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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調查真相、無語心驚

鶴鳴山之戰、清閒飛昇位列東方仙帝、天地雙榜的釋出,這三樣每一樣都足以轟動天下,成為持久不衰的談資。

三大事件一起爆發,對修道界的影響更是空前且巨大的。在可以遇見的未來,無論是天、殺、妙三絕公子的崇拜者,還是端坐東帝之位那人的曠世影響力。蜂擁而至的拜師、求藝之人勢必會踏破自在宮的大門,必然的自在宮擇徒的標準也將會一高再高。

位列天地榜單的一百零八位青年俊傑,人生軌跡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不僅萬眾矚目、榮耀加身,走到哪都被奉若上賓,幾乎可與老一輩的高人宿老平起平坐。

這種榮耀名譽的心裡攻勢下,這些人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有的人默不作聲、行事依舊,有的在如此巨大的頭銜下整日誠惶誠恐、日夜苦練,極其愛惜羽翼。當然也有人從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人心難測、事態萬千,必是如此。

俗話說,一般高手修為越高越會韜光養晦、深藏不露,為人也低調沉穩、喜怒不輕易外顯,所謂高手風範不外如是。反而是一些水準不高,又被名氣衝昏了頭腦的人,囂張跋扈、自以為是。

這一點在天地雙榜上體現的尤為淋漓盡致,天榜上尤其是排名靠前的那些人,不是低調形式、溫文爾雅,就是埋頭苦練、日益求精。而地榜中那些吊車尾的傢伙們,一個個肆意妄為、目空一切。

身居新生代頂點,凌駕天地雙榜之上,幾乎被年輕一輩奉若神明的那六位,對這些卻充耳不聞、毫不在意,實際上他們根本也沒有那個閒工夫。

鶴鳴山之戰,每一個都是跨大境界進行生死極限作戰,每一招都是生平所學的精華凝練,稍有不慎立刻就是落敗身死。這種超強度的超階戰鬥對修道者本人好處巨大,無論是即時性的還是長久性的。

所以,每個人都異常忙碌,根本沒有閒暇時間去八卦關注些沒用的虛名。

風剎那、蒙力已經迴轉大勢宗,當天便宣佈閉關,用以消化吸收這一戰所得,爭取再行突破。

風戰、風致依舊昏迷不醒,經清散真人和法善神僧雙雙檢查過之後,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只是虛耗過度,這才由專人照料,等待甦醒。

清無真人戰死,奈何眼下自在宮亂成一團,只得先在赤天殿內安置簡易靈堂、找來清無生前衣物放進棺木,並對外公佈了正式的祭奠時間,待的處理外俘虜問題,再行殯葬。

自從靈堂設立當日,風泰便水米不進,一直跪在堂前為師傅守靈。風月被抽調出來幫忙處理一些宗內事物,忙的不可開交,閒暇之餘唯一的去處便是到靈堂中陪風泰一起跪著。

大覺寺方外之人,對凡俗禮節看的不是太重,借了自在宮的地方收斂寺中僧侶遺骸,焚燒活化、唸經超度,骨灰遍灑鶴鳴山,只收了舍利子,帶日後迴轉寺中,安放與舍利塔林。

只不過在走之前,法善、法相二人商議認為有一事有必要弄個明白。

所以,禹天殿內清虛掌教端坐首位,清散、清念二位真人位列下首。對面坐著大覺寺兩位神僧,空相則是站在身後雙掌合十、表情複雜的看著堂下站著的那人。除這幾位之外,諾大的禹天殿再無他人,就連四大教御首尊、幾位佛門羅漢也不得入內。

站在殿內中央,被數人環繞的正是逸風,憑藉過人的體質,昏迷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清醒過來的逸風不顧自身的狀況,分別探視了風戰、風致二人,看到他倆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專門安排負責照顧逸風的女教御剛想開口勸逸風回去休息,卻見逸風風一般的跑向山下,速度之快哪裡看得出是一個重傷之人,只得無奈的搖頭跟上。

逸風奔至山下四處打探,最終在傷員區內,看到了幾乎被包成粽子的蒼嵐,聽到蒼嵐山呼海嘯般的呼嚕聲,逸風莞爾,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並沒有靠過去近看,而是轉身對女教御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後,這才跟著女教御迴轉住處,誰知走到一半遇到奎教御,被告知前往禹天殿,掌教清虛正在等候。

“逸風,你傷勢如何了?”清虛雖說端坐上位主座不動,但語氣中流露出來濃濃擔憂之情,旁邊兩位真人也是目光閃爍,顯然十分在意,這讓逸風心中著實溫暖。

“回稟掌教”逸風躬身行禮道:“弟子身體已無大礙,勞掌教及諸位真人擔憂,弟子惶恐。”

聽到逸風親口說自己無礙,清虛等人這才放下心來。清虛微笑著說:“逸風,喚你前來是有些事想要詢問與你,還望你如實回答。”

“不知掌教想要知道些什麼?弟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清虛點了點頭,目光移向大覺寺兩位神僧道:“大覺寺法善禪師有些問題,希望你能解答一二。”

逸風一愣,隨即面向法善半躬身行禮:“不知大師有何事是逸風能效勞的?”

