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投向黃泰寧還有莊言等人道:“各位麻煩你都讓一讓,統一朝黃董事長那邊靠攏吧。”
既然黃盛躺在床上不方便移動,那只能我們因地施策了。
不過好在黃家人和莊言都十分配合。
見他們都撤到了一旁,我這才開始拿出香來。不過這香卻跟普通的香不同。
不是三隻齊整的香,而是三長兩短。
見此黃泰寧忍不住皺眉道:“馬小姐,你這香是中途來的時候被壓斷了嗎?需要我重新命人幫你去買嗎?”
“表哥,你有所不知,這三柱香不是敬香給神也不是先祖,所以才不是正常情況下的齊香。這是給鬼的俗稱三長兩短。”誰曾想,我還沒開口莊言便出言解釋道。
“不錯啊。莊公子懂得很多。”我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長短不一的三根香插好後道。
“呵呵,這不是興趣愛好嘛。所以就懂點皮毛,不過叮噹你們點香是幹什麼啊?”莊言撓了撓頭問道。
他這一問,黃夫人,黃寧泰,包括病床上的黃盛都忍不住伸長腦袋,想要一探究竟。
見此,我也沒有故弄玄虛,而是開口解釋道:“其實自古以來都講究入土為安,而無論何時何地開棺都視為對死者不敬。所以便要先上香三根表示致歉。同時也算是變相詢問死者可否願意被打擾。”
“當然我們也會說明開棺的緣由。”
不過我說的這些都是正規的開棺流程,對於我們眼前這口小棺材,我覺得實在有些過頭了。
誰曾想,我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以莊言在內,但不僅僅包括他,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尤其是黃夫人她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瞳孔緊縮的望向我身後的方向。
但我身後什麼都沒有啊。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我一臉疑惑,剛要回頭,莊言卻聲音發抖道:“那,那如果對方不同意被打擾是不是,是不……”
“莊公子,你能好好說話嗎?”我很是無語道。
他這是結巴了?
我索性不再理會他,而是直接回頭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我頓時臉色也變得極為不好。
因為所有的香一瞬間全部都熄滅了。
這屋內並無風,亦沒有人為干預,點燃的香怎麼會突然全部都滅掉了?
除非是……
“如果不願意被打擾,則敬香全部都會熄滅。”林易接過話回道。
聽到林易這話,我雖不似他們那般害怕,但也神色肅然道:“林老頭莫非這棺中當真有東西?”
可是不應該啊。
這小棺材我和林易都拿過,是陰氣十分濃郁沒錯。
但並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啊。
這裡面怎麼可能有東西呢?
再說誰的屍體只有成年人小臂一般長短?
侏儒嗎?
“叮噹,我曾經看過一本古籍上面有記載過母子棺。”林易看著我說道。
聽到林易這話,黃家人都一副傻眼的表情。
我卻十分冷靜道:“我知道,那東西全名叫做陰陽母子棺,子棺葬生,母棺葬魂,近在咫尺卻陰陽兩隔。是落葬之法最為兇殘的一種。”
“傳聞這種落葬之法最開始流傳於後宮之中。但到底是起源於哪朝那代,已經無從考證了。”“只說因為古代都是母憑子貴,又講究嫡庶長幼。所以宮中沒有子嗣的娘娘,會嫉妒多子多福的娘娘。早早的為他們設下陰陽母子棺的衣冠冢。甚至也些十分狠毒的,會在母子均亡後。真的分兩個大小不同的棺材,將他們分別安葬。以此讓他們死生不復相見,也詛咒其母來生不會再有孩子。”
“但是這些經考證都不是真的,真實的陰陽母子棺。其實就是子棺埋葬身體,母棺葬魂魄。是因為流傳多年,才會將葬身同音傳錯成了葬生而已。”
歷史都會經過流傳而傳錯失真,何況本就玄之又玄的陰行呢。
所以我並不認為後世的考證,驗證之前的錯誤有什麼不對。
“可這世上真有陰陽子母,也真是最初錯誤傳的版本。”豈料,林易竟如此說道。
聽到他這話我愣住了。
因為這太超乎我的意料,而且……
“就算如此,那跟我們眼前這口小棺材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十分不解。
畢竟這小棺材,再小的孩子哪怕是剛出生足月的嬰兒也裝不下啊。
足月的嬰兒本來就比正常人小臂要長一些,何況棺材還需要比裡面的東西大才行。
這是基本常識,就如同盒子比盒子裡面裝的東西要大一樣。
“是啊,林先生,我不認為這麼小,還花紋如此繁瑣複雜的棺材,裝的一個正常嬰兒的身體。”黃泰寧似冷靜了一些,也恢復了些理智道。
“我也贊同。”我點頭直言道。
“可我說的陰陽母子棺,並非用正常足月的嬰兒。而是用那些被強行落下的胎兒。”林易目光微冷的看了一眼眾人,最終才落到我面前。
而聽到這話,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
我卻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林老頭,你認真的?”
“叮噹,這樣的大事我不會拿來開玩笑。”林易實話實說道。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我再道。
如果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他絕不會等到現在才說,這絕非林易的行事風格。
“從這棺材見陽光後變得越來越黑的時候。”說著林易指了指棺材的底部。
這時我才發現,因為冥器太多,加上又是在棺材底部。所以我壓根沒有注意到,棺材的底部真的開始變黑。
是那種與周遭明顯不同的黑色。
見此我趕忙問道:“黃董事長,這戰國彩繪漆木會因為見光而變色嗎?”
“不會啊。”黃盛顯然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立馬搖頭,隨後他又道:“對了,賣給我的人還說,他們讓專人刷了一層保護漆無色無味。不會破壞原來的木製顏色,但又可以很好的保證棺木不會腐爛和變色。”
“那你可還能聯絡到賣給你的人?”我又道。
“能。”說著黃盛立馬吩咐黃泰寧給自己助理打電話聯絡賣家。
我和林易互看一眼,二人均不再有任何行動。
不過林易手中的墨線,卻重新捆綁在了棺材上。與此同時我也將香全部撤下來,換成了白色的蠟燭。
“馬小姐,不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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