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斬斷廟跟陰公的聯絡,我們都找到地方,還怕下次沒機會來幹這事。
“成,我也覺得我們現在趕緊離開為上。”林易抬頭看了一下,日落西山的場景忙不迭的點頭。
蕭雲自然也不反對。
可當我們三人坐上林易那輛二手豐田後,林易的表情卻變了。
因為他竟道:“馬侄女,蕭老弟,或許我們走不了。”
啥意思?
他還挺留戀這?
“車鑰匙沒了。”林易一臉苦相的說道:“而且這線也被東西啃了。”
說著林易將原本可以越過鑰匙,點燃車的兩根線也拿了出來。
結果我一看,可不是壞了嗎。
“要不我們今晚徒步下山?”我問道。
要說這是巧合我絕對不信。
“我倒是想,但問題是馬侄女你看哪還有路。”誰曾想,林易竟如此說道。
什麼意思?
我們來的時候,走的不就是盤山公路嗎?
再不濟我們也可以走小路下村莊啊。
怎麼就沒路了呢?
然,當我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起了大霧,而我們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哪還有路可言啊。
“林老頭,怎麼辦?”我皺眉道:“這肯定是那陰公弄的。”
如果說車鑰匙無緣無故丟了,車的線被咬斷都是意外。
那這無故起來的白霧總不可能是了吧。
誰曾想林易比我臉色更白不說,身子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怕成這樣不至於吧?
“林叔,馬施主,你們站後面讓我來。”蕭雲上前一步道。
聽到他這話,林易反應極快立馬讓開不說,還伸手道:“蕭道長,請,你請。”
這時候不叫人蕭老弟了?
瞧著林易這副慫貨樣,再看看儼然已上前,單手捏訣唸咒的蕭雲。我頓時覺得什麼叫仙風道骨,什麼叫膽小如鼠。
真是繪聲繪色的演繹在了我的眼前。
蕭雲一段咒唸完後,原本漫天大霧竟真的散開了。
隨後,蕭雲更是甩出了幾張黃符道:“人走陽關道,鬼走奈何路。互不相干,各走各道。”
令人想不到的是大霧雖然散開了,可因為天色已暗路已然沒有十分清晰。可隨著蕭雲手中黃符落地,原本若隱若現的路竟開始變得清晰無比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啊,馬侄女這是道家的神仙引路,你不趕緊跟上還等啥?”剛才還戰戰兢兢的林易,現在又像是滿血復活了一般。
我很是無語的瞧了他一眼:“林老頭,你這下不害怕了?”
“這可是陰公的地界他搞出這麼多東西,人又不現身我自然是害怕的。但蕭雲可是正一派的正經道士。神仙引路又是正統道法,跟著他的腳步走百鬼都得繞道走我怕啥。”林易得意洋洋的賣弄道。
我很是無語,正想要懟他一句,除了理論啥都不行。
可這時蕭雲卻開口道:“馬施主,林叔說的沒錯,不管陰公到底耍什麼花樣,你們跟著我的腳步走肯定不會有問題。”
“現在天已經黑了,此處又在陰公廟範圍內。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再說。”頓了頓,蕭雲又道。
正經道士都這麼說了,我一賣陰繡的還能說什麼。
當然是立馬點頭配合,林易起初還走在我前面。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體力不支開始跟不上。
而走到最後別說他了,連我都有些不行。
所以最終變成我和林易兩人互相攙扶,如同七老八十的老者一般。
林易更是忍不住開口道:“蕭老弟,我不是懷疑你。但我們開車上山也就半小時不到。我們現在都走了快兩小時。為啥還是看不到下山的跡象呢?”
這次我沒有反對林易,因為這話也正是我想要說的。
車比人快這點毋庸置疑,但我們用了一倍多的時間,就算不能下山至少得看到點希望吧。
可現在擺在我和林易面前的除了盤山公路,還是路。
“林叔,羅盤沒有問題,我的天眼也沒看到任何鬼魂。甚至我連周遭的陰氣都沒感受到。馬施主你手上的探靈符木鐲有異樣嗎?”蕭雲問道。
我抬手感受了下,隨後搖頭:“沒有,這手鐲自從上山後就沒有出現灼熱的現象。”
之前我還以為是因為陰公沒有回來,所以這裡並沒有陰氣。
那打入探靈符的木鐲自然也感受不到。
但現在細想來卻覺得不對勁,這可是陰公廟,就算陰公沒有回來難道連殘留的陰氣都沒有嗎?
顯然蕭雲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所以,他最終停下了腳步:“這路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往下走了,否則保不齊越走越遠。”
蕭雲這話說起來沒錯,但停下來不走了?
這……
“蕭老弟,越走越遠我贊同。而且如果真是惡意鬼打牆,我們繼續往前走可能還會遇到更大的危險。但我們這樣停在這也不是事吧。”林易如實的說道。
對於林易這話,我簡直不能更贊同了。且不要說陰公會不會藏在暗處偷襲我們。就深更半夜我們三個人站在盤山公路上,出點啥事故也不得了。
“但這路我是帶不了。”蕭雲一臉為難道:“要不林叔,馬施主你們試試?”
這叫什麼話撂挑子嗎?
我很是無語,林易卻在關鍵時刻突然碰了下我的手肘,而後又朗聲道:“蕭道長,這都生死關頭你該不會要跟我坐地起價吧?”
什麼意思??
蕭雲不是分文不取嗎?
他倆這是……
我看了看蕭雲,又瞧了瞧林易,突然明白了過來。趕忙道:“蕭道長,王致遠是我同學所以我們沒有收他高價。你如果要再加價抱歉我們可給不起。”
“沒錯。”林易一臉義憤填膺道:“尺郭陰繡可不是吃素的,他既然可以吃掉陳嬌嬌肚子裡的鬼胎。那陰公也能吃到,所以只要下山咱們就一拍兩散。”
蕭雲聞言似乎不在意,甚至連單手捏訣都不做了,反倒是一臉諷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貧道今日真是見識到了。兩位如此視錢如命,但願真能有機會花得了這錢。”
“呵,能不能花那是我們的事,你一個修道之人還詛咒我們。真是惡毒至極!”我故作惱怒道,隨後甚至直接上前似想要與蕭雲動手。
蕭雲見狀自是當仁不讓,立馬將我手捏住:“馬施主,當真以為我們正一派好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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