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關帝的肉身不見了。這意思是說……巴七找不到自己的肉身了?”
荃大人說道:“修行圈的事情我不懂,不過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我說道:“關帝廟在什麼地方?”
荃大人說:“這關帝廟,理論上講,已經塌了。”
這時候,林雨嬋推門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問:“你回來了?沒事吧?”
我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我們又巴七的訊息了。”
林雨嬋眼睛一亮。
金生水接著剛才的話頭對荃大人說:“我覺得你剛才的話有點奇怪啊。”
“塌了就是塌了,沒有塌就是沒有塌,怎麼叫理論上塌了呢?”
“塌沒塌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郎大人給你開這麼多工資,你不會這兩步路都懶得走吧?”
荃大人乾咳了一聲,說道:“我們工資不高的。”
金生水翻了翻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隱形福利很高的。”
姬衍聖說道:“小金啊,這是重點嗎?你都把話題帶偏了。”
他對荃大人說道:“這關帝廟,到底在什麼地方?總不能連個地址都沒有吧?”
荃大人哦了一聲,說道:“在北河。”
“大概十年前,因為上京的人口越來越多,飲用水是個大問題。”
“因此,我們就在北河搞了一個水利工程,修了一個水庫。”
“不過水庫修好之後,淹了十來個村子。其中一個村子,就有這麼一座關帝廟。”
“所以現在關帝廟已經在水底了,又是水又是沙又是魚……十來年了,應該已經倒塌了吧?”
我說道:“那你這不對啊,你這裡面有漏洞啊。”
“巴七,是最近才來上京的。可是關帝廟十來年前就沉入水底了。”
“你這照片是從哪來的?”
荃大人說道:“諸位大師,你們仔細看。這照片其實是有筆觸的,這是用很精細的筆畫出來的。”
我吃了一驚。
我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荃大人說道:“是村民做了同樣的夢。而其中一個村民,恰好是個畫匠,就把夢中見到的內容畫下來了。”
“這樣的畫,只求逼真,不求什麼藝術成分,所以看起來像是照片一樣。”
金生水想了想,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這個畫匠在上京巴七,聽說你們要找巴七之後,就想要耍你們一下,就把巴七的臉畫在關帝上面了。”
荃大人說道:“不可能,這畫匠是瞎子,他不可能見過巴七。”
金生水說道:“你這不是扯淡嗎?瞎子能當畫家嗎?”
荃大人笑嘻嘻的說道:“貝多芬一個音樂家,不也是聾子嗎?”
金生水說道:“你別跟我這扯淡啊。”
荃大人乾笑了一聲,說道:“聽你們說話多了,不自覺的也槓起來了。”
“這畫匠,是在五年前瞎的。畫畫的技巧,是他以前學會的。”
“而且,村民看了這幅畫之後,都點頭認可,表示這畫的就是他們看到的場景。”
“畫中的關帝,也是他們見到的關帝。”
我哦了一聲,說道:“所以,照你這麼說的話,巴七拿到了大刀之後,就奔著上京來了。”
“但是他沒有進上京,反而去了北河。”
“一頭扎進水庫裡面,趕跑了關帝,自己做了關二爺。”
“做了關二爺就算了,還給周圍的村民託夢,讓他們幫忙找肉身。”
荃大人點了點頭:“根據我的分析,是這樣的。”
我沉思了一會,說道:“那他的肉身又去哪了?”
荃大人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現有的線索就這麼多,我不可能面面俱到,全部推測出來。”
我嗯了一聲,說道:“辛苦了。”
我對林雨嬋說道:“咱們得去水庫一趟。”
林雨嬋簡單地回答:“好。”
隨後,她陪著我向外面走。
郎大人在我們身後說:“幾位大師,一定要注意安全。上京重建組織。少不了你們主持。”
我:“呵呵,再說吧。”
林雨嬋開車,我和金生水、姬衍聖、車釐子上了車。
至於傅常舍,林雨嬋派他在上京進修學習。
傅常舍畢竟不是圈內人,他的價值,更多體現在林雨嬋的生意上面。
車開出了郎大人的院子,然後就熄火了。
林雨嬋皺了皺眉頭:“這車也會熄火嗎?”
她繼續發動車子,走了不到一米,又熄火了。
金生水說道:“看看吧,豪車從來不坑窮人。”
林雨嬋苦笑了一聲,說道:“就算要坑,也沒有這麼坑的,聽都沒聽說過。”
姬衍聖好奇的問林雨嬋:“到底是哪壞了?”
林雨嬋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我只會開車。”
我說道:“車沒壞,是我們遇見髒東西了。那東西不讓我們走。”
其他的人都吃了一驚。
姬衍聖吸了吸鼻子,說道:“我沒有嗅到邪祟的味道啊。”
我說道:“好像不是邪祟,像是……”
“陰間人。”
我說話的同時,手中的桃木釘猛地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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