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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豪雄氣概

1257年2月16日清晨薩蘭德王國‧沙拉瓦堡領。

王汗的人馬翻越了沙拉瓦堡的山脊,進入了薩蘭德境內。由於薩蘭德此時正忙於哈基姆蘇丹與阿爾瓦蘇丹的內戰,北境由“白大理宮。”家族所管理。算是一個半中立自治區。別勒兒的帶領下,他們擊潰了白大理家族的巡邏隊,更進一步進佔巴拉達奇堡作為根據地。

和預期中不同,無論哈基姆或是阿爾瓦都沒有任何人譴責入侵的庫吉特人。只有白大理的部隊一直前來為難,只是白大理顯然也有所顧忌,不敢使勁全力驅逐庫吉特人。

王汗失去了雄心,他此刻只想要暫時找個根據地好好休息而已。

而那顏們多半也是這種心態,反正庫吉特人在兩百年前也是這樣逐水草而居,以天地為家,哪有什麼國境跟城鎮呢?所以部隊在平時就被王汗給“野放。”,沒有徵召、愛幹什麼就隨意去。

達斯塔姆王汗依然沒有忘記他那響亮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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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吉特人要自由』。

諷刺地,正如同波爾查的鬼話連篇。每個要自由的庫吉特人心中都有一個馬賊,這群王汗人馬理所當然的幹起了馬賊的勾當,剝奪著別人的自由,鄰近的薩蘭德行人可苦了。白大理就和這些那顏們在滾滾黃沙中來回追逐。

別勒兒沒興趣抓人,只好回到老本行–偷牛、養牛、賣牛。辛黛兒嫁雞隨雞,索性幫著別勒兒理財。夫妻倆聯手,維持了基礎收入。歪七扭八的竊盜生涯竟然慢慢的漂白成了牧民。

而波爾查自從受了重傷後,決定要退休。

反正別勒兒也快付不出薪餉,當然同意。別勒兒便帶著他的兩個女俘虜,躲到費沙拉村裡去快活了。說也奇怪,這兩頭維吉亞母虎竟然最後都願意跟著波爾查。別勒兒好奇的問起,波爾查都用『阿..你也知道的,男性雄風嘛哈哈』這類沒有營養與參考價值的鬼話給混過去。

總之,兜了一圈。這幾個月別勒兒可說回到了一事無成的時候。雖然如此他卻覺得這樣挺好,因為他始終能保有他最在意的自由。

但是整個卡拉迪亞的歷史卻註定了他無法再持續這種生活。

1257年2月20日清晨薩蘭德王國‧巴瑞耶行省。

幾個月前,皇帝成功的完成了對庫吉特全境的征服,塞加可汗本來想固守艾車莫爾,但苦於軍糧短缺,只撐了一週就出降。只有那顏喀拉般、那顏剌幕克依然四處流竄遊擊。由梅爾特領主坐鎮,皇帝率大軍持續東進。

而緊接著沙瑞茲城下阿爾瓦與哈基姆的兩蘇丹決戰被終於出現的聯合王朝給沒收。女王與皇帝於阿默拉德完成會師。白大理宮放棄薩蘭德蘇丹國,退回了薩蘭德本土。

皇帝再次發出了勸降,而王汗再次拒絕。所以這支卡拉迪亞最後的反骨,終於再次集結,集結在那摧枯拉朽的絕對權威之前。兩軍對陣於巴瑞耶南方。

“岱欽,你當那麼久的兵,有看過這種景象嗎?”別勒兒問。

此時聯軍黑壓壓的一片,目測至少是兩萬以上的部隊。也許卡拉迪亞史上只有聯合王朝才有能力發起歷時這麼久、動員這麼多的戰役吧。而己方還願意響應徵召的只剩下四位那顏,約六百人的部隊。

岱欽搖了搖頭,看著他年輕的主人。

“那顏撒帖蒙拜,難道你毫不畏懼?”

“我當然畏懼,甚至可以說他媽的嚇死了。”別勒兒苦笑:“可是我跟你坦白吧。”

“嗯?”

