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跟著爺爺降妖除魔，說實話小鬼殺的不少。
但是要說殺陰間人，其實並不多。
但是總從幾個月前，我在靈州大開殺戒之後，再殺陰間人的時候。就感覺沒有什麼心裡障礙了。
覺得很自然，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能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把牛主簿也給嚇到了。
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你可真是……出手果斷啊。”
我說道：“怎麼？你有點兔死狐悲了？”
牛主簿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他衝撞了大師，該死，實在是該死。”
我對金生水說道：“老弟，給他錄下來。”
“如果回頭他坑我們，就把這影片交給陰間人。”
牛主簿：“……”
他苦著臉說道：“大師，你這一招可真是夠狠的啊。”
我笑了笑，說道：“只要你老老實實跟我們合作，你不就安全了嗎？”
“你也不要想著，回頭給陰間解釋，什麼你是被逼無奈，虛與委蛇，打入敵人內部怎麼樣。”
“這影片一旦在陰間廣為流傳，你就是給陰間丟人的大罪人。”
“陰間人，恐怕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為了平民憤，也得殺了你。”
牛主簿苦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大師放心，我絕無二心。”
我問金生水：“都錄下來了嗎？”
金生水笑嘻嘻的說道：“大哥放心，都是高畫質的。”
我嗯了一聲，對牛主簿說道：“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殺他嗎？”
牛主簿說道：“因為他衝撞了大師。”
我搖了搖頭：“非也。”
“我殺他。是因為他沒有用。一問三不知，我還得浪費精力，派人看守著他。得不償失。”
牛主簿臉色變了變。
我又說道：“現在，輪到你了。”
“你跟我說說，前面是怎麼回事？”
牛主簿哇的一聲哭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說道：“牛老啊。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可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牛主簿說道：“我還有孽鏡，我還能照孽鏡。大師，你可千萬別放棄我啊。”
我呵呵笑了一聲，說道：“看看吧，孽鏡這東西，其實我們用的也不多。”
牛主簿臉色煞白，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對我說道：“大師，我還有話說。”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問道：“怎麼？”
牛主簿說道：“大師，我雖然不知道那地方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能幫忙問出來。”
我：“哦？”
牛主簿說道：“我雖然職位比較低微，可是好歹也是主簿。”
“我去那打聽一下，他們應該會告訴我的，就算不會告訴我，也不會為難我。”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如果他們問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怎麼說？”
牛主簿說道：“這個也簡單，我就說之前被一夥修行人給抓了。我剛剛逃出來。因為慌不擇路，所以逃到了這裡。”
我搖了搖頭：“這可不行。你這樣豈不是損傷了陰間的面子嗎？”
牛主簿一愣，說道：“也對啊。”
“那我就說，之前我追逐一個魂魄。”
“他逃，我追，他插翅難飛。”
“最後他鑽進了地下裂縫之中，我就一路跟了過來。”
“結果在這附近，失去了那小子的蹤跡，而我也迷路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理由不錯。”
牛主簿大喜，說道：“那我先去了啊。”
他抬腳就要走，但是我把他攔住了。
牛主簿乾咳了一聲，說道：“大師，你還有何貴幹？”
我說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萬一你叛變投敵了怎麼辦？”
牛主簿乾咳了一聲，說道：“大人，你這不是多慮了嗎？”
“我的影片都在你們手裡面，我就算想要做點什麼壞事，我也得掂量掂量啊。”
我嗯了一聲：“不過，防人之心不可我，我得跟你一塊去。”
牛主簿說道：“那敢情好啊。”
“我之前不是說，是因為追逐魂魄來到這裡的嗎？”
“大師你就假扮成那魂魄好了。”
“這樣也顯得我這個做主簿的手到擒來，只要我看中的魂魄，就絕對沒有辦法逃走。”
我嗯了一聲，對牛主簿說道：“那就這麼幹吧。”
牛主簿嗯了一聲。
在臨走的時候，他忽然扭頭看了看金生水，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大師能不能也去？”
金生水咦了一聲，納悶的看著牛主簿，說道：“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
牛主簿乾咳了一聲，說道：“我沒什麼意思。”
“大師，我是這麼想的。”
“剛才咱們不是殺了一個陰差嗎？”
“現在這陰差的數目就對不上號了。”
“這個陰差恰好就是巡邏的。我們讓金大師假扮成這個陰差，順便幫我們引薦一下，這不是順理成章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聽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
牛主簿乾笑了一聲，對金生水說道：“大師，你覺得呢？”
金生水淡淡的嗯了一聲：“罷了，就這麼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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