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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殘忍的話

如果歐陽卓不是失去理智,一味的只想取下鑽戒,就會發現,這枚鑽戒根本就不是才戴上去不久,而是從小就戴上去,是枚特製的鑽戒,它會跟著手指的長大而自動調整環扣,一旦戴上就再也取不下來。

若強取就必須把整根手指剁下來,一旦剁掉就昭示著她再也戴不了結婚戒指,這就是威廉為什麼會在童瞳五歲時將鑽戒戴在她手指上。

不管歐陽卓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鑽戒從童瞳手指上摘下來,再溫馴的貓,它也是有爪子的,不知歐陽卓碰到鑽戒上的什麼機關,只覺手一陣麻痛,歐陽卓反射性的放手,而童瞳卻因他突然放手,摔在了地上,幸好,臥室的地板全都鋪了層柔軟的地毯,童瞳並未摔痛。

歐陽卓一愣,攤開雙手,看著自己的手,他剛剛感覺有什麼細小的針刺進肉裡,一陣麻痛擊來,痛得他不得不放手,可放手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甚至手上找不到任傷口,或是什麼針孔。

強取不下來,他就用軟的,讓童瞳自己取下來。歐陽卓執著的以為他取不下鑽戒是因為童瞳不願意,只要她願意就一定能取下來,歐陽卓相信,只有戴不上的戒指,沒有取不下來的戒指。

目光落到童瞳身上,見她摔倒在地,歐陽卓也立刻清醒了過來,連忙去扶她,卻被童瞳推開。“別碰我。”

歐陽卓頹然地起身,失望地看著坐在地毯上倔強的童瞳,又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是有些失控,目光落到她受傷的手指上,上面的血跡刺痛了他的眼。

“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痛,有沒有覺得肚子有什麼不適,你身體虛弱,又懷有孩子,可不能大意。”態度突然轉變,歐陽卓緊張地問道。

“桐桐,別惹我生氣,你手指上的傷需要處理,不然會感染。”

童瞳不說話,只是倔強地坐著。

歐陽卓只覺得喉頭發麻,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拋開自尊,壓制住憤怒,蹲在地上,將生氣的童瞳圈入懷中。

童瞳抬頭,茫然的盯住歐陽卓的臉,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鏡片下的一雙深邃。如果沒有剛才的突發事件,她會以為他在關心自己。“你為什麼又要老調重彈,打了我一巴掌,又給我一顆甜棗。”

“桐桐,別任性了,快起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然後再讓簡單把洛軒叫來為你診斷下身子,看看有沒有傷到孩子。”歐陽卓遊說道,他不應該再衝動,那樣只會將她越逼越遠。他連她肚子裡的野種都能暫時忍受,一枚鑽戒又算什麼。

童瞳閃著淚光的大眼在他臉上不斷梭巡著,彷彿想要找到那些讓她困惑的答案。

“桐桐。”歐陽卓伸出手,欲將她抱起,卻被童瞳再次推開。

“別碰我,不用你假好心,你根本就不相信孩子是你的,何必裝成擔心孩子的樣子,歐陽卓,我現在告訴你,孩子不是你,他是我的,是我童瞳一個人的。”童瞳怒吼著,母愛是偉大的,誰要是傷害她的肚子裡的孩子,她就將誰撕裂。

歐陽卓臉上的笑容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想要生下你肚子裡的野種,也要看我同意不,若我不讓,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要有孩子。”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巴掌落到了歐陽卓的臉上,童瞳不顧歐陽卓鐵青的臉色,憤然的吼道:“歐陽卓,你不是人,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回去。”

吼完,童瞳就朝門口跑去。

離婚,該死的女人,敢說跟他離婚。臉色驟變,墨色的瞳孔裡結滿了冰霜,漸漸聚斂為一股陰森,森冷的氣息讓房間內的氣溫驟然下降。

歐陽卓一把將童瞳拽了回來,丟在沙發上,偉岸的身子也壓了下去,童瞳驚慌不已,怕他再對自己用強,如果這次再讓他得逞,孩子就真的沒辦法保住,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歐陽卓。“歐陽卓,你又想做什麼?你不能胡來,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你的身體髒了,碰一下我都覺得噁心。”歐陽卓違心的說道。

“既然你不屑碰,你放我走,我要跟你離婚。”激動中的童瞳再次踩到歐陽卓的底線。

“想離婚,跟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桐桐,我告訴你,想離婚,除非我死。”歐陽卓周身散發出的寒氣愈加冰冷,令他身下的童瞳感到膽顫心驚,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無情的話再次從薄唇劃開。“你手指上的鑽戒跟你肚子裡的野種,二選一,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歐陽卓放開童瞳站起身,整理西服,轉身朝外走,他怕自己留下來,真殺了她。

“不。”童瞳撲了上去,跪在地上抱著歐陽卓的腿,悲痛的懇求道:“拔不下來,真的拔不下來,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戒指只要能戴上,就一定能取下來,除非你不願意,而你的不願意,就是割捨掉肚子裡的野種。”歐陽卓微微彎下身,扣住她尖瘦的下巴,薄唇一張一合。

“不,我沒騙你,真不拔不下,你剛才不是試過了嗎?”語氣裡哀傷,句句透心涼。

忽然,歐陽卓墨色的目光一頓,面容變得邪惡而狠毒。他的聲音並未有特別的起伏,卻叫人聞之膽戰。“拔不下,就將整根手指剁掉。”

說完最後一字,歐陽卓只覺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抽出童瞳抱著他的腿,決然離去。

童瞳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地上,淚眼模糊看著緊閉的那煽門。“拔不下,就將整根手指剁掉。”歐陽卓決絕的話在她耳邊迴盪著,童瞳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以前的卓不是這樣的,他的溫柔,他的呵護,他的疼愛,全不見了,這樣的歐陽卓太陌生了,陌生的可怕。那場車禍是改變了她,還是改變了他?

渙散的目光落到無名指上的鑽戒上,銀色的鑽戒沾上血,在鮮血的潤澤下,卻極致的妖豔,妖異的鮮血從手指緩緩的流淌下來,猶如曼珠沙華一般。

手很痛,心更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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