“我更怕在聯合王朝的軍閥統治下生存,我相信我的庫吉特同胞們一定也很怕。”別勒兒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岱欽問,他一向很好奇別勒兒對於聯合王朝的反彈。

“坦白說,我沒什麼正經的專長。”別勒兒說:“不,甚至該說,庫吉特人都沒什麼正經的專長。你覺得,這樣的我們在布蘭登瓦皇帝眼裡,會是什麼鳥樣子?會過什麼鳥生活,他媽的我連想都不敢想。”

“請恕我僭越,但你這樣說自己的同胞不太厚道。”岱欽不太服氣,雖然他也不禁開始思索自己除了使這把金瓜錘之外還有什麼正經的專長。

“這不是我們的錯,這是我們的天性。庫吉特人天生就該在天地之間遊蕩,找尋自己生命旅途裡的意義。而不是被人逼著幹些什麼才對。”別勒兒侃侃而談,看著正在調兵遣將的聯軍陣型感嘆:“你看,布蘭登瓦讓強壯的諾德人做工、讓勤勞的斯瓦迪亞人務農、讓聰明的羅多克人經商、讓剛毅的維吉亞人當差…這些人都少了最重要的東西啊:自由,皇帝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嗎?”

“所以,與其在那種世界當邊緣人屈辱的活,倒不如驕傲的死。”別勒兒做結論,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論點很奇怪。

“聽起來就是不受教。”那顏烏幕達插口。

“也許真的是不受教吧,因為我越想越覺得皇帝也是不無道理啦。畢竟我這人一向沒什麼智慧。說穿了我只是情感上反對那些軍閥給的奇怪秩序到底就是了。”別勒兒哈哈苦笑:“而且王汗也說過了:『庫吉特人要自由嘛』。”

糟了,和波爾查相處久了,邏輯也怪怪的。

別勒兒開始想念起在費沙拉逍遙的馬賊老友。

“聽起來就像是為反而反嘛。”貝斯圖爾笑道。

“那容我再次僭越,反正我都要死了。”岱欽笑問,這是別勒兒第一次看到岱欽有笑容。很顯然岱欽在絕望的必死戰役前決心拋開了一切束縛:“我想問,王汗有真的給過我們選擇的自由嗎?”

岱欽的話讓那顏們都沉默了。

這麼多日夜、這麼多的戰鬥。他們只揹負了口號:『庫吉特人要自由,不能被奴役』,只踏著堅定步伐以為自己在朝理想前進。但真的如此嗎?大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沒時間想廢話了,聯軍開始進攻囉。”貝斯圖爾聳肩。看著衝上來的布蘭登瓦黑甲騎兵。

“老戰術,各自突破吧。”那顏烏幕達:“來生再見了諸位。”

“來生再見!”那顏們高呼。

別勒兒揮舞著斬馬刀,腳跨暗雲衝前。雖然做好必死覺悟,但如果可以,別勒兒還真的不想死,他還想回家去,好好抱一下辛黛兒,讓她替自己生個孩子。所以他一邊衝鋒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取得勝利。

兩方的騎兵撞在一起,刀劍碰撞聲與利刃劃開皮肉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廝殺與垂死哀號不絕於耳。

全身披掛的馬穆魯克高呼真神之名手持騎兵劍砍來,顯然是聯合王朝佔領區的新血。別勒兒揮刀架過砍上的騎兵劍,然後斬馬刀背往馬穆魯克的鏈甲覆面盔砍去。那馬穆魯克只是悶哼,保護良好專門用來防砍殺的鍊甲讓他沒有受到應該要有的致命傷。但別勒兒沒有因此停下攻擊,他快手抽出投矛往馬穆魯克的脖子刺去。馬穆魯克頓時口噴鮮血落馬。

聯合王朝,是兩大軍政強權結合所誕生的政權。國力有先天基礎,可以發起長時間的戰役。經濟上,無懈可擊,摧毀糧隊無異是杯水車薪…。

別勒兒想著,同時閃身避過一個庫吉特槍騎兵的騎槍。宛若反射動作,別勒兒的斬馬刀下撩砍傷了那槍騎兵的坐騎,坐騎吃痛揚蹄悲嘶。別勒兒用刀柄毆擊庫吉特槍騎兵,然後反刀將他砍下馬背。

