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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風致

“呃……你傷勢未愈怎能喝酒?”風戰不削的白了逸風一眼,端起酒罈“咕咚”喝了一大口露出一副舒爽表情道:“自古真英雄皆好酒,似你大哥這般英雄人物,怎能不好酒呢?”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多猥瑣?況且我怎麼聽說自古真英雄皆好色呢?”

“我呸,你這個做小弟的居然敢教訓你大哥?色字頭上一把刀,大哥勸你還是離得遠些好。酒就不同了,所謂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來,陪大哥喝一杯。”

“在怎麼說的冠冕堂皇,也沒有一大早就喝酒的道理吧?還有……我不會喝酒”“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說著風戰便強行將手中酒罈湊到逸風嘴邊一邊猛灌一邊道:“來吧,大哥保你喝了這一頓就會上癮的,酒中自有乾坤,酒中自有天地。”

逸風被逼著連喝幾大口酒,嗆的咳嗽連連,風戰這才不在強灌,轉身開啟一罈酒遞了過去道:“這喝酒絕不能用真元散化,如此方能體會其中樂趣。”

說著將手中酒罈與逸風手中酒罈對碰“來,小弟,幹。”仰頭狂飲,逸風迫於無奈也只得跟著喝起來。

如此海飲又不用真元散化,過不多時號稱愛酒之人的風戰便以搖搖欲墜,兩眼模糊,反倒是第一次喝酒的逸風看起來正常的很,只是略有微醺之意而已。

“嗯?你怎麼沒事?真的是第一次喝酒?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逸風打了個酒嗝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是第一次喝酒,不過……”說話間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感覺真是不錯。”

風戰哈哈大笑“那當然,大哥豈會騙你。來,繼續,看大哥今日放翻你。”二人於是又是一頓痛飲。

要說逸風這酒量還要感謝長生訣,酒量一看天生,一看體質。逸風**經長生訣常年改造,本就遠勝常人,後經極樂道人一役破而後立,僅看肉身體質幾可與大修士相比,待的重新將長生訣練上巔峰,可是堪比妖獸。

能避百毒、更是對世間一切負面影響皆有很高的抗性,對酒精的抗性自然也遠非風戰所能比擬。

風戰自然遠非逸風對手。不過憑著驚人毅力或者說出於大哥不能輸給小弟的面子問題,風戰竟也支撐著將逸風拖到目光漸漸渙散,顯然也是喝高了的節奏。

這時突然傳來一怯生生的問話“你們在幹嘛?”聲音聽起來如空谷幽蘭、似水如歌,極是悅耳,只是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稚嫩,一聽便知是名女童。

風戰二人努力揉了揉惺忪的醉眼,這才看清眼前站著一名十歲上下的女童,女孩身著道袍,頭挽髮髻,面容靚麗猶如出水妙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大眼玲瓏剔透,一看便知聰慧出眾,如此年幼便有這等容貌姿色,日後成年必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禍國殃民之輩。

此時小女孩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二人,面目間流露出一絲懼意。風戰勉強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問道:“你是何人?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小姑娘不知道是天生膽小還是被風戰這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所嚇,小聲道:“我……我叫風致,你可是風戰師兄?”

風戰一愣:“你認識我?風致?沒聽過啊,你是哪位門下?在這裡做什麼?這三天大殿尋常弟子無故不得隨意走動,小心被人發現責罰與你。”

一旁逸風聽到這個名字感覺似乎哪裡聽過,奈何喝的有點多,腦子不太靈光。

“沒事的,我可以在這裡隨意走動,你們是在喝酒嗎?”風戰腦子也不太好使,一聽喝酒立刻道:“對,對,怎麼,你也要來一杯嗎?歡迎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也巾幗不讓須眉啊。”

“我想起來了。”逸風突然一嗓子嚇了風戰、風致一跳,“你小子鬼嚎什麼?什麼想起來了?”

逸風呼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風致道:“大哥,她是風致啊,風致。”“廢話,她剛才自己說了我當然知道了。”“風致啊,那個被清散真人收入門下的就叫風致啊。”

“啊?”風戰一驚,頓時酒醒了一半“你說她是清散真人的真傳弟子?”“我想是的。”

“那我豈不是要叫她師叔?管一個小女娃娃叫師叔?我……”

逸風搖了搖頭努力驅除酒勁的影響,又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的大哥,嘆了口氣道:“大哥,你喝酒喝傻了,你不是也被掌教真人收為真傳弟子了嗎?只是尚未行拜師禮而已,不過理論上說她現在確實是你師叔,你要行禮嗎?”

