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這不是虎哥嗎？”
我站起身，面帶笑容的迎了上去。
文昌虎伸出手，苦笑著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麼虎哥，這都是秦遠兄弟平時抬舉我。
我記得你，你是陳警官！那天和張隊一起到我家來喝茶…
我們應該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不得不說，這個文昌虎在人際關係上，還是玩的挺開的。
說話做事，一套又一套，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著了他的道。
比如城東區的隊長葉風，應該就是這樣被他們一步一步拉下水的。
“文總好記性！就是不知道今天文總為何會到這裡來？”
我象徵性的和文昌虎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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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虎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我身後坐著的曹遠：“這位是？怎麼稱呼？”
曹遠臉色嚴肅的回答道：“文先生，我們正在辦正事，等我們把事情辦完，再跟你慢慢敘舊，如何？”
曹遠的這一招主動出擊，用的是恰到好處。
聽到他的話，文昌虎的面容微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陰狠，不過很塊就調整了過來。
“我吃完飯，沒事閒逛到這裡，剛才在門口，聽到你們在談論我，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文昌虎雖然還是滿臉笑容，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已經低沉了許多。
“文總，我們和秦遠有一些事要談，等忙完了，再去找你，要不你先到外面去轉轉？”
他來的可真是及時，正當我們和秦遠聊到關鍵性的問題時，他到了。
很明顯，有人給文昌虎通風報信了。
秦遠一直在我們眼皮底下，手上有任何的動作，都避不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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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沒有機會給文昌虎發消息的。
這樣看來，能把這個訊息傳出去的人，也只有他的老婆。
短髮女人從進到臥室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而臥室距離客廳非常近，她能在裡面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
只是，讓我奇怪的是，她為何要把文昌虎喊來？
文昌虎擺擺手：“本來是應該這樣，畢竟警察辦事，閒雜人等的確需要迴避，但是今天的情況不同。
你們聊天的內容，想打聽的人，都涉及到了我。
既然我是當事人，為何要讓我離開？
有什麼話，你們可以當面問我，不用拐彎抹角。
說不定，我能幫助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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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良好公民，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在這配合你們的調查…
陳警官，還有那個不知名的警官。你們說對吧？”
曹遠剛準備發火，我一把拉住了他。
文昌虎是故意這麼說的，想以此來激怒我們。
他和秦遠畢竟有很大區別，秦遠目前是我們調查的物件，而文昌虎的身上沒有問題。
至少，我們還沒有查到他違法犯罪的證據。
更重要的是，文昌虎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和慈善家，他上面牽扯到的人，說不定就是我們的某位領導。
如果因為這件事，和他發生了正面衝突，再被某些不良媒體報道出去，那麼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這會影響到整個計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和文昌虎發生衝突，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
我是真怕他這個混蛋碰瓷我們。
“這樣吧，文總你可以在這待著，但是不要妨礙我們…”
“還是陳警官講道理，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你們繼續。”
有了文昌虎坐鎮，秦遠的狀態明顯不一樣了。
一下子變得有底氣多了，就連抽菸的姿勢和之前都不同。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狗仗人勢！
我給曹遠使了使眼色，曹遠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剛才我們聊到哪裡了？”
“這個…我需要好好想想。”
秦遠抽了一口，緩緩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好像問我為何要撒謊，說不認識虎哥…不過，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
坐在沙發上的曹遠點點頭：“對，就說到這裡，你和文昌虎除了是鄰居關係，還有其他方面的接觸嗎？”
“警察同志，你指的是哪些方面？我和虎哥既然認識，那麼平時有一些往來，不也是正常的。”
秦遠說完，看了看旁邊椅子上坐著的文昌虎，發現文昌虎對他點點頭，頓時放下心來。
他的這些小動作，我全看在眼裡。
只是秦遠的行為並無什麼不妥之處，我也不好當面說什麼。
“虎哥，試一試這個？”
秦遠給文昌虎遞了一根煙。
文昌虎很自然的接過，嘆了口氣：“不錯，秦兄弟，看來你現在混的可以啊，掙到錢了，都能抽起這種玩意。”
看著他們倆開始在我們面前演戲，我當即制止：“兩位，一會再聊，正事要緊…”
“你看我，一時間又忘了，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文昌虎尷尬的笑了，隨即很自覺的把嘴閉上，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等到他們倆安靜了以後，我接著曹遠的話，問道：“你和文總，有生意上的接觸嗎？”
聽到這句話，秦遠猶豫了起來，再次把目光轉向了文昌虎，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是我們問你話，你為何總是看文昌虎的臉色？”
沙發上坐著的曹遠，一邊喝著茶，一邊笑著說道。
“這是我家，我想往哪裡看，就往哪裡看，你們管得著嗎？”
秦遠有些不悅起來，因為他沒有從文昌虎的臉上，看出想要的答案。
這也不能怪文昌虎，要怪就怪我和曹遠。
當秦遠看向文昌虎的同時，我們也看向了他。
即使文昌虎想跟秦遠傳遞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想看什麼，我們的確管不了，也懶得管…不過，還請你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和文昌虎有沒有生意上的來往？”
曹遠看他吃癟的表情，嘴角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隨即加重語氣，嚴肅的說道：“這一次，你要想清楚，如果撒謊欺騙，那麼只能帶你回局裡聊了。”
聽到這句話，秦遠顯得更加慌了。
就在這時，抽著煙的文昌虎站起身，平靜的說了句：“兩位，你們問的問題關係到部分商業機密，秦兄弟即使知道什麼，他也不能回答你們。不如，就由我來告訴你們，怎麼樣？”
“既然是商業機密，秦遠不能說，為何你就能說了？”
曹遠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文昌虎。
聽了曹遠的話，文昌虎嘆了口氣，叼著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過了一會，文昌虎呵呵的笑了：“因為我比他有錢，我能賠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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