儘管兵荒馬亂,聰明的暗雲仍然能夠找到路穿梭而不被攔阻。別勒兒繼續思考著這個強權是不是真的無法打敗。

除了無懈可擊的經濟,國內政治十分穩定。國內領主們團結,而且有共同理想。無法分化,更不用說拉攏或策反了…。

羅多克的重甲步兵發吼衝上,鉤鐮槍往別勒兒胸口扣去。別勒兒吃痛,但是斬馬刀舞了個漂亮的花,便在血花飛濺中脫出戰陣。一個羅多克重甲步兵還想衝前,別勒兒的斬馬刀早已往他身上捅了下去,那羅多克步兵痛苦的嘔血,軟軟倒下。

敵人的嘶吼聲越來越大,戰陣兇險非常。別勒兒不願意放棄思考,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個蠢蛋草包。但他怎麼能停下動腦呢?。

軍事上結合了各國之長,所以在戰陣中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陷。加上高訓練素質,質量皆精,可說是史上難得一見的強兵。靠著硬碰硬是最愚蠢的,完全別考慮…。

別勒兒的斬馬刀砍上諾德勇士的圓盾發出金木交擊的響聲,諾德皇家侍衛揮著雙手戰斧想要砍他馬腳,卻被暗雲一整個撞飛。別勒兒快馬上前,用斬馬刀痛快砍殺。所到之處,再怎麼剽悍的諾德皇家侍衛面對他居高臨下加之衝鋒加乘的兇砍也不得不敗退。

謀略…呃…算了!。

“嗚拉──!”一個維吉亞衛士對暗雲揮出月刃斧,暗雲倏地疾轉。別勒兒回過神撩刀下擋,兩人兵器相交,手腕都是一震。只見那維吉亞巨漢豪邁魁武,別勒兒很快就認出這是女王麾下十虎之一的伊格爾。

“下馬決鬥!”伊格爾虎吼,探手抓住別勒兒的刀柄將他當場扯下。

別勒兒暗自驚異竟然有人狂猛如斯,連忙出力回奪。不讓伊格爾搶走兵器。伊格爾揮拳網他腹部爆打,別勒兒只吃了兩拳就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再扛,果斷鬆開斬馬刀。然後趁著伊格爾失去重心時抽出投矛往他下巴刺去。伊格爾捂著喉嚨向後踉蹌退去。

別勒兒完全來不及喘口氣,兩支倒刺箭同時射中他的胸口。

柳德米拉與德米特裡兩人從戰陣閃出,手裡已經扣著新的箭支。別勒兒全身肌肉爆發,矯健的他閃過兩個正在一旁拼死搏殺的庫吉特和維吉亞人。竟然搶在兩名神射手射擊前用獵手的高超步伐穿到柳德米拉身邊,女神射手第一次露出驚恐的表情,平時絕對不離口的菸嘴落到了地上。一柄鋒利的投矛此時正抵著她的背。

“德米特裡!不要猶豫!”柳德米拉大喊。

德米特裡咬牙,一支箭竟然脫不了手。

“聖子阿!不是吧……”柳德米拉喃喃自語。

“庫吉特人,我求你放開她。”德米特裡沉穩的嗓音流露出著急。

“你什麼時候不說愛我,偏挑這種時候?”柳德米拉無奈裡透著喜悅。

“我知道,是我太慢講了。”德米特裡:“我有好多話想對你──。”

別勒兒嘆氣,將投矛插進柳德米拉後心。然後快速彎弓搭箭,庫吉特強弓蹭地貫破空氣,將德米特裡的胸口射穿。別勒兒飛快撿起自己的斬馬刀,縱身躍上暗雲。

快想啊!別勒兒!你的同胞在你苦惱時早就死光了!。

“殺!”一個清亮的嗓音爆喝,騎槍刺上。別勒兒連忙閃過,一個年輕的斯瓦迪亞騎士和他錯馬而過。

“我是御前校尉雷諾!闖陣者先過我這一關!”

