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你……”黃泰寧等人被氣得不輕，正想要出言反駁。
可最終他們的話還沒說出，就被林易打斷：“三日為限。”
“什麼三日為限？”黃泰寧追問道。
比起責怪莊言，他們更在意的還是黃盛的情況。
“如果向少嵐和驅魔局三天內，還找出第二具鬼嬰的所在我必會出手。所以黃董事長這種反覆出現問題的狀態，最多維持三天。”終於林易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顯然他這是結束考驗了。
聽到他這話，黃泰寧和老黃夫人等人互看了一眼，愣了愣才道：“林先生此話當真？”
“那你剛才為何……”
“不說”這兩字最終被黃泰寧給吞了回去。
老黃夫人也趕忙打圓場道：“林先生，馬小姐，其實我們也就只是擔心老黃而已。若是你們自己心中有打算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驅魔局辦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我們身為京都百姓實在太瞭解了。”
說實話我從林易口中倒是，知曉了一些驅魔局的事。
但餘杭到底還是地處偏遠了些，雖然也因為搜查狐妖出了些怨言，但肯定沒有他們這種皇城跟下的人訊息多。
所以，我開口道：“老黃夫人實不相瞞，你們對驅魔局如此不信任，也確實讓我們有些始料未及。所以方才林易才沒有多做解釋。”
對方都給出了梯子，我們自然要順勢而下。不然莊言若是想明白，剛才的一切純粹是為了考驗他。
那不就太尷尬了嘛。
幸運的是莊言好似真沒往那方面想，只是眨了眨眼：“林先生，叮噹，對於驅魔局的事你們沒有所耳聞？”
“聽過一些，但似乎跟你們知道有所不同。”這話，並不是我說的，而是林易。
他這個時候接話，多半也是跟我想法一樣。
沒曾想莊言得了他的確認後，竟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黃泰寧。
隨後，老黃夫人和小黃夫人也面面相窺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小黃夫人開口道：“媽，泰寧、小莊，我去門口守著。你們抓緊時間跟林先生和馬小姐科普下吧。”
“嗯，驅魔局來人馬上告訴我們。”黃泰寧和老黃夫人一塊點了點頭。
這什麼情況？
看著真的離開的小黃夫人，還有一臉神色怪異的黃家眾人。
我和林易互看一眼，皆是一臉茫然。
要知道我倆剛才那話不過就是，順杆往下爬而已沒什麼實際性的意義。
至於驅魔局頂多，也就是效率差了點，本事弱了點，混日子的人多了些，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他們還草菅人命亂殺無辜。”莊言回道。
啥！？
聽到這話我和林易都十分震驚。
尤其是我，當即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道：“莊公子，這事咱不能隨便亂說。”
還是那句話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言論自由。
但他這太自由了也不太好吧。
“馬小姐，小莊說的是真的。”誰曾想這時黃泰寧竟道：“京都有好幾戶人家，跟狐妖和五大仙壓根沒關係，就是因為上下沒有疏通打點到位。就被以狐妖附體的罪名給誅殺了。而且不是一個人，是滿門都被殺了。”
這發生在現代中土境內？
不是在幾十年前的關外之地？
我表示不信。
林易也是一臉愕然：“小黃先生，我們不是想要懷疑你，只是你這消息來源可靠嗎？會不會是道聽途說，還是說你想要讓我對黃董事長的事情上心些，所以……”
刻意編造這話，林易沒有宣之於口。
但他的表達的意思想必在場的眾人都明白。
黃泰寧自然也明白，所以他當即壓低聲音道：“林先生，我確實很著急救我父親，但這種事情我不會胡亂編造。因為其中有一家跟我們家有過生意來往。只是後面他們家破產被清算，日子過的比普通人還拮据。”
“為了這事他們當初還來找我們家借過錢，只是當我湊到錢準備打過去的時候。對方的電話已經無人接聽了，我派人上門才知道他們家已經沒人了。連房子都被查封了。”
“那你確定他們家不是真被狐妖附身了？”想了想，我開口問道。
畢竟黃家人雖然信得過，但他們都是普通人，可不能一眼識破對方會不會被狐妖附身。
要真遇到胡妙妙那樣級別的狐妖，我都未必能一眼看穿。
“馬小姐，你覺得一個被狐妖附身的人，還會任人欺凌被打的鼻青眼腫嗎？那樣的暴打之下，狐妖想必都會被打體外吧？”黃泰寧沒好氣的說道。
這，倒是真有這種可能性。
但……
“他找你借多少錢？或者說用來疏通關係需要多少錢？”林易聞言，神色一肅問道。
“三百萬。”黃泰寧見林易似乎有點相信了，趕忙繼續道：“當然這不是統一標價，我後來打聽了一番。說是毫無背景但是有錢的都是百萬起步。錢多不的中產家庭是五十萬，平頭老百姓的話幾十萬或者十萬均有。”
“像這家估計是因為才破產不久，之前他們的公司的流水賬目也很多。所以看起來不像是窮人，才會化成百萬起步的行列裡。當然他也確實可以借到那麼多。”
聽完黃泰寧的這一系列話，我算是明白了。
那就是這個看似漫天要價的上下疏通費，實則並不是憑空而來。
而是經過調查做出的合理推算，但這種推算可不是一個人，甚至是一個部門做得出來。得需要人拿到之前人家公司運營的流水，家中財務儲蓄情況等等。
所以……
“中土上面的那幫人那麼缺錢了嗎？”我問。
既然不是一個部門，那就不會是小角色能做的，如此一來只能是上面的誰幹的這事。
黃泰寧不知道林易的真正身份，以為我這問題是在問他。所以冷笑了一聲道：“馬小姐，上面缺錢於否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這幾年生意是越來越難做。我們黃石集團這樣的大企業都是如此，中小型恐怕更加難。”
“至於普羅百姓是什麼情況，我想你們做陰行生意的比我們更清楚。對於降妖除魔的什麼我不懂，但有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亂世才會妖魔盛行，你覺得我說對嗎？”黃泰寧看著我認真的問道。
“沒錯。”事實如此，我自然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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