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令人膽顫的血肉分離之聲傳來,大片大片的血珠散落在前院之中。
黑袍僕人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斷臂,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個境界低於自己的後輩所幹出來的。
孟川淡然地將斷手上的戰書取下,然後將斷手扔了,一臉玩味地看著黑袍僕人,問道:“這戰書很難拿嗎?我可是沒有費任何力氣呢。”
“你……”黑袍僕人氣得滿臉鐵青,只是斷臂的傷口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知道眼前這年輕人似乎極不簡單,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他現在也有些後悔自己小瞧了孟川,若非如此,自己怎麼會好端端地折損一條手臂呢?
黑袍僕人作為聖子的奴僕,底蘊不菲,直接掏出一粒丹藥來吞服下去,他手臂的傷口立馬就止住了血。
而此時孟川已經開啟了姜求道的信封,將其中內容看完了。
本來孟川以為姜求道或許會在這信上動什麼手腳,想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不過對方並沒有這麼做。
看起來這姜求道倒也是個有意思的人,與自己之間的這個決鬥,他是想要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場。
孟川看完戰書之後,隨手便將這封信扔了出去,似乎就是一張廢紙一般。
面對孟川如此輕視自家聖子戰書的行為,黑袍僕人心中有怒氣,卻不敢發洩,只能冷著臉說道:“既然戰書已經送到,那我就先告辭了。”
“希望你這所謂的少年通神者到時候有膽量跟我家聖子決戰,不要當了縮頭烏龜!”
說完,他甩手就要踉蹌著離去。
然而孟川在他身後不急不慢地制止了他:“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黑袍僕人身體一個哆嗦,回過頭來虎目圓睜,怒道:“怎麼,你還想強留我不成?真當我姜家是好欺負的嗎?”
孟川笑了笑,指著張術士以及被拍碎的牌匾說道:“姜家好不好欺負我不管,但我孟川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一個奴僕,竟敢來到我孟府作威作福,是誰給你的膽子?”
“我問你,你打傷了我孟府上下多少人?”
黑泡僕人感覺背後刺骨的寒意寸寸爬上了脊樑,但是一想自家聖子就在京城,自己還需怕了這麼一個年輕人不成?
“我不過是打傷了幾個下人而已,又能如何?你……”
“既然不回答我的問題,就閉上你的嘴!”孟川甩手一個耳光打在了黑袍僕人的臉上,抽得他踉蹌著退後了好幾步,滿嘴是血。
孟川微微回過頭,對葉童道:“小童,他打傷了多少咱孟家的人?”
葉童粗略一算,然後回道:“應該有十六七個人吧。”
“就湊個整,算二十好了。”孟川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朝著黑袍僕人走去。
黑跑僕人只感覺自己似乎面對著的是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想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我的主人是姜家聖子!”
他一邊放著狠話一邊後退,但是突然間孟川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來,他只感覺自己身體無比沉重,竟然像是被澆築在了水泥中一般動彈不得。
孟川擼起袖子兩步便來到黑袍僕人面前,左右開弓啪啪啪地開始抽著他的嘴巴子。
黑袍僕人想要運轉天地之力抵抗,但是卻發現在孟川手中,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別說天地之力了,就算是靈氣都調動不起來。
這二十個嘴巴子抽得黑袍僕人劇痛無比,險些昏厥過去。
他自從邁入通神境,數百年來還從未如此憋屈過。
二十個嘴巴子抽完,這黑袍僕人的臉已經腫得像一個豬頭了。
孟川這才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黑袍僕人身上一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嘴中滿是向外溢位的血水。
“來我們家鬧事,我管你是誰,就算是你家聖子我也照打不誤。”孟川一甩衣袖,隨後伸手扯住黑袍僕人的衣領,將他用力一扔,懟在了大堂前那牌匾碎屑的前面。
“這牌匾雖然不是我掛的,但好歹也是我孟家的財產,你說打碎就打碎了?”
“給我拼上它,如果拼不上就拼到死,什麼時候拼來了重新掛在大堂上,什麼時候我再放你走。”
黑袍僕人看
著自己眼前滿地的牌匾碎塊,欲哭無淚。
這他娘的至少上萬塊,有的都碎成了木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拼不上了!
但是他身後還有孟川這個煞星揹負雙手看著他,黑袍僕人也是被他打怕了,根本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無奈之下,他只能壓抑著自己滿心的怒氣和委屈,顫顫巍巍地開始拼著這牌匾碎屑。
足足三個時辰之後,姜求道的房間門才被敲響。
“聖子大人,我……我回來了……”黑袍僕人有些牙齒漏風,含糊不清地聲音從門外傳來,讓本在打坐的姜求道眉頭微微一蹙。
他自然感覺的出自己這僕人氣息不穩,似乎是受了些傷。
“進來!”隨著姜求道的聲音,酒店的門兀自便開了,黑袍僕人門外走出,那慘兮兮的樣子讓姜求道眉頭緊皺。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是送個戰書而已,那少年通神者竟然敢對你動手?”姜求道喝問了一句,身上的天地之力也在瘋狂運轉,化為一個個生澀難懂的經文在其身邊旋轉。
若非姜求道還有意控制,單憑他身邊環繞這的幾個經文就能將整個酒店壓碎了。
黑袍僕人見聖子動怒,慌忙跪了下來,將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那千秋萬代的牌匾他自然是拼不上了,後來只能用十個嘴巴子抵消,這才被孟川放了回來。
姜求道聽完這一切之後,雙目緊閉,從牙縫中擠出了八個字來:“多此一舉,活該如此。”
黑袍僕人額頭滿是冷汗,跪在地上哐哐磕頭道:“聖子,奴才知錯了!”
“我本來是見那少年通神者就連通神境都未曾圓滿,人又年輕,根本不配當做您的對手,所以才想著出手教訓他一番,這樣就能省去聖子您的力氣了。”
“是沒想到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才給姜家丟了臉……”
“要是想要責罰就儘管責罰好了,我絕無二話!”
姜求道沉默片刻,在黑袍僕人幾乎絕望的時候才很不耐煩地說道:“算了,這次暫且饒你一命,下次再自作聰明你就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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