法善雙掌合十,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逸風施主,老衲有一事不明,還望見教。”

“逸風惶恐,大師請直言。”“你身具佛力,不破龍魂中蘊含佛界龍眾之氣,最後所布法陣更是用了佛門佛法,不知老衲所言可有不實?”

法善言辭雖是問句,但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顯然並非疑問而是十分肯定。

逸風心中暗歎一聲,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從自己和大哥聯手在三天大殿之前、眾目睽睽之下打出那一記不破龍魂之後,逸風就知道大覺寺高僧一定會找上自己。

事實上,從當初悄無聲息為風戰接引佛界龍眾之氣的那一刻,自己就猜到了此事不可能長久隱瞞的。

堅定而緩慢的點了點頭,逸風說:“大師所言確鑿無疑,句句屬實。”

在座眾人似乎早就心中有數,因此表現的十分平靜,沒有絲毫驚訝。

法善表情慈祥,微笑著問道:“那麼,小施主可否告知老衲,施主是從何處學來?又是如何取得那般精純佛力?可與我已故師兄有關?”

逸風和已故法空神僧之間的事,在座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法空曾在後山竹林木屋中單獨面見逸風,若說逸風身懷佛門絕學與法空有關,倒也說得過去。

沒有絲毫猶豫,逸風自懷中掏出一個油皮包裹,慢慢開啟取出一本書恭敬的放到法善身旁的木桌上,然後說道:“這本《浮屠經》是法空禪師與晚輩會面時交予晚輩的,並囑咐晚輩,深讀此經當能讓晚輩從中答疑解惑,於心境思緒有所幫助,故而多年來一直貼身收藏,時時翻閱。”

法善拿起經書,隨意翻了幾頁,發現內容並無奇異之處,僅僅只是一本普通的《浮屠經》,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本經書乃是法空親筆手抄,僅此而已。

將經書交還逸風,法善有些不解道:“你的意思是,你所有佛門技法都來自於這本《浮屠經》?”

“是。”“可否詳述?”法善、法相兩位神僧明顯有些驚訝,就連身後站著的空相也有些無法置信。

逸風輕撫手中經書,緩緩道:“實不相瞞,最初晚輩只在心煩意亂時方才翻閱這部經文,也沒發現過其中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只是覺得確如法空神僧所言,閱讀此經能讓晚輩心境平和、思緒清明。”

知道逸風還有下文,所以殿內眾人無一說話,都安靜的看著逸風。

略一停頓,逸風繼續說道:“有一次,晚輩於月下再次翻閱此書,或許是過於入迷,思緒竟然進入空靈境界,並從中感受到了一縷佛光,醒來後便發覺自己身具佛門之力。”

說著逸風豎起右手食指,絲絲精純佛力自指尖逸散開來,單就精純程度而言,絲毫不再兩位神僧之下。

“再後來,憑藉佛力引導,晚輩經常能從這些佛門故事中獲得啟發,反向推演出某種咒法或技術,在經過大量實驗最終徹底掌握這種佛門技法。”逸風語氣誠懇,絲毫沒有任何隱瞞。

法善沉思了良久這才繼續問道:“在你之前,任何佛法技巧都需要佛門獨有功法支援,就像你自在宮諸多咒法戰技都需要《太乙三天訣》的基礎一樣。你是第一個居然憑藉道門功法施展佛門技巧的人,不知施主是如何做到的?可否為老衲解惑?”

法善的語氣之誠懇、態度之謹慎,已經近乎有些虛心求教的意味。事實上就算不談雙方的輩分差距,僅就逸風能施展佛門技法一事,法善完全可以興師問罪,甚至找上清虛掌教,一併討個說法。

逸風面有難色道:“大師,非是晚輩不說,而是確實不知如何說。因為晚輩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逸風認為無論是靈氣、佛氣、天地元氣還是修道之人所修的真元之氣,都只是能量的一種具象表現形式罷了,《大悲心經》也好,《太乙三天訣》也罷,甚至是大勢宗的《大勢八法鑑》都是如此,手段不同、屬性不同但得到的結果一樣,那就是體內真元。”

伸手揉著自己的小腹,逸風堅定道:“力量就是力量,也只不過是力量。真元、靈氣、元氣並無本質上的區別。”

清虛修為冠絕全場,自然對逸風的話感觸最深,驚的滕然起身有些激動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又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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