風戰一聽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準備行禮,剛拱手準備鞠躬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對啊,過幾天拜師禮一舉行,大家就是同輩了。按年紀她還要喊我師兄才對。我靠,差點就虧了,幸好你大哥我天賦異稟,聰慧過人。”

逸風捂臉裝作不認識此人的樣子無奈道:“大哥,你真乃人中之龍,我輩翹楚。”風戰此時居然也面無愧色,哈哈大笑。一旁風致看著二人一番表演,怯意退去逐漸露出猶如看兩個白痴一般的表情。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喝傳來,緊接著遠處一人大步行來,正是剛剛回山的清念真人。一見此人,風戰、逸風頓時大驚失色,瞬間另一半酒勁也醒了。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一大清早,你們居然就在此處爛醉如泥,成何體統。還有你,師兄讓你臥床靜養,你倒好,跑來此處飲酒?還挺會挑地方,你以為你是先輩無為真人嗎?”

訓斥完風戰轉頭又看向逸風“還有你,平日裡忠厚老實、踏實勤奮,怎麼卻也跟著他胡來?常言道近墨者黑,你倒黑的挺快啊你。”

在看一旁膽怯畏縮的風致,清念火氣更勝,只是畢竟小女孩家,如今又是這樣一幅怯懦表情,倒也不便太過發作。火氣自然收斂了幾分道:“怎麼連你也……”

風戰倒是很有江湖義氣,此刻向前一步道:“真人,不管她和小弟的事,是風戰這幾日臥床憋的緊了,這才硬拉著小弟陪我。他的酒也是我強行灌下去的。至於小妹,她無意間撞見,並未參與。真人若要責罰,就責罰風戰好了。”說著拱手作揖,一躬到底。

清念冷哼一聲,大袖一甩道:“你倒也講義氣,只是本真人在此,容不得你等放肆。此事無論實情為何,既然三人都有份被抓,那就一併罰了。念在你有傷在身,又是初犯。罰你們禁閉真元在三天殿前頂壇扎馬兩個時辰。”說罷佛袖而去。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兩個無奈嘆氣,一個一臉憤恨。

三天殿前,三個身影暴曬在日光之下扎著馬步,頭頂、手臂、大腿分別頂著五個酒罈。

風戰魁梧強健,逸風體質過人,雖被禁錮真元,但兩個時辰的扎馬倒是也不放在眼中。

但風致一個小姑娘,入門時間尚短,體質柔弱,兩個時辰馬步可是難過的緊,此時香汗淋漓四肢顫抖不已,再加上心裡冤屈小臉上更是梨花帶雨,哭的稀里嘩啦。

風戰大傷腦筋、面容慘淡道:“小姑奶奶,不要哭了好嗎?你都哭了一個時辰了,哭的頭都疼。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好不好?雖說你入門尚短,但怎麼說也算是修道之人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不要哭啦。”

風戰這話也是無奈之舉,本沒想到會有什麼效果,但是風致聽後卻果然止住了啼哭,眼角掛著淚珠,抿著小嘴悶不吭聲。

“大哥,有效哦,沒想到大哥哄女孩子還真有一手。”逸風見耳朵不必再飽受折磨,心中也著實高興。風致繃著小臉,一臉倔強道:“我不哭,並不是原諒了你,而是你說的對,我是修道之人,哭哭啼啼確實不成體統,師傅說修道之人要心懷天下,流血不流淚。”

逸風在一旁問道:“這話是清散真人教你的?”“前半句心懷天下是師傅說的,後半句流血不流淚是我自己說的。”風戰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小丫頭,竟然也有如此覺悟,倒也是條漢子。”

“大哥,她是女孩子,不是漢子。”“那又怎麼樣?有什麼差別?”逸風一臉黑線道:“呃……我想差別蠻大的。”

風戰衝著風致道:“喂,丫頭,清散真人平日都教你什麼?”風致面色不悅的白了一眼道:“我不叫丫頭,我叫風致,沒禮貌的傢伙。師傅平日公事繁忙,常常數日才能見上一面,都是我自己自修,有問題去請教的。”

逸風在一旁嘀咕道:“和我還真像。”風戰訓斥道:“去你的,你是堂堂男子漢,自己能搞定的事當然不能麻煩別人。人家是小姑娘,怎麼能一樣。”

“剛才你還說人家是條漢子,轉頭又說人家是小姑娘,裡外話都是你說。”當然,這話逸風也就是小聲嘀咕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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