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的會員卡是真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柳舒雅一邊掙扎,一邊惡狠狠地瞪向薛筱:
“薛筱,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果然如姑姑所說,你和你那早死的媽一樣都是禍害,光勾引人不說還帶著一身災。
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出來禍害人,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在柳舒雅看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薛筱。
要不是因為她非要打扮得那麼勾人地要去參加薛老爺子的宴會還正好被她撞見,她怎麼會在這麼高階的場所找她麻煩?
還得罪了這兒的主人?
像薛筱這樣連她親生父親都不待見她的人憑什麼要那麼高調地出來搶人風頭?
她就應該夾著尾巴低調地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
這世界上的人有千百種。
有的人天生善良,即使被生活各種考驗,經歷重重磨難也仍然不忘初心,堅守人的本性。
有的人卻是天生的劣質,遇到事情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一貫地以最大的惡意來衡量他人,只覺得自己才應該是世界的中心,其他人都得永遠順著自己。
柳舒雅就是後者,自己犯了事兒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只是一味地把無辜的人作為宣洩的物件,卻不想從始至終都是她先找茬,薛筱只是在不停地自保。
柳舒雅惡毒的話音落下,薛筱身上戾氣乍現,眼裡帶著森寒的冷意,眸光冷得能將柳舒雅凍僵,周圍的溫度都似乎因為薛筱的變化而降低了幾分。
她可以容忍柳舒雅詆譭她,反正欺負了她她再欺負回去就是了。
可是柳舒雅居然拿已經逝去的人兒說事,還說出那麼惡毒難聽的話,這也太超出人類的道德底線了。
而且剛才她沒有忽略柳舒雅話中的一個關鍵詞“姑姑”,那無疑指的就是柳月心了。
“呵呵”薛筱心中冷笑。
看來柳月心母女還真是沒少詆譭她和她母親。
薛筱雖不記得自己母親的模樣,可那畢竟是給了她生命的血親,自己的親人受到了侮辱,薛筱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別說薛筱了,就是凌幽幽和瓊斯以及周圍的人也都聽不下去這麼沒有底線的話。
畢竟大家都是接受優良教育長大的,素質和教養都擺在那兒,柳舒雅今天的行為真的是重新整理了大家的三觀了。
想到有那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尖酸無賴混在他們這樣的場合充當名媛胖子,大家頓時感覺心裡跟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薛筱看了眼同樣面色冰冷的瓊斯,瓊斯明白她的意思,對著正在拖拉柳舒雅的保鏢們抬了抬手,保鏢們接到示意鬆開了柳舒雅。
柳舒雅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她擺脫了禁錮,慌亂的攏了攏被扯亂的衣服,一抬頭正好對上一身戾氣,面若冰霜的薛筱,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竟忘了要從地上站起來。
薛筱一步步走到柳舒雅面前,帶著寒意的冷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柳舒雅,我是不是提醒過你,做事之前先考慮後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柳舒雅咬牙忿忿地望著薛筱,不說話。
薛筱繼續道:“我也不指望你對剛才說的話道歉,但是任何事情有因就有果,做了就得承擔後果。你剛才讓我不高興了,所以我就只能讓你也不高興了。 ”
“你想幹什麼?”柳舒雅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緊張的盯著薛筱。
薛筱沒回答柳舒雅,只對著她冷冷一笑,隨及轉過頭對旁邊的凌幽幽道:“幽幽,幫我叫媒體過來,最好是多叫幾家。”
“好嘞!”凌幽幽興奮道,隨及馬上行動。
柳舒雅這下感覺更不好了,她立馬要掙扎著站起來,奈何周圍的保鏢不給她機會,立刻死死地按著她。
估摸著媒體差不多到了,薛筱對站在一旁正在看好戲的瓊斯道:“不好意思了,瓊斯小姐,剛剛打斷了你執行天字一號的規矩,現在可以繼續了”。
瓊斯對著薛筱風情萬種地一笑,隨及向按著柳舒雅的保鏢們點了點頭。
保鏢們繼續把柳舒雅往外面拖,只不過一開始說的扒光衣服只是嚇唬一下柳舒雅,大家做事都留了一線。
保鏢們只是象徵姓地扒了扒,並沒有真的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只是讓她看起來狼狽了些。
但是現在這些保鏢們在瓊斯微涼的目光下,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把柳舒雅的衣服撕成了布條。
並沒有真的把她扒光,至少是遮住了重要部位,但也是露出了大片大片白花花的雪肉。
薛筱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心軟。
看著柳舒雅眼裡濃烈的恨意,她知道她們之間永遠只可能站在敵對的位置。
她不是聖母,沒辦法同情一個從小到大沒有對自己釋放絲毫善意的人。
更何況若是今天她和柳舒雅的位置調換過來,她相信柳舒雅只會更加不餘遺力地睬她。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柳舒雅被毫不留情地丟出了世紀大廈。
這時正好一堆的媒體記者也趕到了,大家蜂擁而至,閃光燈對著柳舒雅一陣陣地猛拍,還有記者瘋狂地提問。
柳舒雅遮擋不及,就那麼赤果果地暴露在閃光燈下。
至於記者問些什麼問題,她根本聽不見了,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離世紀大廈不遠的一條街邊的長椅上,此時天色已微微泛黑。
柳舒雅蜷縮著蹲坐在長椅上,此時的她蓬頭垢面,衣不蔽體,可謂是狼狽至極。
路人皆好奇地對著她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柳舒雅此刻實在是沒心情理會那些路人,從小到大她真的是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她是柳家的獨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柳家雖在北城排不上什麼名號,但因柳月心嫁給薛國強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沾了點薛家的光。
生意場上的朋友看在柳家與薛家沾親帶故的關係上,都還是挺給柳家面子。
也正因為這樣,更是造就了柳舒雅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正所謂什麼樣的水土養育什麼樣的人,所以說柳舒雅能有今天這一出與柳家的教育也脫不開干係。
柳舒雅真的覺得此刻的自己好丟臉,想到那些瘋狂的媒體記者,等過了今晚,她怕是再也沒臉見人了。
越想越覺的委屈,她無助地抱著頭蹲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來,至於參加薛老爺子宴會的事早就被她拋在了腦後。
柳舒雅哭累了繼續沉默地蜷縮著,心裡對薛筱的恨意更深了,同時也把給她辦假會員卡的薛欣瑤也給記恨上了。
想到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對薛欣瑤很不錯,還幫她做了那麼多事兒,針對薛筱也是其中一件。
沒想到薛欣瑤居然這麼坑害她。
柳舒雅此刻真的是被滿腔的恨意包圍,有對薛筱的,也有對薛心瑤的,那股子恨意縈繞在心間都快讓她喘不過氣了。
當然要是柳舒雅知道她的那張會員卡其實根本不是假的,只不過是被薛筱叫過來清場的瓊斯給耍了,那她的表情可就真的要精彩了。
柳舒雅此刻還瑟瑟發抖地蜷縮在長椅上。
她的手機與皮包在與保鏢掙扎的時候全都弄丟了,保鏢們也沒給她機會讓她去撿。
她現在身無分文,手機也沒有,既沒辦法打車回去又沒辦法打電話求助。
最後,還是一位好心的老太太路過見她可憐,詢問了一番之後幫她叫了一輛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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