:“這個使者孤身一人,完成這麼大的圖謀,我覺得有點不太合理。他一定還有同黨。”
“剛才殺了五個人,我覺得這五個人只是冰山一角,或者是站出來的替罪羊,想讓我們息事寧人而已。”
“他肯定還有其他的同夥。”
卞城王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他高聲對負責拷打的人說道:“問問他,還有誰是他的同夥。”
很快,不遠處傳來了使者的慘叫聲。
他就在不遠處接受捱打。
開始的時候,在座的修行人面不改色,還在探查天道。
但是很快,使者就受不了了,被打的開始攀咬。
隨著他咬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開始咬其他人。
於是,宴會上的陰間人,開始人人自危,我感覺他們已經無心去探查天道了。
有好幾個人,在探查到一半的時候被帶走了。
最後,卞城王一口氣處決了三千陰間人。
其中有二十個,都是從宴會上帶走的。
參加選拔的陰間人,都是卞城王手下的後起之秀,可以稱得上是修煉天才。
他們被帶走之後,宴會上就剩下六個陰間修行人了。
這六個人,也噤若寒蟬,甚至都不敢向卞城王的方向看。
金生水悄悄地向我豎了豎大拇指。
我這也算是為絡腮鬍子報仇了。
殺陰間人有很多種方法,他選擇了直接殺,我選擇了借刀殺人。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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