“御前校尉?”別勒兒喃喃自語,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路衝到了敵人陣心。也就是布蘭登瓦皇帝的御前禁衛軍陣。別勒兒回身,抄起強弓射擊。那斯瓦迪亞騎士中箭悶哼,衝鋒硬生生中斷。而別勒兒一把扔出重投矛,那騎士不敢再貿進,只靈活遊走,顯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

是了!如果是這麼龐大的組織體系,就意味著…絕對威權統治的重要性。如果這體系的頂點被消滅,那麼互不統屬的體系就失去了團結和服從的必要。這樣一來,強大的聯合王朝就會自己因為爭權而瓦解!。

要殺死皇帝!只要殺死皇帝聯軍就會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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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天啟,別勒兒感到心志澄明。別勒兒舉起斬馬刀指著華麗的軍帳朗聲長嘯:“布蘭登瓦皇帝!我是來取你首級的!”

“來者何人?這麼狂的口氣?”

一個黑甲騎士從戰陣後方現身,他手提閃著銀光的鑌鐵騎槍,合身盔甲凸顯他的精悍與善戰。他戴著覆面桶盔,桶盔上鑲著金冠,暗藍色披風讓他顯得格外尊貴,但他最大的特色就是整個人散發著君王獨有的霸氣與驕傲。

“我是那顏撒帖蒙拜!也許你聽過我的事蹟?”別勒兒大聲報名,等著回應。

“我,布蘭登瓦的裡克。剛好相反,我從來沒聽過你。”

“我不會天真地要求單挑,來吧。”別勒兒豪氣幹雲地道。

“很好,我本來也不打算和你單挑。”布蘭登瓦皇帝舉起騎槍,拉緊馬韁:“畢竟我可是君王哪!”

騎士君王排眾而出,沉重的馬蹄聲蹬出壓迫。一向驍勇的別勒兒第一次感到心驚膽跳。這個裡克的確有君臨天下的氣質跟霸道!。

不過對我沒有用!因為…。

“我沒有君王!”別勒兒大聲呼喊,揮著斬馬刀衝鋒。黑甲禁衛軍如潮水般跟著圍上。別勒兒甩出投矛,射倒從旁衝上的布蘭登瓦重步兵。然後換成強弓,在致命的近距離射出一支又一支貫透防具的勁箭。別勒兒弓馬嫻熟,手臂滿弓往皇帝射去。

那箭去勢飛快,奔如閃電。卻在距離皇帝十步外就彈開。

別勒兒驚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人把我的箭射掉了?。

別勒兒目光迅速掃往來箭處,卻看見一個身披銀白戰甲的嬌小身影在白色的維吉亞戰馬上對著他拉弓。

然後一支維吉亞倒刺箭無聲無息的狂飆,透進他胸口。

別勒兒還來不及感到疼痛,皇帝早已衝到。鑌鐵騎槍剛猛無儔的刺向頭臉,別勒兒以些許差距避開。冷汗溼透了盔甲內的襯衣。別勒兒匆匆換回稱手的斬馬刀與皇帝騎槍相互交集。兩騎在混亂的戰陣中互咬馬後,並頻繁的交手,彼此攻守有據。別勒兒更驚訝的發現布蘭登瓦皇帝竟然如此善戰。

“!”別勒兒的坐騎暗雲突然躍起馬蹄。

“搞什麼,暗雲!”別勒兒大罵,但是這良駒卻反常地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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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皇帝顯然也發覺異常,手上騎槍凌厲的攻勢稍緩。

“可惡啊!暗雲!為什麼要背叛我!”別勒兒果斷棄馬,斬馬刀霸道地掃開空檔,妄圖衝上的布蘭登瓦步兵都濺血斷肢倒地。他實在無法接受,在和這批神駒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偏偏它在這個時候鬧脾氣。

“他才不叫暗雲,他叫做強弩。”皇帝笑道,一把抓過別勒兒坐騎的韁繩。而『暗雲』乖巧的反常,好像終於回到了主人身邊一樣。

別勒兒鬱悶的幾乎要把胸膛給炸掉!。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鳥事情!。

“也罷,我沒有坐騎還是可以殺了你。”別勒兒嘴硬道。

“如果我是你才不會說這種愚蠢的大話,這種話應該是我來說。”

