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我沒有吧。”我眼神迴避，身子不斷往後躲。
還真不是我想要閃躲，而是林易真是越靠越近，我要是再不躲我倆就貼一塊去了。
但我這閃躲有用？
好似並沒有。
因為下一瞬，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我的後背直接撞在了房間牆上。
“呵呵，這房間有點小。”我尷尬一笑：“要不，我們拉開點距離？”
這下我是真的躲不掉了，因為穿牆術這東西我還沒學會。
林易聽到我如此說話，不由得有些被我氣笑了，但笑歸笑看著我準備鑽出去的身軀。他還是一把伸手將我抓住。
同時，趁著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一把將我的雙手給扼住了。
如此一來，我是想跑跑不掉，想退沒路退。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停住放棄掙扎，閉著眼念道：“林老頭我是特別喜歡你，而且現代人也吧。很多都比較開放婚前同居的也大把，可我不喜歡那樣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該結婚後在做。”
相識、相戀、領證、結婚。
很多人不在乎這個順序，反而覺得顛倒了還挺引領潮流，可我卻覺得這順序就跟因果迴圈一樣，必須有因才有果。
不該顛倒更不該卡在一個環節多年不動。
“嗯，我也深以為然。”誰曾想林易卻朝著我認真的點點頭。
我閉著眼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認真。
所以聽到這我忍不住睜開了眼，同時眨了眨道：“既然如此，林老頭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他都這樣了難不成還是我理解錯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林易看著我一字一頓道。
我卻是一臉茫然，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什麼玩意？
“林老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如果不是一直都跟他待在一塊，我還以外他喝酒了，或者被人下藥了。
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不著邊際的話來。
“叮噹，你知道創國初期距離現在多少年了嗎？”林易突然開口問道。
我怔愣剎那，認真算道：“大概兩百年左右？”
還是三百年？
“準確點說是兩百八十九年。”林易回道。
“這麼久啊。”我如實的說道。
可能很多人覺得兩百多年不久，但事實上很少有人活的過百年。而明朝從最繁華到後來的毀滅，其實也就用了兩百多年而已。
所以兩百年很久，久到足夠一個朝代變遷，久到足夠消磨好幾代人的記憶。
但我看著林易越來越嚴肅的表情，我突然發現他好像要跟我討論的不是，創國初期那些銷聲匿跡的英雄們的事蹟。也不是在感嘆時代的變遷，而是……
“林老頭，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我看著他問道。
因為現在我好像真的發現不對勁了。
“是。”林易點了點頭：“我不是在創國後期出生的，確切的說是我母親嫁給我父親後沒多久就懷上我了。”
什麼？
聽到這我不免震驚了。
要知道，林易真實的容貌除了長得極為周正晴光映雪外。更為重要的是，他看著就是一個少年郎的模樣，跟我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啊。
所以……
“你不是因為林振華總長是破鏡強者，和臧國師本身十分厲害都可以活幾百年，而他們也是退隱後才生下你，所以才導致你年紀與我相仿嗎？”我終於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緒，開口問道。
“不是。事實上你確實該叫我老頭，因為我的年紀比任何老頭都大。”林易看著我說道。
這，我……
我嘴唇微顫，張張合合多次，然而，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震驚，難以置信，不可置否。
所以的情緒一瞬間如潮水般從我腦海中湧現，讓我一時失去了言語。
而我越是如此，林易眼中的光就越是黯淡。
最終直到他眼中的光都要快徹底消失了，我才按耐不住趕忙開口道：“那你到底多少歲？而且……你的樣子為何會這麼年輕？”
關於林易的身份，他之前說過一些。
但卻沒有今日這樣清晰直接。
“我已經有兩百八十五歲了，我出生於創國初期也就是林振華和臧靈兒結婚的第二年。”林易如實的回應。
我乾乾一笑：“這樣算起來當年總長和臧國師，結婚倒是挺快的。”
可不是創國初期也才過去兩百多年，林易就已經兩百多歲了。
“是，當年我父親對母親是一見鍾情。”林易笑著訴說著往事：“可是母親那時太過年少，所以並沒有開竅。好在臧家和吳家都很喜歡我父親，所以在他們的助攻下。我們父母確實沒浪費多少時間就結婚了。不過在結婚的時候，母親似乎並不喜歡父親。”
“先婚後愛啊，那也很浪漫。”頓了頓，我又開口補了句：“而且我猜臧國師其實是愛而不自知吧。畢竟以她的身份和臧家對她的疼愛，應該不至於會委屈她嫁給不喜歡的人。”
“是，父親後來也是這麼說的。”林易朝著我點了點頭。
可話題到這，他卻突然不說話了，而是抬眸靜靜的看著我。
我知道林易在等什麼，所以最終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那你也應該是破鏡強者的緣故，所以才可以活這麼多年？”
“不是。”林易搖頭：“事實上破鏡強者最多只能活三五百年，而且只是身體比普通人更強健，但並非容顏不老。唯有真正的永恆強者，才是容顏不老。”
“我現在釋放血脈不壓制它，最強的實力也只有半步破鏡。所以我的樣子並非是修煉導致的。”林易直接戳中重點道。
“那你？”他如此直接，我亦不能再裝傻。
之前謝宇就告訴過我，他看林易的樣子斷定林易不會是人。
林易也說過其母臧靈兒確實是魔族。
那……
“我是人魔混血。”林易看著我回道：“賴師傅有一點說的沒錯，我母親確實是魔神。當初為了怕被有心人利用，我父親也確實以身飼魔，獻祭自己封印了母親。”
“對不起，林老頭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聽到林易這話，我趕忙道歉。
我真不是故意惹他傷心，才刨根問底的。
誰曾想我在乎，林易卻淡然一笑道：“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自己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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