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嘴,一臉的哭笑不得。
照馮斌這麼個玩法,也不怕腎透支,直接死在床上?
周瑞笑嘻嘻道,“誰說不是呢,老鴇現在已經有點害怕了,那幾個進去陪過他的女技師,出來時都要扶著牆走路,說都入行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生猛的……”
我趕緊打斷周瑞,說真虧你丫還能笑得出來,照他這種玩法,撐不到天亮就要脫陽了,他死了我怎麼跟女客戶交代?趕緊想個辦法把人弄出來啊!
周瑞犯了難,說人家花錢上這兒找刺激,你情我願的事,他和那幾個女技師不肯出來,我能有個雞毛辦法?
我急得抓耳撓腮,讓周瑞趕緊想個主意,老話說一滴精、十滴血,馮斌這種玩法已經超出他自己的承受能力,再這麼搞下去百分之百會出問題。
周瑞卻表示自己沒轍,“要不然你把張燕叫過來,讓她想個轍?”
我說放屁,張燕被他折騰得夠嗆,目前還在醫院呢,她肯定來不了。周瑞說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衝進去強行把人帶出來吧,假如他是真的撞了邪,我們這麼做反倒有可能惹怒陰靈,到時候一定會適得其反。
我想想也是,慌忙給黃有福打去電話,請教辦法。黃有福也是哭笑不得,說老弟,你怎麼老接這種奇葩業務啊。
我讓他少說廢話,趕緊支個招。黃有福沉吟道,“目前還沒辦法確定馮斌一定是撞了邪,萬一他只是正常的慾火得不到發洩呢?”
我說放屁,正常人能這樣?你表演一個給我看看?
雖然我還沒見到馮斌,可透過張燕的描述,已經有八成以上把握斷定,馮斌一定是透過什麼邪物加身,才會變得這麼反常。
黃有福說,“那行吧,我給你想個辦法,你先去弄一些元寶香燭之類的供奉品,等到夜晚十二點後,去娛樂城後面找個不顯眼的地方燒掉。”
我很意外,說這是什麼道理?
“虧你還是個修行者,這麼簡單的原理都想不出來!”
黃有福得意洋洋地賣弄道,“陰靈和人一樣,也是需要吃飯的,人吃的東西叫五穀雜糧,陰靈吃的東西主要是香燭供品。”
如果馮斌真的撞了邪,一旦嗅到香燭貢品的氣息,肯定會食指大動,沒準就能被引出來了。
我感覺這個辦法沒準能行,趕緊結束通話電話,匆匆照做。
我讓周瑞繼續待在娛樂會所,監視馮斌的一舉一動,自己則打車去了最近的香燭店,買來足夠的香燭祭品。
晚上十二點剛過,我就來到娛樂城後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用打火機點燃香燭,隨後退到沒人的角落裡,默默蹲守。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我手機上接到一條簡訊,是周瑞發來的。
“馮斌已經出來了!”
我心中暗凜,繼續隱藏,沒多久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娛樂城裡走出來,正是我要蹲守的馮斌!
由於距離太遠,我看不到馮斌臉上是什麼表情,只能看到他行動僵硬,步伐十分單調,好像身體被掏空似的,腳尖虛浮地朝這邊走,走路時搖搖晃晃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好像腳跟根本就沒有沾地!
這也難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幹那事,消耗了太多元氣,身體不虛才怪。
我儘可能地把自己藏好,默默觀察馮斌一舉一動。
直到距離拉近了,我才看清這老小子的臉頰暗青,額頭幾乎沒見什麼血色,臉色格外憔悴,一邊走,還一邊不住地吞嚥唾沫,嘴角口水不斷流出,聳動著鼻子,好像一頭正在搜尋食物的獵犬。
沒一會兒這傢伙就來到了我擺放香燭祭品的地方,眼中閃過一抹貪婪,閉上了眼睛蹲下去,大口大口吸著香燭,還做出一副享受的樣子,喉嚨裡還不住的發出咯咯咯的怪聲。
這笑容陰惻惻的,分明就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看到這兒,我已經百分百確定,這傢伙一定是撞邪了,要不是被陰靈佔據身體,絕不可能會是這種表情。
同時我也注意到,馮斌左手的手腕上,的確戴著一塊銀色的手錶,不知道具體是由什麼材質打造的,錶帶上面還系著一根紅繩,好像潑了血似得,格外顯眼。
周瑞也跟隨馮斌走出來,遠遠地站在巷子另一頭,朝我揮了揮手,用眼神示意要不要行動。
我感覺時機也差不多了,如果任憑馮斌繼續放縱下去,恐怕壓根撐不到天亮,於是把心一橫,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雞血線,小心翼翼地朝他背後靠近。
距離越來越近,馮斌撅著屁股趴在地上,還在忘情地吸著香燭,壓根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走到他後面,咳嗽一聲,“馮斌,你還認識我嗎?”
他這才停止了吸香的動作,表情木訥地回頭,兩眼空洞,十分麻木地看向我,搖頭,說不認識。
我看他這副鬼樣子,分明被陰靈的邪氣矇蔽了心智,不認識我也很正常,趕緊說,“上個月,你還去我店鋪買過藥呢。”
可馮斌根本沒有跟我廢話的意思,他已經吸完了香,正迫不及待地回娛樂城繼續找樂子,很蠻橫地推開我,讓我走開。
“你不能再去那種地方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取出打好的繩套,對他脖子上套去。
這個繩套是我用雞血線打好的,和墨斗線一樣,存在一定的驅邪效果,果然一看見我亮出繩子,馮斌臉上就露出了畏懼感。
可他沒有退縮,表情反倒一下變得猙獰,發瘋似的掙扎,力氣大的驚人,我一個人根本捆不住他,反倒被馮斌惡狠狠地推開了。
情急之下,我只好大喊周瑞過來幫忙,兩個人合力才勉強把人按住,可馮斌並不死心,就算被我用繩子套住了胸口,還是發狂掙扎,還惡狠狠地咬牙流著口水,那表情別提有多滲人。
“幹!”
周瑞火了,立刻撿起了地上一塊碎磚頭,朝他後腦勺狠狠招呼了一下。
砰一聲悶響後,馮斌總算老實了,白眼一翻,直接撲到我身上,我趕緊招呼周瑞幫忙,趁著夜色把人抬上車,又火急火燎地拉回了鋪子。
一直忙活到後半夜,我們終於回了鋪子。
周瑞騰空了用來存貨的庫房,專門安置馮斌,指著這個陷入昏迷的傢伙,好氣又好笑道,“接下來咋辦?”
我沒說話,低頭看向他左手那塊銀色手錶,正打算把手錶摘下來看看,誰知剛接觸到手錶,原本昏迷的馮斌就立馬醒了,瞪大眼露出紅血絲,一臉暴怒地吼道,
“放開我,誰讓你們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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