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聞言，我沉重的點點頭。
全民皆兵這四個字，本來是一個極好的詞語。形容國家到了緊要關頭，所有百姓都願意隨時隨地配合軍隊，並且隨時補充軍隊，徹底打敗侵略者。
但現在我卻覺得這是我聽到最諷刺的話。
但這個時候傷春悲秋，已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我深吸一口氣，很快平息了情緒道：“陰蛟龍，按照你的經驗判斷，鯀到了那個級別？”
準確的答案陰蛟龍肯定沒有，否則的話他早就回答我了。
那現在我們只能靠盲猜。
“能散發出屍光，能將屍短時間內就變成銀屍和飛僵的，根據我的經驗，鯀的級別應該是僵神、旱魃、靈屍這其中一種。“事關重大，所以陰蛟龍斟酌了許久才開口道。
只是……
“陰蛟龍，這三種雖然看起來是逐漸增加的等級，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啊。”莊言很是無奈的說道。
“莊正局，你說的道理我又怎麼會不懂。只是我真的沒辦法再進一步了。”陰蛟龍直言道：“如此生死大事，我總不能胡編亂造吧。”
無疑他這說的是實話，大實話。
所以……
“沒關係，我們可以進行最簡單有效的排除法。”如是的想著我開口道：“由大到小，我們先假設鯀就是僵神，這樣的話暗月之光我們要如何破？”
然而跟我的一臉從容淡定不同，陰蛟龍聽到我這話，頓時一張臉皺成了苦瓜臉。
“陰蛟龍，實話實說吧，我和叮噹都做好準備了。”莊言見對方遲遲不說話，出言勸道。
我原本也準備說，不就是複雜和麻煩一點嘛。
沒關係再複雜的辦法我們也可以嘗試。
但，當我聽到陰蛟龍說完後，我整個人卻不由得愣住了。
因為，這哪是什麼複雜啊。
這根本就是——
無解。
“陰蛟龍，我沒聽錯吧？”停頓片刻，我試圖垂死掙扎道。
萬一是我聽錯了呢。
“沒有，吾王如果鯀真是僵神，那他佈下的暗月之光便是無解。”陰蛟龍如同復讀機一樣，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僵神之所以稱之為神，就是因為他雖是殭屍卻已是神軀。試問殭屍天下至陰至汙之物，可卻擁有了神軀你覺得這是什麼？”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神魔同體，無魔亦無神，無相亦無滅的最高法相吧？”
奶奶曾給我的一本書上，曾寫過這麼一段話：“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同樣神魔雖強大，卻不能無恆無盡，則是因為二者皆有極端，故相生相剋週而復始。
但若是二者相容便是無敵。
“沒錯，吾王還真是飽讀詩書，博覽古今。”陰蛟龍發自內心的說道。
可我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莊言見狀只是說了句：“叮噹，那什麼最高法相真有你說的這般厲害？”
“有。”我誠實的點點頭：“如果僵神真是如此的話，那確實無解，除非他自己願意撤掉暗月之光。”
聽了我這話，再看著陰蛟龍一臉誠懇的樣子。
最終莊言接受現實道：“那旱魃，還有靈屍呢？”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如果鯀是旱魃級別的，那同樣也是無解的。而且旱魃，還有四大殭屍始祖之一。”陰蛟龍有些無奈的說道。
顯然對於殭屍這個的等級，越往前就越古老。
我和莊言都不過二十出頭，對於這種動輒上百年千年的殭屍，當真是知之甚少。
“四大殭屍始祖是什麼？之前為何從未聽過？”我接著追問道。
畢竟僵神是當真無解。
旱魃不會也如此吧，萬一有破綻呢？
“旱魃、後卿、贏勾、將臣合稱為殭屍四大始祖。至於他們細說起來實在太複雜，我就說說旱魃吧。”陰蛟龍雖然很願意跟我們科普。
但看著越發靠近的屍兵，他不得不精簡用詞。畢竟再拖下去莊言的符文陣和我的鬼王之氣，可就要壓制不住這烏泱泱的屍兵了。
“旱魃屬火，其實四個殭屍始祖分別也對應金木水火。傳說中旱魃天生掌控火行之力，青衣赤足，立身之初，赤地千里。”頓了頓，陰蛟龍又道：“這也就是為何我剛才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原因。但也正因為如此，我覺得鯀是旱魃的可能性不大。”
就因為這個？
我有些懷疑：“可之前的業火妖也是鯀的手下啊。”
雖然赤地的地火跟地煞業火不同，但好歹也都是屬火的。這應該是鯀更傾向於是旱魃，而非他不是旱魃的原因吧。
“不，我這麼說還有一點。”陰蛟龍停頓少許後，直言道：“根據古書傳說，旱魃是皇帝的女兒。”
“而鯀是天帝的孫子。”
好嘛，若是如此的話，那確實不可能。
“靈屍呢？”我想了想開口道。
前面兩個都無解，不可能這靈屍也無解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真想要打爆陰蛟龍的龍頭了。
“靈屍可以解，而且如果真是靈屍的話，佈下的暗月之光非吾王你不可解。”陰蛟龍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有這麼好的運氣？
之前兩次我們可是很倒黴。
難道觸底反彈？
“為何非叮噹不可？”莊言顯然更關注的是這個。
“因為靈屍其實就是有靈魂的屍體。”陰蛟龍解釋道。
他這話一出，我和莊言互看了一眼都十分愕然，莊言更是直言道：“陰蛟龍我無意冒犯，但別說陰行玄門了，就是驅魔局的人都知道。鬼無屍，屍無靈。你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有點太離經叛道了。”
離經叛道聽起來好似很迂腐，也有些墨守成規。
但事實上莊言這話並沒有絲毫的錯誤。
所以我忍不住點頭道：“是啊，老龍你不會搞錯了吧？”
聽到我這稱呼，陰蛟龍嘴角抽搐了下才道：“吾王，我有那麼老嘛？”
“你六百多歲，我二十出頭你還不老？趕緊說正事。”我白了陰蛟龍一眼，我現在可沒心思跟他貧。
“正常情況下不可能，但真正的強者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是突破常規。我還聽說過魔可以修成魔神的呢。那豈不是更加違背常理了。”陰蛟龍順口說道。
說完才猛然想起林易是人魔混血。
然而，他剛想要解釋卻被我打斷道：“先說靈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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