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主臉色一變，我就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了。
他緊張的問道：“怎麼樣？這眼睛有問題？”
黃門主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看向金生水，說道：“這眼睛，是誰畫在你身上的？”
金生水苦笑了一聲，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剛才都說了，我也不知道。”
黃門主說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金生水又說道：“不知道。我發現它的時候，已經在爬山了。”
“那時候就還沒見到金長老。”
黃門主哦了一聲。
他一副沉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感覺，這眼睛不簡單。
如果眼睛不簡單的話，那麼泥人張也不簡單。
只是，我們都很默契，沒有透露泥人張的資訊。
金生水還想套黃門主的話。
他乾咳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黃門主，我這眼睛……你行不行啊。”
黃門主呵呵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我是才疏學淺啊。”
金生水：“……”
“不行？”
黃門主說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只眼睛牽連太廣，我覺得還是留著比較好。”
“或許對你來說，也是一段機緣。”
金生水：“……”
他有些無語的問道：“怎麼就對我來說是機緣了？你把話說清楚，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黃門主說道：“什麼好處……我現在還說不清，但是將來你肯定會知道的。”
金生水說道：“那這眼睛長在我身上，對我有什麼壞處嗎？”
黃門主說道：“壞處嘛……自然是有的。”
“無非就是有一定的機率，你會被人控制罷了。”
“不過這也不要緊，你的實力，那人也不會太在意，應該不會讓你做什麼難度太高的事情。”
黃門主明顯心不在焉，隨意敷衍了金生水幾句。
他衝我笑了笑，說道：“徒兒啊，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你這個小兄弟，我覺絕對不會殺他。”
我說道：“因為那只眼睛？”
黃門主也沒有遮掩，點了點頭：“不錯，是因為那只眼睛。”
我沉默了一會，又說道：“其實，我和七爺身上也有。”
黃門主：“哦？”
他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這麼多眼睛，那人想要做什麼？難道真的覺醒了？”
黃門主心裡一陣嘀咕。
我和金生水對視了一眼。
我們都在猜測黃門主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覺醒了，什麼那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泥人張的身份？
泥人張又到底是什麼身份。
可是等我們詢問黃門主的時候，黃門主卻不肯告訴我們了。
很顯然，他也有所保留。
最後，黃門主衝我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徒兒啊，時辰差不多了，你也該上路了。”
不要等我回答，他的藤蔓就纏住了我的腳踝。
他指著空間裂縫說道：“這裂縫就快要關閉了，你趕快進去吧。”
“進去之後，憑著自己的感覺找，你的內心想要去什麼地方，你就去什麼地方。”
“千萬不要試圖把我的根鬚解開。”
“沒有了根鬚，就像是風箏沒有了線，看似自由了，可是再也回不來了，再也飛不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
黃門主一揮手，我的身體輕飄飄的，就向空間裂縫飄過去。
“等一等。”金生水忽然大叫。
黃門主將我拉回來了，然後有些不爽的看著金生水：“你又有什麼事？”
金生水乾笑了一聲，對黃門主說道：“我和我大哥那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現在大哥以身犯險，我能不支援嗎？”
“我得跟他說幾句話。萬一他回不來了，這就是遺言了。”
我：“……”
老弟，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說的是不是太晦氣了？
黃門主沒有反對，金生水湊到我身邊。
他把我拉到旁邊，低聲說道：“大哥，你覺得我剛才和黃門主比試的時候，表現怎麼樣？”
我：“……”
我想了想，說道：“挺機智的，怎麼了？”
“你把我拽過來，就是讓我誇你兩句？”
金生水說道：“哪啊，大哥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有那麼膚淺嗎？”
金生水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大哥，你放心去吧。”
“這裡一切有我。這個黃門主，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我：“你？”
金生水嗯了一聲：“上次我從羅漢那，弄了點怨氣。”
“裡面就有關於毒女亭亭的部分。”
“剛才我假裝和他比試，其實就是為了拿到他的化身。”
“剛才我用化身威脅他的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怨氣弄到他身體裡面了。”
“這東西跟毒藥一樣，迅速複製，已經感染到他全身了，只不過一直沒發作而已。”
“回頭他要是不老實，我就幫他回憶幾個場景，到那時候……嘿嘿嘿。”
我衝金生水豎了豎大拇指：“老弟，看你這麼壞，我就放心了。”
金生水樂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進入裂縫當中。
仙屍？天道？守仙人？
其實這些我都不關心。
我只想試試看，看看能不能真的聯絡上我的父母。
當然了，我不會讓他們貿然回到人世間。
那樣的話，他們很可能就中了黃門主的計了。
當我來到空間裂縫後不久，周圍的光線忽然急劇減少，就像是一個人在緩緩閉上眼睛，然後……一切都進入到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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