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之前四叔公已經幫我穩住傷勢了。加上醫護的治療並無大礙。倒是你和四叔公沒事吧?”說著林易神色緊張的望向我和吳不問。
“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熬幾十年。”吳不問笑著示意自己沒事。
我也搖搖頭:“皮外傷看著嚴重,其實並無大礙。”
不過既然眾人都無事,我便直言道:“四叔公,林老頭,你們覺不覺得鍾戚的態度很反常?”
他難道不該跟莊言一樣不接受孟安寧嗎?
畢竟孟安寧是竹精,而且她的身份實在配不上莊言。
按照鍾戚那樣的正統議員,肯定不會同意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啊。
對此林易沒有說話,他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吳不問。
吳不問見此輕笑道:“馬丫頭,他是說接納孟安寧又沒說要辦婚禮。哪來的什麼婚事呢。何況孟安寧腹中不是已經有了莊言的孩子嗎。”
吳不問前面的話,我還勉強可以理解。
但後面這話……
“四叔公有孩子所以就能同意?你們老一輩都這麼渴望抱孫子?”
渴望的連對方的身份和品行都可以不管不問嗎?
聽到我這話吳不問明顯愣了愣,但旋即他挑眉笑道:“對啊,確實相當渴望啊。所以馬丫頭你得好好努力啊。”
這,我……
“不是,四叔公說莊言和孟安寧呢,扯到我身上幹什麼。再說了這種事是我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嗎?”我紅著臉小聲無比的說道。
我這話一出,吳不問徹底繃不住笑出了聲。
他笑了,我就更加尷尬了。
只是就在我準備遁地逃走的時候,林易卻抓住我的手道:“四叔公,不要逗叮噹了。就算你著急抱侄孫,也要等我們這次回京都完婚再說。何況現在的正事還是先告訴叮噹,鍾戚這麼做的真正原因。”
啊?
什麼意思?
我抬頭望向林易:“鍾戚,接受孟安寧真是別有所圖?”
不會吧。
如果是這樣那孟安寧也太慘了。
“真實情況我們也不確定。”談及正事,吳不問收斂了笑容:“但我猜測鍾戚這麼反常接受孟安寧,或許真跟她腹中的孩子有關。”
嗯?
這不是又繞回去了嗎?
我一臉狐疑。
“不一樣。”吳不問正色道:“鍾戚可不是在乎什麼傳承,或是想要看著莊言有孩子。而是這孩子除了擁有孟安寧的血脈一外,還有一半會繼承莊言的血脈。”
他倆一個是孩子的母親,一個是孩子的父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但話到一半,我突然反應過來:“神魔互換!四叔公你的意思是,這孩子的出生或許可以證明。莊言並非神明甚至還能驗證我們的猜測?”
莊言的身份如何變換我們不清楚。
但孩子剛出生不久,想要調換身份恐怕沒那麼容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吳不問直言道。
“孟安寧腹中的孩子剛滿三個月,精怪跟人類懷孕時間相仿。那不就是七個月左右這孩子就會出生。到時候豈不是就可以證明我們的猜測了?”我抬頭看著吳不問和林易說道。
“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恐怕這孩子無法降生。”吳不問直言不諱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卻是神色驟然大變:“可那也是莊言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如果他真是魔,魔胎豈是那麼容易落下的。孟安寧哪怕是竹精也會因此沒命的。”
“所以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假意接受孟安寧。”吳不問一語道破關鍵:“這樣一來想要除掉魔胎,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看著林易和吳不問問道。
隨後見二人沒有回應,我直接抓住林易的手:“林老頭,孟安寧不是壞人。她很愛莊言也很愛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我們不能也不該見死不救。”
何況還是我將她帶出夢境的,如果她真的因此遭了橫禍,那也是我的責任。
“叮噹,她若是不出夢境長生亦不會放過她。所以你不必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看出我的不安林易出言安慰道:“而且……”
“而且什麼?”聽到這話,我趕忙追問道。
林易卻是皺眉許久,才道:“你是鬼王,這孩子沒出生前亦算是陰物。所以當初在夢境的時候你才可以救下這孩子。”
“然後呢?”我問道。
“待這孩子成型,大約五個月左右。你應該可以感受到他體內是否有魔氣。若是有的話那便可間接坐實莊言的身份。畢竟孟安寧是竹精不會有魔氣,莊言若是神明化身,更加不可能有魔氣的存在。”林易最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清楚。
而我聽到他這話後,頓時瞭然:“我明白了,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誰曾想,我這次剛要走,卻再度被林易攔下:“不可衝動,此事需暗中進行。”
“林老頭,你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謹慎了?”我皺眉不解道。
莊言是大統領沒錯,可他還是中土總長啊。
論身份他不會輸給莊言,至於二十八位議員,看得出來除了鍾戚以外。其他人還是更以中土為重。
若莊言真是魔神難不成,這些人還會擁護魔神嗎?
這斷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他在擔憂些什麼。
“馬丫頭,陰蛟龍讓總長帶了一封信給你。你先看看再說吧。”吳不問,見此情況插言道。
呵,這小子不打電話不發微信竟然該傳信?
要不要這麼復古啊。
聞言我忍不住笑了笑,隨後接過信件。
但當我看到上面龍族特有的滄海印時笑容頓時凝固了。
這東西我知道,這是龍族特有的標誌,如同陽世的封口膠。不同的是這個東西,如果不是該開啟的人開啟。
那這封信件便會自動毀掉。也就是說陰蛟龍這裡面的內容十分重要。
所以他不光讓林易親自傳遞,還用了滄海印。
“開啟看看吧。”林易見我遲遲沒有動手,開口說道。
聽了他這話,我深吸一口氣將信件拆開,然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因為……
“馬丫頭,這信上說了什麼?”見我一言不發,吳不問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沒有多言,只是將信遞給了吳不問讓他自己看。
結果看完信後,吳不問的神色比我剛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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