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應付了村長一句之後,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不是因為村長是關帝的後人,所以才被這樣追殺呢?
我把這意思給村長說了說。
村長的聲音很幽怨:“那不可能啊。”
“關帝是我的老祖宗,怎麼可能殺我呢?”
我呵呵笑了一聲:“這還真不好說。”
“誰知道你這不肖子孫幹過什麼。”
村長心裡有鬼似的換了個話題。
他小聲嘀咕著說道:“那也不對啊。”
“這一代代傳下來,每一代只有關帝二分之一的血脈。”
“二分之一乘以二分之一。這麼乘下來,我們的血脈已經薄弱的可以忽略不計了吧?”
“怎麼關帝還能聞出來我的氣息?這不科學啊。”
我納悶的說:“村長,你這就有點不對了。”
“你們之前不是以關帝後人自居嗎?別提有多自豪了。”
“怎麼現在又改口了?”
村長乾咳了一聲,說道:“之前我們以關帝後人自居,那是一種文化。”
“現在我們說血脈稀薄,那是講科學。”
“文化的歸文化,科學的歸科學,二者豈可混為一談?”
我們兩個正說到這裡,燈又滅了。
隨後,從四個方向出現了陰風。
我大吃了一驚,關帝不是只有一把刀嗎?怎麼會從四個方向攻擊我們?
緊接著我分辨出來,這陰風雖然看起來像是從四個方向攻擊過來的。
但是其實有先後的分別。
我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著村長的魂魄,靠著刀風先後的間隙,險之又險的避開了。
村長還在感慨:“萬萬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做出來這樣的動作啊。”
我沒搭理他。
我直接憑著感覺跳到了神臺上,用村長的陰火把那盞燈點燃了。
關帝立刻就不再動了。
但是幾分鐘後,那盞燈開始變得暗淡起來,好像隨時要熄滅似的。
而我又用村長的陰火把燈點燃了。
村長有些虛弱的說:“領導,你用的是我的魂魄啊。”
“再這樣點下去,我的魂魄要被燒光了。”
我對村長說:“你最好堅持一下。不然的話,等不到魂魄被燒光,你先被關帝砍死了。”
村長嘆了口氣。
就在我維持著長明燈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了說話聲。
“裡面那只老鼠,是不是被砍死了?”
“應該是吧。這麼長時間了,估計是死了。你別忘了,裡面的那位可是一尊殺神。上次咱們的人進去了,都差點死在裡面。”
“上次那傻波一純粹是找死,沒事吹燈幹什麼?這不是純粹活膩了嗎?”
“不過有一說一,這次的老鼠堅持的時間夠長的啊。”
“咳,老鼠死不死,其實無所謂,關鍵是這老鼠從哪來的。怎麼踏馬的冒出來一隻老鼠呢?”
“是不是那些凶宅裡的?”
“這還真沒準,一會咱們清點清點人數。要是真少了一個,還得去人間抓。”
外面的人,應該是陰差了。
他們口中的老鼠,估計指的就是村長的魂魄。
我沒說話,安靜的等著,等著他們進來。
果然,幾秒鐘後,白布被掀開了,兩個陰差走了進來。
他們進來之後,看見村長的魂魄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還活著?”
我衝過他們邪魅一笑,把燈熄滅了。
隨後,我聽到了陰差的怒罵聲,慘叫聲,求饒聲。
過了一會,這聲音平靜下來了。
我重新把燈點上。
我看見其中一個陰差已經死了,另外一個陰差被砍斷了雙腿,正趴在地上向外面爬。
我跳下去,把這陰差拖到神臺旁邊。
這麼幹的目的,是為了方便我點燈。
我拍了拍陰差的臉,把他叫醒了。
陰差驚恐的看著我:“你是什麼人?”
我說:“我是幸福三村的村長,關壽亭。”
陰差說道:“放屁,一個破村長能有這樣的身手?”
我說道:“兄弟,你挺囂張啊。都被我抓了,嘴裡還帶髒字呢?”
“你就別想著問我是誰了,你就先說說,你怎麼過接下來這一關吧。”
陰差疑惑的看著我:“過哪一關?”
我指著長明燈,說道:“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如果不配合,我就把燈吹了,把你丟下去。”
陰差打了個哆嗦。
我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沒想到第一個問題陰差就不配合:“我不知道。”
我隨手就要滅燈。
陰差哭喊著說道:“我真不知道,我是蒙著眼睛被帶來的。”
我愣了一下:“這麼神秘嗎?”
陰差哭著說道:“是啊。”
“進出這裡,都要蒙著眼睛。”
“只有判官級別以上的大人物,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哦了一聲,問:“這大人物在哪?”
陰差說道:“不定期巡查的時候才會來,現在不知道在哪,可能在陰司。”
我哦了一聲,又問:“為什麼關帝要攻擊我們?”
陰差說:“這是那位大人物佈置的。他說要把關帝改造成殺神,攻擊一切活物。”
我心中暗罵。真踏馬的褻瀆神靈啊。
關帝在人間百姓心目中,是忠義的代表。
陰間那個大人物,偏偏要把關帝改造成殺神。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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