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很簡單的問題，誰知道我問出來之後，他們全都沉默了。
我對金長老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棵樹是怎麼回事？”
金長老苦笑了一聲，說道：“大師，我還真不知道。”
我說道：“現在是要救你的命，你確定你不知道？”
金長老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雖然是長生們的長老。但是……”
“其實我們並沒有被黃門主絕對信任。”
“我們上山的時候，也是要經過一系列檢查的。稍有不慎，就會被黃門主斥責。”
“等我們下山的時候，黃門主還會抹掉我們的記憶，只保留他老人家認為可以保留的。”
“所以……對於這座山上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並不多。”
我說道：“既然如此，你怎麼知道這棵樹裡面有果子？”
金長老指了指短髮女孩。
我看向短髮女孩：“又是你？你可別告訴我，你是靠著超強的記憶力記住的。”
“你再這樣說的話，我可是要有點懷疑你了。”
短髮女孩苦笑了一聲，對我說道：“其實……”
她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其實我的記憶力確實還不錯。但是我想要記住所有的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些東西，是金長老告訴我的。”
我看向金長老：“你們倆都把我說亂了，到底是誰告訴誰的？”
金長老說道：“這個女孩，算是我的人。我的門人。”
“是我帶她來長生門的，也是我將她推薦給門主的。”
“可惜，門主並沒有將她收為關門弟子。”
“於是，她就做了內門弟子，在我手下做事。”
“有段時間，我很想知道黃門主那裡究竟有什麼，於是我就研究了一套手語。”
“這手語和外面的手語不一樣，它大開大合，看起來像是一門功夫。”
“如此一來，才能騙過黃門主。”
“這套手語，我只教給了這女孩知道。”
“等我到了黃門主那裡之後，我就把最重要的資訊，編譯成手語。”
“然後我就謊稱心有所感，領悟了一套功夫。我就在拼命的練習這些動作。”
“當黃門主抹掉我的記憶之後，我的記憶確實消失了，但是動作習慣還在潛意識中保留下來了。”
“等下山之後，女孩和我就開始過招，我會不由自主的用出來在山上想好的動作。”
“如此一來，我就能得到山上的訊息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很聰明啊，那你都得到什麼訊息了？”
金長老說道：“就是這個訊息。樹幹裡面有果子。”
我失望的說道：“就這個？沒別的了？”
金長老搖了搖頭。
我無語的說道：“你是有多愛吃啊。”
金長老尷尬的說道：“大師，你誤會了。這和愛吃不愛吃，其實是關系不大。”
“主要是……黃門主召見我們的時候也比較少。”
“我總不能每次都領悟出一套功夫來吧？”
“我只有看到了極為關鍵的東西，才能冒死傳遞信息。”
我哦了一聲。
短髮女孩小聲說道：“其實，還有另一條資訊呢。”
金長老哦了一聲，說道：“對，確實還有另一條資訊。”
“但是這一條資訊我只傳遞了一半。另一半動作，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可見這條資訊極其重要，我在黃門主那裡做動作的時候，十分的緊張，心神不寧。”
我問道：“那資訊也傳遞了一半？”
金長老嗯了一聲，說道：“這資訊的大概意思，就是讓我逃。”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逃？”
金長老說道：“我應該是在黃門主那裡，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東西。所以我想逃離長生門。”
“可是長生門想要離開，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資訊的後半段，可能就涉及到怎麼離開的問題了。可惜，我沒有傳遞下來。”
我納悶的看著金長老，說道：“那不對啊，你們不是很熱愛長生門嗎？你也想逃跑？”
金長老乾笑了一聲，說道：“大師……到了我們這個地位，已經沒有什麼真的熱愛了，一切都是利益說了算。”
“我之前在你們面前表現的我是長生門的死忠，是為了給你們做一個榜樣。”
“你們看見我這個身為長老的，都對長生門如此忠誠，你們就不會有二心了。”
我：“……”
金長老說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知道怎麼逃出去。”
“既然不知道怎麼逃出去，那就先不出去了。先利用長生門，想辦法實現長生好了。”
“如果能真的長生，那倒也不錯。”
我幽幽的說道：“所以……當我說要來找黃門主的時候，你們其實是在將計就計，靠著我逼宮？”
金長老連連搖頭，說道：“大師你天賦異稟，我們是真的佩服，真的服從的。”
“我們是真心想要把你推薦給黃門主，做關門弟子。”
“那樣一來，我們會得到一些賞賜，也許能更進一步，得到關於長生的更多秘密。”
我感覺金長老在這次似乎沒有撒謊。
金長老乾笑了一聲，對我說道：“大師，咱們還要繼續往上走嗎？”
“如果見了黃門主，或許一切都有答案了。”
“我們雖然私自上山了，但是我們是為了推薦關門弟子啊。”
“黃門主看見大師乃是少年天才，也許就不會生我們的氣了，我們體內的種子，也就可以被取出來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你是打算靠著黃大師，把體內的種子取出來？”
金長老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金長老啊，靠祈求得來的自由，從來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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