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應該是我還小。”童瞳胡亂編了個理由,雙手不露痕跡的藏在身後,想要將戒指拿下來,可無論她怎麼用力,戒指就是拔不下來,急得她都快哭了。怎麼會拔不下來?怎麼會拔不下來?
“桐桐,你怎麼了?身子抖成這樣。”歐陽卓抬起手,貼在她額頭上。“還這麼多汗。”
“沒事,我激動。”童瞳擠出僵硬的笑容,眼睛裡卻閃爍著淚花。
“傻瓜。”歐陽卓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揉了揉童瞳的秀髮,開啟盒子,取出一枚鑽戒,它的本身並不在於價值連城,它卻是代表身份的象徵。“這枚鑽戒是歐陽家祖傳的戒指,只傳長媳,來,手指伸出來,我為你帶上。”
“卓,不……太貴重,我不配。”童瞳搖著頭,死死的將手藏在身後,眼眸的霧氣堆積,眼淚不斷的湧出眼眶,打溼了她美麗的臉龐。
“傻瓜,你是我歐陽卓的妻子,除了你,這世上就真沒人能配帶它。”不給童瞳再拒絕的機會,歐陽卓強硬地抓住她的左手,剛想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卻赫然發現,她修長白皙的無名指上,正戴著另一枚鑽戒,一枚匠心獨具的心型鑽戒。
“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卓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陰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童瞳無名指上的鑽戒,瞬間變得猩袖,怒意自然而然的從身上散發,寒氣逼人,空間裡再次響起他冰冷的嗓音。
“說,這是怎麼回事?”他更想問的是,誰給你戴上的。
一個女人願意讓人一個男人給她戴上戒指,那意味著什麼,這該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跟他註冊結婚,卻戴上另一個男人的鑽戒,她把他這個老公當成什麼?歐陽卓記得在他那次出差前,她無名指上都沒有戒指,很顯然是他出差之後戴上的,或許更早,她只是把戒指隱藏起來。他在她就取下,去跟那個野男人幽會,她就戴上,而在那場車禍中,她忘了取下來,這一個多月來他也沒注意到。真可笑,他的女人,手指上帶著另一個男人的鑽戒,他居然不知道。
“怪不得你會將創口貼纏在手指上,原來是為了掩護野男人送給你的鑽戒。”
歐陽卓冰冷的嗓音在臥室裡格外的刺耳,冷冽懾人的氣勢嚇到了童瞳,恐懼從心裡由然而生,大顆的淚珠從她眼裡無意識的滴落,拼命的搖著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又不知道,又給我裝失憶嗎?”這鑽戒很刺歐陽卓的眼,雙眸燃燒起火焰,像是要將這顆鑽戒吞噬掉。
“卓,相信我,我沒有裝失憶,我真沒裝失憶,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手腕被他捏得很疼,童瞳卻不敢掙扎,只要求他相信自己,她真不知道這鑽戒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是誰帶在她手上的。
“沒裝失憶。”凌厲的目光一震,歐陽卓扣住她手腕的手又加重幾份力道。“桐桐,你真以為我好騙嗎?真把我當傻子,所有的記憶都失去了,唯獨記得我們在一起的記憶,這種缺乏科學的說詞,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卓,放手。”童瞳抓住他捏著自己手腕的大手,希望能減輕點疼痛,抬頭看著他,語氣裡充滿哀傷。“卓,痛,你捏痛我了。”
“痛,你也知道痛,你現在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一次一次的背叛我,桐桐,你是不是以為我捨不得傷你,就恃寵而驕。”歐陽卓緊繃著輪廓,眸子愈加犀利,視線迸發著冷冽寒意,緊盯著童瞳至今還平坦的肚子,彷彿要用視線將那裡面的野種凌遲。
“我沒有,我沒有,卓,求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暗淡無光的雙眸,淚如雨下的悲鳴叫著。“卓,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
“相信。”歐陽卓嗤之以鼻,陰寒的話從薄唇溢位。“先要我相信你肚子裡的野種是我的,現在又要讓我相信這鑽戒,莫明其妙的就套在你無名指上嗎?桐桐,你何不像上次,將你肚子裡的野種一樣一併賴給我。”
“卓。”童瞳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望著歐陽卓。“你不相信我,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不然上次你也不會……”對她用強,想到那次在醫院,他狠毒決絕的話。童瞳閉上雙眸,她不該因為愛他,就輕易相信他的話。
歐陽卓閉上雙眸,沉澱著狂躁的思緒,睜開眼睛之後,怒火是被壓制住,眼底深處卻一片冰涼。
“摘下來,你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我可以不計較你的背叛,但是從今以後,不許你跟那個野男人見面,否則,我就毀了他。”歐陽卓粗暴地抓著童瞳的手,像是著了魔似的硬是要從她手指上把戒指取下來,她肚子裡的野種就已經是他致命的羞辱,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的,戴著另一個男人的鑽戒,在他眼皮底下晃悠,更可笑的是他到現在才發現,如果不是他想將歐陽家的祖傳戒指戴在她手上,是不是就一直不會發現。
感覺到歐陽卓想將她手指上的鑽戒拿下來,突然間,童瞳怕被他拿下來,剛才自己想拿下來只是反射性的衝動,可現在她真的很捨不得,她喜歡這枚鑽戒,就像一直就戴在她手指上,跟她的身體溶合,取下鑽戒就如同砍掉她的手指般。
“不。”童瞳驚恐地搖頭,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著歐陽卓的手。“求你不要將它取下來。”
這句話換來歐陽卓愈加瘋狂,她居然不願意,該死的女人。
撕扯間,童瞳的手指被扯得通紅腫脹,破皮滲出血,她手上的鑽戒依舊聞風不動,真像是與那根指手結為一體,大有指在戒在,指亡戒亡。童瞳吃痛,卻叫不出來,也停止了激烈的掙扎,任歐陽卓瘋狂的動作,滾燙的淚水簌簌地落下。
“給我。”歐陽卓無視被血滲紅的鑽戒,也無視沾上血的手,一把將童瞳從沙發上拽了起來,愈加用力扯動,卻怎麼也扯不下來,甚至戒指動都未動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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