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燕泥如此緊張,李欣當即冷喝一聲:“快說!伍關浩是不是你殺的?”
李欣這麼做,是想在她神經緊繃之時,再添一把火。
人在這種狀態下,很可能情緒會失控。
以至於說出一些正常情況無法說出的話。
“我沒有,我沒有…他的死與我無關!”
魏燕泥連連搖頭,雖然此時的她,的確很緊張,但說話的語氣,還是相當肯定。
這就說明,李欣的想法在她身上實現不了。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我們面對的,可能是一個嫌疑犯。
基本的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某一時刻,可能會很緊張,反應過來後,應該就會好很多。
“既然他的死,與你無關,為何你三番五次地撒謊欺騙我們?”
第一種方法不行,接著開始第二步計劃。
魏燕泥不管如何狡辯,之前她做的事,說的話,是改變不了的。
試想一下,如果她說的情況是真實的,伍關浩的死和她沒有關係,又何必要想方設法地掩飾自己?
很明顯說不通。
魏燕泥手指著桌子上的杯子:“能給我倒一杯水喝嗎?”
李欣滿是不悅地站起身,倒了一杯涼水遞給她:“你的要求,我們會儘量滿足。
我希望你能聰明些,如果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沒必要替他人隱瞞。
你只要把實際情況告訴我們就行。
放心,沒人會冤枉你!
如果他就是你謀害的,我希望你能把問題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在這裡,耍花招是沒用的,我們手上要是沒有掌握什麼,也不會請你到這來。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別因為自己一時的錯誤,再錯上加錯!”
李欣的這些話,說得很誠懇。
主要的問題,跟魏燕泥說清楚,該怎麼選擇,是她自己的事。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所犯的錯,承擔後果。
魏燕泥接過水杯,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李欣。
能看出,此刻她的內心是糾結的。
臉上的汗珠早已打溼了妝容。
卸掉了偽裝,露出真實面容的她,看起來比之前順眼多了。
我們一直見到的都是濃妝豔抹的魏燕泥。
像她這樣的人太多了,掩飾的次數越多,越不敢把真實的一面展現給大家。
水杯裡的水,被她一飲而盡。
魏燕泥想了一會,緩緩說道:“我不是有意想欺騙你們。
那天晚上,我在他家一直待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因為一些瑣事,我們發生了矛盾,爭吵起來。
一氣之下,我摔門而出!
快到家的時候,才發現錢包沒拿。
我的所有證件以及銀行卡都在錢包裡。
所以它對我很重要。
本想著第二天,再去拿,後來仔細想想,又感覺不妥。
畢竟伍關浩和我只認識了幾天,關係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我實在是不放心,就回去找了他。
但我沒想到,會遇到那種事…”
說到這,魏燕泥停了下來,眼神中再次出現了驚恐之色。
我又給她倒了一杯涼水:“別著急,慢慢說…”
她的這個樣子不太像是裝的。
“謝謝!”魏燕泥雙手捧著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喝完後,情緒稍微地平穩了些。
她接著說道:“到了他家門口,我正準備敲門,裡面突然傳出一聲很大的怒吼聲!
當時把我嚇了一跳,因為那時已經是夜裡三點多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接著我就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
我沒敢再敲門,想著等那人離開後,再去拿錢包。
當時有些好奇的我,扒著門,偷偷地聽了起來。
大概過了有七八分鍾,裡面爭吵的聲音突然停止。
緊接著,似乎有拖動東西的聲響。
這可把我嚇壞了。
裡面的動靜,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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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我快速地跑到樓下,躲到了一棵大樹下,觀察著伍關浩家的情況。
也就過了兩三分鍾,我就看到有人把他扔下了樓。
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癱坐在了地上,久久地沒有反應過來。
大概又過了十多分鍾,那人再次來到伍關浩墜樓的地方。
把他翻了身,隨後在現場停留了一會,便離開了。
當時周圍很黑,我躲在大樹後,他應該沒有看到。
不過在他離開時,往我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為了安全起見,我換了一個位置,躲到了花叢中。
一直待到天快亮的時候,再離開的。”
我認真聽了魏燕泥說的話,裡面的大部分情況,和我們瞭解的差不多。
不過,也有一些出入的地方。
首先她進小區的時候,為何要刻意地避開監控,而且還做了很大的偽裝。
魏燕泥說她回到家,發現自己的錢包丟在了伍關浩住的地方,她不放心錢包的安全,又重新回去。
如果是這種情況,她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做這些事。
更重要的一點,魏燕泥目睹了伍關浩被人謀害的部分過程。
她當時為何沒有選擇報警?
正常情況,一個人在遇到緊急危險的事時,都應該會向我們求助。
退一步說,案發時,魏燕泥因為害怕自己的動靜引起兇手的注意。
所以那個時候,她不敢做任何的事,但在兇手離開後呢?
她說在花叢裡一直躲到天亮,這可有充足的時間,打電話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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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有!
魏燕泥選擇的是,再次偽裝了自己,偷偷地從小區裡溜了出去。
而且在事後,我們找上門的時候,她還試圖隱瞞這一切。
很明顯,她的這種做法是有問題的。
“你說等你再次回去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吵鬧的聲音,和伍關浩爭吵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李欣看我在思考,她開始詢問了起來。
“聽聲音應該是男的…”
“什麼叫應該?”
“現在不是很多人都會變聲說話嘛,所以我只能說出我的判斷。”
“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了嗎?”
“沒有,周圍光線很暗,只能隱約間看到他在做些什麼,至於面容,完全看不清。”
這一點,她說的沒有問題。
伍關浩墜樓處的路燈,提前被人破壞。
案發現場很是昏暗,魏燕泥如果說看清楚了兇手長什麼樣,反而奇怪了。
李欣站起身,走到她的旁邊,嚴肅地說道:“既然此事與你無關,你又那麼害怕,為何沒有選擇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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