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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終結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胡依依。雖然她手裡的大錘子並不是實質的,但是光從視覺效果上來看的話是十分震撼的。

胡依依的身材屬於那種嬌小形,她手裡提著的那個錘子看起來比她還要大不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提動的。

“今天非得給你錘趴下不可。”胡依依大聲喊道。

老宛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時不時笑兩聲,只不過就這笑聲比哭聲強不到哪裡去。小六子在我身邊的話我還感覺好一點。畢竟他的這個造型符合一個社會大哥的標準,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站在一塊應該就是最安全的了。

小六子拉著我不斷的往後面退,就連地上族長和宛五也被他控制的那些晶壁拉著後退了許多。

我在最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小六子為什麼要拉我退去這麼遠,直到胡依依將手中的錘子掄起來的時候我才感受到小六子的好意。

咣!

沉悶的聲音在這個地方迴盪著。

塵土卷了起來。這些塵土在月光的照耀下變了顏色,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它阻礙視線的功能。

高臺在這一擊中也變得搖搖晃晃起來,這樣的高臺本來應該十分堅固才是,但是在胡依依這樣的輕描淡寫之間竟變得如此脆弱。

我揉了揉了耳朵,可能是聲音太大的緣故,總之這樣的聲音令我的耳朵很不舒服。直到現在都有一種嗡嗡聲。

塵土在天空久久不能落下。我的位置也不允許我進行全方位的觀察。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塵土掩藏的畫面就只能靠我猜測了。

“小六子。胡依依為啥用上這麼大的錘子了?”我實在是有些好奇。

“這錘子是老太爺送給十四小姐的禮物,名喚捕鳳錘。小六子也僅僅見過兩次。”小六子雖然是回答我的問題,可是我也能從中感覺到他的情緒,小六子之前見過的那兩次如果不是看到了比較恐怖的一些畫面他在這個時候至於這麼緊張嗎?

有光從那些塵土中飛散了出來,是那些粉色的光。像這種光我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這是胡依依整出來的,這些光線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的弧線,光從這特效來看的話還是很好看的。這時如同雷鳴般響聲傳遍了整個村莊。

這也就是宛家崗已經沒有活人了,不然的話就這樣聲音也得嚇死幾個睡眠不好的。

漸漸的,這聲音竟然有些停歇了。我本來以為這是胡依依掄完了。可是事實卻抽了我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並不是聲音停歇了,而是這聲音的節奏變得更加頻繁。以至於讓我們都產生了聲音停歇的錯覺罷了。

就在這時,從那一堆塵埃中傳來了胡依依的聲音。

“這幾錘就當是利息了!先得把你賣個好價錢。”胡依依說。

這時被我們忽略很久的聲音終於是顯現了出來,一時間我的耳膜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粉光乍現,塵埃落定。

胡依依特別淡然的從中間走了出來,拍了拍手,似乎想將手中那並不存在的塵土拍掉。

“你的大錘子呢?”我問。

“收起來了啊!”胡依依扭過頭來說。

“對了,你剛才說要把他賣個好價錢是什麼意思?”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字面意思呀。”胡依依說。

“啥?你什麼時候兼職人販子了?”我問。

“我是說換功德,豬腦子。”胡依依白了我一眼。我發現胡依依不管是開心還是生氣,她都喜歡白我一眼。她是不是有毛病?

當然我也就敢在心裡想想,並且還不敢當著她的面想,誰知道她能不能看到你心裡想的東西?

“那個你錘子掄爽了吧?”我問。

“嗯。怎麼了?”胡依依說。

“那你掄完以後,老宛應該沒事吧?我是說我的那個朋友。”我還是比較擔心老宛,誰知道老宛會不會因為胡依依的一頓掄,給掄出毛病來,萬一恢復不過來了怎麼辦?

“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胡依依捂住了嘴。

“啥?怎麼了?”胡依依這麼一說我有些緊張,她不會真的給老宛錘壞了吧?

“嚇著你了?”胡依依吐了個舌頭。

我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那你剛才錘了半天,聲勢搞的那麼大,應該給一個人都錘死了吧?”我說。

“我有分寸的好不好?”胡依依說。

“那他現在變成啥樣了?”我問。

“沒多大事兒,能吃能睡。”胡依依特別不負責任的說。

我不能就這麼相信她的話,剛才他們打鬥的時候也不知道胡依依搞出多少塵土來,都飛了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見落下來。

我只好透過這些塵土來尋找老宛的身影。

這老宛倒是的確如胡依依所講的那樣,問題不大。但是他現在卻是呈一個比較詭異的姿勢坐著。

身上的骨頭似乎都被打斷了一樣。我心頭一驚,這身體可是老宛的,要是這骨頭全都給打斷了可咋整?就是去德國骨科看一看都得費不少勁兒呢吧?

“他身上這骨頭可怎麼回事?”我找胡依依問著。

“骨頭呀?沒事呀。”胡依依比我還疑惑。

“怎麼回事?他身上這些骨頭不是你給打斷的?”我問。

“我有分寸的好不好?這骨頭我哪裡打斷了?我使的那些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打斷骨頭的好不好。”胡依依說。

我相信她,可是眼前的景象也不是說我想相信就能相信的呀。

“你過來自己看看。”我把胡依依拉了過來。

胡依依仔細的看了看,老宛的坐姿是挺詭異的。並且他現在的身體真的像沒有骨頭似得。

胡依依摸了摸頭髮。

“難道剛才我勁兒使大了?給他打壞了?”胡依依說。

“我哪兒知道。他這樣的情況你應該有辦法治好吧?”我說。

“嗯,辦法嘛,是有,可是這一切等地府的人來了再說吧。你放心,死不了的。”胡依依還是那種不負責任的話。

我就這樣看著老宛,心裡好像浮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一點,老宛的眼皮好像在動彈。他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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