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一回到我們所下榻的酒店。
吳不問和莊言二人便目光直勾勾的盯向了我。
莊言更是直言道:“說說吧,叮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
“如果我說,我真是覺得滅魂大陣不太合適,你們相信嗎?”我看著莊言和吳不問乾乾一笑道。
莊言沒有立馬回應,吳不問只是繼續保持看不慣我的人設,冷聲道:“馬國師,是把老夫我當猴子戲耍?”
“不敢。”我如實的說道。
“那老夫我傾囊相授把壓箱底的陣法都畫成了圖,陪你研究了這麼久。得到就是這個結果?”吳不問半真半假的生氣道。
顯然,保持跟我對立的人設是一方面,實則對於我的突然反口吳不問也是真生氣了。
這不,這次連莊言都不幫我了。
反倒是面色微微一冷道:“叮噹,此事確實是你不對如果你說出什麼原因來。那你就應該跟吳前輩好好道歉。“
“而且滅魂大陣不但可以困住八岐大蛇,還能撕裂它的魂魄,這不是我們之前就討論好的一箭雙鵰的好辦法嘛。”莊言十分不解的說道。
“是,當時討論出來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萬一八岐大蛇並不壞呢。那豈不是錯傷無辜了。”最後這話因為底氣不足,所以我說的尤為小聲。
只是莊言和吳不問都是修為高深之人,耳力自然也非尋常人可比。
但……
“你說什麼?”莊言率先難以置信道:“叮噹,你說大點聲我很懷疑,是不是自己昨晚沒睡好所以出現幻聽了。”
“如果是這樣看來我倆情況一樣。”吳不問也冷笑一聲道。
見他倆如此表情,我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不住,一股腦的將我做的那個夢說了出來。
當然也包括八岐大蛇已經形成了靈智可以化成女身,也包括工藤一燼的弱點在曇中這事。
不過……
“叮噹,做夢的事這怎麼能信呢?”果然,莊言半點也不相信的說道:“何況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們最近天天都在想著對付工藤一燼。你夢到他又有什麼可出奇的呢?”
這解釋我其實也想過,確實如此。
“但是……”我忍不住想要為自己辯解下,俗話說得好,凡事都有個但是嘛。
“你就別但是了,我們就事論事迄今為止。長生都沒有做出過任何違背約定的事,如此情況下你覺得我們好先違約嗎?”莊言打斷我的話,直接反問道。
“這……”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真是有點不好。”
“豈止是不好,如果真因為這事得罪了長生,那……”
誰曾想莊言正準備長篇大論批評我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吳不問卻開口道:“你在夢中看到的工藤一燼,跟現實中看到有什麼差別嗎?”
這算是什麼問題?
我眨了眨眼,顯然沒有領會對方的意思。
莊言也是一臉愕然:“吳前輩,這個叮噹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就是笑容更溫和更真情實意一些。但夢這種東西都是靠自己幻想出來的,自然裡面的人的容貌也會隨著自己的心情而改變。”
別說,聽完莊言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道理。
甚至也開始了自我懷疑。
誰曾想吳不問卻搖頭道:“不,沒那麼簡單。我相信馬國師的夢。”
啥?!
吳不問這是忘記了我們需要假裝不合?
聞言我趕忙朝吳不問使眼色。
莊言也是一臉狐疑:“吳前輩,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條件信任叮噹了?還是說你們……”
顯然,聰明如莊言立馬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我剛準備開口要解釋的時候,吳不問卻突然說道:“不是,我不是無條件相信馬叮噹。而是你們可曾聽過人分有善念和邪念?”
這,誰沒聽過啊。
恐怕三歲孩童都知道。
所以我和莊言互看一眼後,都紛紛點頭:“聽過。”
“但吳老先生這跟我的夢有什麼關係嗎?”我依舊十分不明白。
他總不能說,我在夢中看見就是工藤一燼的善念吧。
而且這玩意怎麼可能純澈的分開呢?
最終也就是在作惡的時候交替出現而已,如果情況嚴重一點就類似於一個人身上有雙重人格罷了。
但完全分開,這還是我頭一次聽說。
“我也是第一次。”聞言,莊言也開口道。
“時間有限我化繁為簡告訴你們吧。正常情況下一個人的善念和邪念是會同時存在,且不可能將其單獨分開的。但如果經過某些特殊的辦法,比如身體遭受了重創禁錮,或者是其他禁術。那麼善念和邪念就可以分開。而一個人如果只有善念,那麼恭喜他將不再是人,而是神明心如琉璃,恩澤蒼生。”
“但同時如果一個人只存在邪念,那很遺憾他便會壞事做盡。什麼坑蒙拐騙,什麼背叛三綱五常的事他都會做。”
“所以呢?”聽完吳不問的話,我和莊言異口同聲道。
“吳老先生,你該不會懷疑……”停頓片刻,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我們現在遇到的工藤一燼,就是一個被抽掉善念,只剩下邪念的人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善念為什麼會來找我呢?他是怎麼找到的我呢?”我一頭霧水的問道。
鬼託夢我聽過,也見過。
但善念託夢這個我還真是聞所未聞。
“此事我也只是在一本古書上,曾經看到過具體是如何我也不清楚。但……”話到關鍵處,吳不問停了下來,隨後眸子一亮道:“實踐檢驗真理。”
啥意思?
“吳前輩,你該不會現在準備去找工藤一燼吧?”莊言反應過來問道。
我則是嘴角抽搐了下:“吳老先生,我們這個時候去跟自投羅網好像沒什麼區別。”
畢竟不久前長生才把我們找到真正御屍結所在地的訊息放出去。
這個時候工藤一燼,甭管是邪念還是善念那個,總之必然就是想把我們都嘎了就是對了。
“你不是已經知曉他的弱點了嗎。而且我們還知道了八岐大蛇的弱點。”跟我和莊言的擔憂相比,吳不問顯得很是風輕雲淡。
彷彿他在說的不是一件生死大事,而是打雷下雨該收衣服的這種稀疏平常的小事。
“可萬一不靈呢?”我頓時頭大道:“而且就算靈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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