皇帝將馬疆交給下屬。隨即傲氣的飛身衝前,同時左手抽劍迎向別勒兒。別勒兒兵器長,在戰場上大開大闔對皇帝開始猛攻。皇帝手速更快,加上身材精悍,貼身格殺本來就是他的強項,所以布蘭登瓦的裡克總能搶先一步斷別勒兒的招式,並數度欺近。若不是別勒兒也真的夠能打,也許善於格鬥的皇帝早就把他斬殺。然而面對瘋狂進攻護駕的禁衛軍將士,別勒兒戰死其實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我不服!”別勒兒大吼,斬馬刀狂舞。一腔熱血與刀鋒冷光清出一道殘暴的弧,幾個在前方戰鬥的黑甲禁衛軍甲破人亡,誰也不敢相信這只是一個庫吉特戰士的區區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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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勒兒殺出空檔,舉刀劈頭朝皇帝斬下。布蘭登瓦的裡克沉氣凝神,雙手橫劍擋架。兵器交擊炸出點點火星,但刀刃還是壓向了裡克的戰盔,桶盔上鑲著的皇冠被砍出痕跡。但裡克也使出全力,竟然硬是撐著庫吉特豪雄這奮力一擊。

而就在雙雄決勝關頭,一把回火的手半劍從旁刺出。別勒兒痛吼一聲濺血退開。剛才精準狙擊他的女王在這時突然出現,持手半劍英勇的追砍。別勒兒憤怒的斜揮斬馬刀,皇帝卻一把揪住女王後領將她扯離戰陣。。

兩人退到二十步外,讓趕上的部隊重新保護。

隨著越來越多禁衛軍將士圍上,別勒兒漸漸感到疲憊而體力難支。而這些雜魚們已經完全困住了別勒兒,就等他的傷勢和體力超出負荷。布蘭登瓦皇帝憐憫的看著別勒兒負隅頑抗,這讓別勒兒感到非常的不快。

此時庫吉特部隊正在潰散,那顏烏幕達被俘虜、那顏阿卡丹失蹤。那顏提力達與那顏阿速幹先後負傷被抬離戰場。聯合王朝終於吞沒了這跟藏匿道沙漠北部的反骨。

別勒兒也開始意識到身上的傷勢,攻擊越來越弱。

他看見岱欽在五十步外被女王的猛將法提斯領主給砍倒,重傷的他正在求饒。別勒兒沒有看不起他,他知道岱欽好不容易有了脫離軍隊賣命的決心。他也看見貝斯圖爾被打落兵器,正狼狽逃竄。途中還救了個嚇壞的庫吉特新兵。看來己方確實是一敗塗地。

皇帝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他能理解。因為皇帝的戰士之魂正發出不平之鳴。兩人沒有堂堂正正決鬥,皇帝將永遠無法證明自己能打倒這個庫吉特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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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放棄了吧!我本來就該自由自在不是嗎?幹嘛非要逼自己!。

別勒兒頭痛欲裂,而在此時一個身影從心底浮出。

那是一個絕對不會放棄、絕對不會絕望、絕對不會妥協的堅毅身影。那就是他最親愛的姐姐,諾德人羅芙!。

自由應該是讓心寬闊的出口,而不是成為逃遁的理由!。

有些事情,要面對、要堅持。能夠選擇堅持實踐理想那才是自由!。

而不是用自由當作妥協的藉口。

別勒兒抽出背上僅存的一杆重投矛,大步起身。目測與布蘭登瓦皇帝只有區區的二十步!這是絕對命中的絕對距離!。

他衝前,閃過了到處刺來的長劍、戰斧。

一步、兩步、三步、出!。

那步伐是如此沉穩有力、投擲的角度是多麼精確,充滿了理想與信念的堅毅。這一矛,和當時羅芙投出的槍一模一樣。型、技、藝、神、氣完全的如出一轍。別勒兒有些感動,他一直到此時此刻才真正學全了姐姐的矛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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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矛脫手的那一剎那,別勒兒下定決心要挑戰卡拉迪亞的歷史。他已經不在意會不會成功,他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後悔擲出這無可挑剔的一矛。

因為他投的不只是矛,更是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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