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蹲在男孩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道：“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結果男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先尿了。
嚇尿了。
姬衍聖在旁邊點評說：“其實這也難怪。”
“家裡面最小的孩子，還是一個男孩。千呼萬喚始出來嘛。”
“這輩子肯定被呵護的很好。有什麼大風大浪，父母在前面擋著呢。”
“父母不在了，還有幾個大冤種姐姐在前面擋著呢。”
“這樣的人，獲得挺好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沒什麼出息。”
“你們仔細看，他應該是在五十歲死的。但是你們仔細看看他的魂魄狀態。看起來依然像是十六七歲的人。”
“這說明，他的心智也就停留在十六七歲了。”
金生水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聽你這麼說，我點羨慕他了。”
姬衍聖說道：“那你就太沒良心了。你不為你幾個姐姐考慮啊。”
金生水說道：“不用替她們考慮吧？我看剛才那幾個女人，對這樣的家庭甘之如飴啊。”
姬衍聖嗯了一聲：“被馴化的比較好。”
這時候，七爺也站起來了，對我們說道：“問出來了，牛主簿住在甜甜巷。”
金生水說道：“這巷子一聞就很甜，在哪啊？”
七爺看向黃毛：“在哪啊？”
黃毛說道：“就在……”
七爺說道：“帶我們去。”
黃毛：“啊？”
他一臉失望的說道：“我還得跟著啊？”
七爺：“廢話。”
黃毛苦著臉說道：“這要是讓牛主簿看見了，非得撕了我不可。”
七爺說道：“牛主簿先能活下來再說吧。”
假牛主簿和兩個假陰差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那我們能不能走啊？”
七爺說道：“你們走吧，你們沒什麼用了。”
黃毛哭了：“我也真想做一個沒用的人啊。”
十五分鍾後，黃毛在一條巷子跟前停下來了。
這巷子不窄，兩旁都是門面房。
門面房上面掛著紅燈籠，紅燈籠下面站著妙齡女子。
當然了，這些妙齡女子都是鬼魂。
做鬼就是好，可以幻化成各種種各樣的模樣，可以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年齡。
尤其是這種吃青春飯的行業，簡直是可以吃這碗飯吃一輩子了。
金生水打了個噴嚏，說道：“這巷子不甜啊，有點鹹，大海的味道。”
黃毛乾咳了一聲，說道：“那說明大師你不服這一口，等你習慣了就好了。”
黃毛帶著我們，走進了甜甜巷。
誰知道他一進去，那些女子全都笑著衝黃毛打招呼。
黃毛有些尷尬的回應。
我們好奇的說道：“你是這裡的常客？”
黃毛正色道：“我不是常客，但是我的客戶，是這裡的常客。”
黃毛帶著我們進了一個小房間。
小房間裡面坐著一個少女。
黃毛對這少女說道：“這是我熟人。她姓樓，叫樓鳳。”
我們都打了個招呼：“鳳姐好。”
樓鳳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這麼多人一起來啊？我這裡可沒有團購優惠那一說啊。”
黃毛乾咳了一聲，說道：“鳳姐，你誤會了。這些人不是客人。”
樓鳳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不是客人來這裡幹嘛？勸我從良啊？”
“老孃告訴你們，老孃活著的時候就幹這一行，老孃死了以後還要幹這一行。”
“老孃幹一行愛一行。”
我們：“……”
黃毛說道：“他們想打聽一個人。”
我看樓鳳一臉不爽，連忙掏了掏金生水的兜，向樓鳳遞過去了一沓紙錢。
樓鳳接了錢之後，臉色頓時好看了很多。
她問我們：“想打聽誰？”
“這裡的男人女人，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們的尺寸我葉門清。”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你知道牛主簿在哪嗎？”
樓鳳哦了一聲，說道：“老牛啊？那踏馬的就是個變態。”
“知道，他每次來了都找小蘭。你們去小蘭那吧，他一準在呢。”
我們道了謝就要離開，樓鳳忽然又把我叫住了。
我納悶的說道：“鳳姐，怎麼了？”
樓鳳笑眯眯的說道：“給我這麼多錢，就問這麼一條訊息，你不覺得吃虧了嗎？”
我撓了撓頭，說道：“那怎麼辦？你打算把錢退給我一點？”
樓鳳呵呵笑了一聲，說道：“你小子還真是有意思，這錢能退回去嗎？”
“你見過給瑤姐的錢還退回去的嗎？”
“你們都說瑤姐不要臉，把錢要回去，你們比瑤姐還不要臉呢。”
我：“……”
我無語的說道：“那多的錢就當是贈送的了。”
樓鳳說道：“那可不行，無功不受祿，我能平白無故要你的錢嗎？”
“我們這個行業，也是賺的血汗錢，不是要飯的，我們也是有尊嚴的。”
我感覺樓鳳在找茬。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樓鳳說道：“那這樣吧，剩下的錢，就當你買一次服務好了。怎麼樣？”
我：“……”
好傢伙，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樓鳳一臉貪婪的看著我：“看你長得，還有點小帥呢。不做做你的生意，我真是有點心裡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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