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盒子裡面,放的該不會是骨灰吧?”
我還沒有說話,我旁邊的年輕人已經說了。
我衝他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我正想說呢,沒想到被你給搶先了。”
年輕人笑嘻嘻的說道:“看樣子,咱們兩個心有靈犀啊。”
我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把這些盒子開啟看看?”
年輕人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說道:“你手上不是有提示嗎?”
年輕人說道:“那提示只是讓我來這裡,也沒說要把盒子開啟啊。”
我想了想,說道:“我估計,就是開啟的意思吧?”
“不然的話,咱們來這裡幹什麼?燒香磕頭上供品嗎?”
年輕人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有道理。”
隨後,我們兩個把盒子開啟了。
盒子裡面並沒有骨灰,反而飛出來了一團光斑。
我們兩個嚇了一跳。
這光斑在空中徘徊了一會,忽然像是散了一樣,噗的一聲,化作萬千光點,進入到了我們的身體當中。
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我很想穿上裙子,然後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我扭頭看了看年輕人,年輕人已經在捏蘭花指了。
我有點害怕,對年輕人說道:“這……這怎麼回事啊這是。”
年輕人也憂心忡忡的說道:“是啊,這也太奇怪了,太變態了。”
過了一會,他一臉緊張的看向我:“你說,會不會是真的?”
我說道:“什麼真的?”
年輕人說道:“就是那些得道高僧。”
“聽他們說話,那語氣肯定已經悟了。”
我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說的是之前打坐的那群人。
好傢伙,之前還稱呼他們為植物人,這一轉眼就變成得道高僧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兄弟,你沒事吧?”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當然沒事了,我能有什麼事?”
我說道:“那些人一看就是瞎掰的啊。”
“說話雲山霧罩,玄之又玄的。”
年輕人嗯了一聲,又說道:“話雖如此,但是……”
他嘆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我剛才腦子裡忽然生出來了很多古怪的念頭。”
“我想要相夫教子,我想要生一堆孩子。”
“你說,那些高僧剛才看到的會不會是我的前世?”
“我的前世,是不是叫周可兒?”
我:“……”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或……或許是吧?這個我也說不好。”
我心想:難道我前世叫李春花?這也太難聽了吧?
年輕人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說道:“再開啟一個盒子看看唄。”
年輕人嗯了一聲,他嘀咕著說道:“我感覺,這裡的盒子,裝的可能是我們的前世。”
說到這裡,他又看了看我,糾正說:“應該是我自己的前世,畢竟我是跟著提示來的,你是跟著我來的。”
“你的前世,可能在別的地方。”
我指著牌位說道:“照你這個理論說的話,這些牌位上面寫的名字,就是你前世的姓名了?”
年輕人嗯了一聲,說道:“很顯然就是這樣啊。”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真是巧了。怎麼你的前世,有一世叫岳飛,有一世叫秦檜呢?”
“他們兩個好像是同時代的人吧?你是怎麼做到的,同時轉世他們兩個的?”
年輕人:“……”
“這個嘛……”
我說道:“行了,你別瞎猜了,其實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年輕人好奇的看著我,說道:“怎麼回事?”
我說道:“原因也很簡單,這盒子裡面,裝的確實是記憶。”
“不過,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牌位上面這人的。”
年輕人哦了一聲,說道:“我大概明白了。”
他撓了撓頭,疑惑的說道:“那我手上的地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裡來?”
我說道:“咱們兩個,不是都失憶了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的記憶應該就在這裡。”
“我們只要找到記憶,就能恢復正常了。”
年輕人一拍手,說道:“對啊。”
然後他就開始發呆。
十分鐘後,他慢吞吞的回過頭來,對我說道:“這是一個悖論啊。”
“咱們兩個都失憶了。”
“失憶之後,肯定就不記得咱們自己是誰了。”
“既然都忘了自己叫什麼,還怎麼找回自己的記憶?”
我說道:“有道理啊。不過,咱們可以用排除法先試試。”
“你看這些記憶,其中不乏一些名人的。”
“咱們雖然忘了自己是誰,但是這些名人大概還記得。”
“比如岳飛,比如秦檜,比如韓世忠。”
“這些都可以排除掉了。”
年輕人連忙說道:“等一等,那萬一我也是名人呢?”
我:“……”
你這到底是槓精還是嚴謹啊。
我先隔離箱,對年輕人說道:“從你的穿著打扮來看,你應該不是古人吧?”
年輕人低頭看了看,點頭說道:“應該不是古人。”
我說道:“這些牌位上面,都有生卒年月,古人的那一部分,可以排除掉了。”
年輕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直接把他們的牌位撤掉了,免得區分的時候不方便。
然後我說道:“你看看這些牌位,有很多都是女人的。”
“我們兩個明顯是男人。這又可以撤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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