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臺。
沉念洗完澡,靠在洗手檯前發呆。
林舒月那張臉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兩人好像是青梅竹馬,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
還是說已經在一起過了?
她正走神著,房門突然被推開,霍景梟立在門口。
看向她的目光滾燙,“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沉念放下毛巾,“嗯,你也早點休息。”
說著她走出浴室,慢吞吞的爬進被窩。
奇怪的是,霍景梟沒走,反而立在床頭凝視她。
那幽幽目光,恐怖片既視感。
“還有事嗎?”沉念大大的桃花眼裡全是疑惑。
“我們在一起了,現在是合法夫妻。”霍景梟咬牙道。
“所以呢?”
沉念無辜的眨眨眼,霍景梟俯身橫抱起她。
“所以得睡一張床。”
“我不要!你放開我。”沉念急的雙腿在空中亂蹬。
她才不想跟霍景梟一起睡,肯定吃不消他的索取無度!
“談戀愛得循序漸進,你一來就要同床,我受不了。”沉念試圖講道理。
霍景梟充耳不聞,抱著軟乎乎的小人,大步流星的走向主臥。
“我們是新婚夫妻,不是情侶。”
霍景梟將她扔在床鋪上,傾身覆上去,手臂撐在她的耳側。
澹澹的雪松清香,像一張密網一樣,迅速包裹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你受得了,對自己有點信心。”霍景梟低磁蠱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他的手滑進她的衣領,在肩頸處來回流連。
沉念縮了一下脖子,透亮的眸子裡閃過慌亂。
“你答應我了,今晚不會再折騰我!”
霍景梟低頭,兩人的唇瓣快要貼在一起,呼吸相互糾纏,室內的氣溫徒然升高。
“嗯,我保證不折騰你。”他話是這麼說著,可手卻越來越放肆。
一抹紅迅速爬上沉念的臉頰,她揚手捶了下他的胸膛,“說話不算話,鬆開!”
力道軟綿綿的,跟撓癢癢似的。
霍景梟按住她的小手,往他硬邦邦的腹肌上一貼。
“今晚換你折騰我吧,隨你怎麼玩。”他的嗓音性感又致命。
沉念吞嚥兩下。
不得不承認,她心動了。
美色當前,毫無理智可言。
她悄悄摸了把塊塊分明的腹肌,糯聲商量:“那你必須聽我的。”
“嗯,都聽你的。”霍景梟循循善誘,俯身在她的眼尾處親了親。
沉念全身燥熱,激動的和他調換位置,好像開啟了新世界大門。
她伸手摸上那覬覦良久的人魚線。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那是一句也不能信!
一開始主導權確實在沉念手裡,她也嘗到了點甜頭。
可後來,霍景梟餓狼本性暴露,恨不得把她拆入腹中。
直到凌晨三點,他才放過沉念。
沉念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緋紅的眼尾處還掛著淚珠。
兩人一身黏膩,她不舒服的哼了一聲,懶洋洋的掀起眼皮看向霍景梟。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緊繃著俊臉,一滴汗從他鋒銳的下頜線滴落,荷爾蒙爆棚。
可惜沉念已經沒了色心,甚至想罵他。
狗男人,她再也不會信他鬼話了!
霍景梟幫她擦拭額角的細汗,嗓音暗啞:“睡吧,我幫你清洗。”
……
翌日。
沉念拖著痠痛的身子去了工作室。
最近這段時間,她想把精力放到到自己的工作室上。
到工作室時,她發現黎駱並不在。
沉念靠在沙發上,眉頭微蹙。
那天黎駱突然抱她,屬實把她嚇的不輕,但她也沒有自戀到認為黎駱喜歡她。
她掏出手機,正想給黎駱打個電話,風鈴響了,有人推門而入。
是嚴老和韓經理。
沉念笑著走過去,“您怎麼來了?”
嚴老笑眯眯的打量四周,“剛好路過,韓經理說你的工作室在附近,就過來看看。”
說著,他掏出一張名片,“這是DW裝修的負責人,你想要重新裝修可以聯絡他。”
沉念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流。
嚴老不是她的老師,對她而言卻勝似恩師。
“謝謝您,等這兩天忙完了,我請大家吃飯。”
嚴老擺擺手,調侃道:“霍總沒少請,你要是想再請,那得跟他商量一下時間。”
話音一落,沉念小臉微紅,一提到感情她就語塞。
嚴老看出她的窘迫,笑道:“不打擾你了,我們還有應酬,就先走了。”
沉念點點頭,把人送到門口。
等他們的商務車消失,她走到停車場,開車去了裝修公司。
一切敲定好後,已是下午六點,她盤算著要不要去接霍景梟下班。
突然,餘光瞥見一家寵物店,透明玻璃窗後邊,幾隻小白兔正圍在一起啃草。
沉念心下一動,她將車停在路邊,走進寵物店。
近距離看,更可愛了,全身毛茸茸的,長耳粉白。
店員走近,禮貌的問:“您好,您是想要養小兔子嗎?”
沉念想了想,她可能沒有多少時間養寵物。
她抱歉的搖搖頭,“我就是想看看。”
店員非常有耐心,繼續熱情推薦:“我們店裡還有垂耳兔,特別可愛,要看看嗎?”
垂耳兔?聽著就很萌。
沉念跟著店員走到另一層。
在看到全身粉白,長耳下垂,大眼睛布靈布靈閃爍的垂耳兔時,她突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麼忙。
最終沉念將兩歲的垂耳兔帶走了,並為它取名圓圓。
希望它以後能吃胖點。
“圓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媽媽了。”
沉念回到雁南臺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給圓圓弄個窩。
她本想找張伯幫忙,可今日張伯不知去哪了,半天不見人。
她索性將圓圓放到了自己房裡,剛放下小兔子,霍景梟的訊息跳了出來。
[我有應酬,你先吃飯,十二點前回。]
沉念唇角微揚,她瞥了正在啃紙皮的圓圓,動動手指回:[今晚有驚喜給你。]
另一邊,霍景梟盯著手機螢幕出神,腦海裡全是少兒不宜的“驚喜。”
當晚,他匆匆結束應酬趕回家,連外套都沒來得脫就進了臥室,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他心下一沉,快步走向一旁的客臥。
推開門後,看到床鋪上微微隆起的被子,他松了聲氣,邁步走過去。
突然,安靜的房間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霍景梟側頭一看,一隻小小的、粉白色的垂耳兔撞入眼簾。
剎那間,他僵立在原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噩夢般的回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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