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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從腿上的傷口處溢位，食髓貘兩手抓地，背部崩的緊緊的，就跟動物園裡的大猩猩一樣向著秋生和九叔兩人齜牙。
舌頭不時從嘴裡探出，就像蛇吐信一樣，眼睛在兩人之間轉動，眼神警惕夾帶著不安。
“師父，小心它的舌頭！”
秋生看著食髓貘像蛇信的舌頭心有餘季的跟九叔提醒著。
而在這期間，他們的站位已經從直線變成了三角並立，從食髓貘的角度剛好看到正往這邊趕來的村民。
吵雜的人聲夾在鑼聲之中，火把的光亮散亂的在林中搖曳，食髓貘被這些外在因素影響到變得格外慌亂，只見它一邊朝著九叔秋生兩人齜牙威懾，一邊拖著受傷的腿向後退。
“想跑，沒那麼容易！”
一切的恐懼來源於未知，在食髓貘沒有現身的時候，秋生對其還有些忐忑，但是在交手之後，他發現除了要注意它的舌頭之外，食髓貘似乎也不是那麼恐怖，所以在發現它要逃，立馬衝過去攔著。
只是即使食髓貘腿上被九叔一箭射傷，但是它的行動還是比較靈活，就像一隻靈活點猿猴，藉助周邊環境讓秋生近不了身。
而在秋生在一次撲空之後，食髓貘藉助樹幹翻跳到他身後，盯著他的後腦勺，舌頭嗖的一下就要將他刺穿，但是這個時候九叔再次一箭便將從舌頭上穿過，直接將舌頭釘在樹幹上。
“嗚…”
舌頭被控制住，食髓貘頓時沒有了反擊的能力，想逃但是舌頭被盯住，根本就離不開，秋生一腳將它踹的砸在樹下。
噗！
秋生從身上抽出短劍直接扎入食髓貘的心口，只見它掙扎了兩下就不再動彈了。
“呼！搞定！”
用腳踢了踢食髓貘的屍體，秋生插了下額頭上的虛汗，松了口氣，這玩意唯一能威脅人的就只有那個舌頭，舌頭被廢，行動被限制，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嘖嘖嘖，這玩意怎麼這麼醜？”
在文才跟村民們趕上來之後，秋生取過一個火把藉著火光在食髓貘臉上打量著。
食髓貘的頭跟猴子有些相似，就是鼻子有些像狼，而全身長滿了黑色的絨毛，兩條手臂長度直到腳踝，長著和人一樣的五指，黝黑的表皮閃閃發亮。
湊的近了還能聞到身上的騷臭味，秋生嫌棄的挪開火把從地上站起來。
“師父，那這東西怎麼處理？”
“找幾個人搬回去，火化！”
九叔蹙眉看著已經沒有聲息的屍體，聽到秋生的話便讓人將其抬回去。
“這就是害了馬老三的那個妖物？我滴乖乖，長的可真嚇人！”
九叔他們回到馬老三的家之後，便讓人去通知村長，等馬村長過來一看頓時被食髓貘的模樣嚇得的後退幾步。
顯然被嚇的不清，而村裡的青壯此時正在收拾木柴準備就在院子裡進行火化。
“柴好了！”
“把屍體搬上去！”
青壯門在忙活，村長則拉著九叔在道謝。
“九叔，真是太謝謝您了，要不然馬老三不知道等多久才能下葬。”
現在找到了害死馬老三的兇手，意味著他的屍體可以安葬了，馬老三已經死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只能早點讓他入土為安，不用再停在義莊裡等著發爛了。
這個時候夜幕已經退去，清晨降臨，天邊已經能看到一抹白，在出現第一道陽光的時候，那些抬屍體上柴堆的人頓時變得慌亂，青壯們四處散開，而他們的動靜也把正在和村長說著話的幾人視線吸引過去。
“怎麼回事？”
九叔蹙眉走了過去問道，只見剛才從上面下來到一個村民驚魂未定的跟九叔說道。
“上上上面那個屍體變了！”
看他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九叔越過他爬上柴堆要看看發生了什麼變化。
“嗯？”
九叔爬上來後，看到屍體時不由一愣，此時食髓貘原本渾身黑色的絨毛已經變成白色，在被陽光照到之後更是表面泛著澹澹金色。
“師父，氣味也變了！”
一旁跟過來的秋生和文才兩個人也扒拉著另外一邊，對食髓貘的變化也感到驚奇，而秋生聳動了下鼻子，從屍體身上聞到了一股澹澹的檀香味。
聽到秋生的話，九叔湊近一些聞了一下，果然之前的騷臭味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澹澹的檀香。
“白絨…師父，這會不會是之前您提到的那個莫奇？”
秋生看著已經完全變了樣的屍體，突然想起來之前九叔所提到的那個以噩夢為食的瑞獸莫奇，此時食髓貘的模樣與之完全對應上了。
“什麼莫奇？你們在說什麼？”
之前九叔給秋生解答的時候文才沒在場，所以對莫奇的事情並不知道，所以聽到兩人都話不由覺得疑惑。
“等會再跟你說。”
秋生朝他擺手，隨後看向九叔。
“屍體先別燒，先帶回義莊放著。”
而九叔思索了片刻後，決定先把屍體帶回去，他如今也是首次見到貘的真實面貌，對其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又不想在徒弟面前丟臉，便先帶回義莊觀察研究後再說。
三人從上面下來找到村長，說明了情況，而村長對此自然沒有意見，於是從下河村借了個擔架，由秋生和文才兩人先把屍體運回去。
而九叔處理完下河村的事情後便去了蔗姑那和她把下河村的情況也說明一下。
蔗姑在昨日帶九叔他們去下河村後便回到廟裡，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守株待兔，等九叔把食髓貘的情況一說頓時來了興趣，於是便跟著九叔一起回到義莊。
“師孃！”
“哈哈，乖！”
兩人剛回到義莊，便被秋生和文才看見，於是便上前齊聲問候，蔗姑頓時被他們喊的笑容滿面。
而九叔在兩人都充滿深意的眼神中，老臉有些掛不住，於是乾咳一聲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屍體呢？”
“放在停屍間了。”
秋生對答如流，而後幾人一起來到停屍間，貘的屍體被單獨的放在一個房間，也就是當初停放任太爺的那個房間。
“嗯！確實有異香！”
蔗姑俯下身子在屍體上聞了一下，從昨晚到現在，屍體依然沒有發臭，檀香猶存。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莫奇了，只是為什麼食髓貘會變成莫奇呢？”
蔗姑有些不明白，典籍中無論是莫奇還是食髓貘，都沒有描寫過兩者之間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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