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怎麼了？”哪怕是明顯看著寧清子要推門離開了，我還是忍不住追上前問道。
因為好奇，我真的太好奇了。
“這不好說，你也知道老頭我單了一輩子，形容不來。“豈料，寧清子竟如此回道。
這算什麼答案？
聞言我很是無語，然，就在我都以為沒戲的時候，寧清子竟又道：“不過你下次有機會可以自己去看看。而且馬家丫頭單憑一些所謂的氣息，是無法將一個人裝的如此以假亂真的。”
寧清子這話信息量太大。
不管是前半句，還是最後一句。
所以，等我們都重新返回眾人商議的地方時，我還是一頭霧水。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因為我剛回來莊天成便道：“國師，寧掌門你們回來的正好，其他細節我們都商議完成了。”
“只是還有一點需要跟你們確認。”
“總長請說。”我和寧清子互看一眼後，異口同聲道。
“明日肯定不會真的佈下伏魔大陣，但是是否需要先佈下個殘陣？還是壓根就不用伏魔大陣，而是用其他陣法來以假亂真呢？”
這……
“我建議是用殘陣，這樣更容易讓息壤相信我們就是在重新布伏魔大陣。”寧清子沉思片刻問道：“但這樣一來自然會增加馬國師的負擔，而且殘陣距離真的陣法只有一線之隔。這個時候馬國師本人耗損極大，應該也十分脆弱對嗎？”
“沒錯。”我點點頭。
所謂殘陣就是沒有布完的伏魔大陣，已經算不得假陣法了，只是故意不布完整而已。
“那國師你的意見呢？”莊天成很在意我的想法。
“雖然冒險，但我也覺得布殘陣更好。而且……”猶豫片刻，我開口道：“其實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如果息壤不上當明日很順利，那我們不如索性將計就計。直接將伏魔大陣重新佈下好了。“
“當然，這種可能性並不大，我只是說了一個備選方案。“
最後我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明顯看見莊言神色為之一變。所以才不得不加上去。
畢竟莊言是寧願廢了自己這一身本領，也要為我護法，所以明日就佈陣無疑有些太過倉促。
“這，倒也不失一個備選。“莊天成先是看了看我，又瞧了瞧自己一臉倔強的兒子，最終為之點頭道。
“莊總長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明日我和白芷都會全力相助，確保可以抓住息壤。“林易開口道。
“好。”
就這樣一切最終拍板定案。
隨後眾人陸續離開，在我與林易插肩而過的時候。
想起寧清子的那些話，我確實試圖叫停他，但最終還是沒有。
林易因為壓根沒有在意我，所以並未察覺我的異樣。
倒是莊言低聲道：“你是還有什麼話想要問林易？”
“沒有。”我微微一笑搖頭：“莊大哥，明日還有一場惡戰，你也早點休息。”
鑑於寧清子的提醒，我對莊言在心中不免越發疏遠了幾分，但面上卻不顯。
見此莊言沒有多言，只是被紀小川重新推回了寧清子的院子裡。
我和陰蛟龍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這是表現，實際上陰蛟龍剛回到自己屋內，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我用天心通秘密的薅了過來。
“吾王，你這都趕上壓榨勞工了。我是24小時都不配休息嗎？”陰蛟龍一臉抱怨道。
“我就問幾個問題，問完後你就可以回去睡了。”事關重大，我沒跟他戲鬧。
看見我如此正色，陰蛟龍也隨之嚴肅道：“吾王，你想問什麼？”
我沒有立馬回應他，而是攤開手掌露出一小塊肉皮。
陰蛟龍愣了愣，旋即拿起，又擱在鼻子下聞聞：“這是人皮。”
“嗯，如果我沒判斷錯應該是琳達的。”我直言道：“你有辦法透過這個，確認到底是活人皮還是死人皮嗎？”
“吾王，要是大面積的我興許還有點辦法，你這個比指甲蓋還小。我如何能確認？”陰蛟龍很是無語。
隨後，他又似想到什麼一般：“吾王，你還在覺得琳達詐死嗎？不是已經證明息壤是將她的屍體挖出來。所以才沾染她的氣息，這才矇騙了我們所有人嘛。”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屍體呢？“我問。
陰蛟龍則是看我一眼，很是無語：“吾王，屍體不是被息壤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跡了嘛。這事可不光是林易說的。埋屍地莊總長也派人去看了，證明裡面確實埋的是琳達。而那邪火也確實可以毀屍滅跡。所以你還糾結什麼呢？”
“我沒有懷疑任何人，只是莊總長的檢驗，只能證明那地方之前是埋的琳達。林易也只能說明是他們以為琳達死了。可息壤如此神通廣大，琳達又是土葬難道這其中沒什麼可能性？”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道。
這，這……
“吾王，你要非牽強的說什麼可能性，那確實有。可息壤為何要救琳達？還費這麼大的力氣？這不是吃飽撐著嘛。”陰蛟龍顯然不贊同。
“或許因為他倆關係不一般呢。”我幽幽的開口道。
原本在喝水的陰蛟龍差點一口水嗆死。
好半天他才停下咳嗽道：“吾王，你可別逗我了。息壤是什麼人？那可是傳聞中天帝的東西。再說了琳達可是林易的心上人。她跟息壤能有什麼關係。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
“萬一呢。”
隨後我又將寧清子說的話，跟陰蛟龍重複了一遍。
這下陰蛟龍沒有剛才的一臉難以接受，反倒是愣了愣才道：“如此說來好像也是，如果單憑氣息，息壤怎麼可能假扮琳達假扮的那麼像。但是不對啊，吾王，這些東西如果是年長者才有的經驗。那寧掌門可以看得出來，難道莊總長看不出？”
“若是看出來，他為什麼不說？”
“他為何要說？”理清了思緒後，我直言道：“先不要說息壤跟琳達是否真的有關係，就淡說琳達如果不是林易的心上人。此事一旦被揭開，你覺得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呢？”
說著還怕陰蛟龍不明白，我特意指了指自己。
這下陰蛟龍頓時瞭然：“是啊，若是我也會選擇不說。”
“但除此之外呢？吾王你可還有什麼其他發現？”陰蛟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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