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金生水：“這怎麼回事？”
金生水眨了眨眼：“大哥，你真有意思，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
我指著那盆水說道：“這東西不是你搞出來的嗎？你不知道什麼意思？”
金生水撓了撓頭，說道：“我這東西就是入夢的。而且只有咱們兩個看了這盆水。”
“理論上說，跟別人沒關係啊。怎麼他們都開始慢動作了？”
我走向自己的肉身：“算了，我不管了，我得先回肉身，我得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結果我要回到肉身當中的時候，我驚駭的發現，我居然無法還陽了。
我對金生水說：“老弟，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怎麼回事？”
金生水苦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然後他也嘗試著還陽，搞了好久都沒有成功。
如果不是太瞭解這小子了，我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叛變了。
幾分鐘後，金生水忽然停下來了。
他咦了一聲，在周圍摸來摸去。
最後，金生水對我說道：“大哥，我好想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問道：“怎麼回事？”
金生水說道：“其實，我們已經入夢成功了。”
我：“嗯？”
金生水看著我說道：“其實，我們是在夢裡。”
“大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過，做夢的時候，時間流逝的速度是特別快的。”
“在夢裡你娶妻生子，封侯拜相，明明過了一輩子，可是現實當中，只不過兩三個小時而已。”
“咱們看這些人，他們像是慢動作做一樣，其實那是因為咱們在夢裡，咱們的速度太快了。”
“而他們的正常速度，相對來說，就被放慢了。”
我說道：“那也不對啊。他們到底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
“如果是在夢裡，他們的速度應該和我們一樣啊。”
“如果是在現實中。我在夢裡怎麼能看到現實中的人？”
“你這邏輯說不通。”
金生水乾笑了一聲，說道：“說得通，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一個清醒夢裡面。”
“大哥你有沒有做過清醒夢？”
“這種夢迷迷糊糊的，一半在現實中，一半在幻覺中。”
“所以，我們的時間是夢中的速度，但是我們也能看見現實中的人。”
我說道：“那問題來了，我們進入的，到底是誰的夢？”
金生水：“這個……”
他乾笑了一聲：“這我還真不知道，老實說，我勾魂這麼多年，入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這到底誰的夢啊，主動就把咱們吸納進去了？”
“不過大哥你別著急，想要知道是誰的夢，那也很簡單，咱們只要四處走走，這個夢的正中央，就算是夢的主人。”
“這種中央，可不是地理上的中央。而是……無論我們往哪走，都會遇到這個人，這個人是一切事件的中心。”
我哦了一聲，說道：“就是夢裡的主角唄。”
金生水一愣，然後乾笑了一聲：“大哥，還是你精闢啊。”
我們兩個一邊扯淡，一邊從大樓裡面走出來了。
整個村子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嘀咕了一聲：“壞了，這是風景片啊。沒有主角。”
金生水說道：“也不好說，沒準主角藏起來了。”
我說道：“藏起來的主角還是主角嗎？”
我看了看金生水：“老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就是主角啊。”
金生說：“啊？”
我說道：“也許，我們是在你的夢裡？”
金生水乾笑了一聲：“大哥，你別開玩笑。這不可能是我的夢啊。”
我說道：“人在自己夢裡，當然意識不到是在做夢了。”
金生水撓了撓頭：“這要真是我的夢，那咱們不是白入夢了嗎？我的夢完全沒價值啊。”
這時候，空曠的大路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
我低聲說道：“老弟，主角出現了。”
金生水像是做賊一樣，立刻壓低了身子。
我們兩個貓著腰，緩緩的向那邊走去。
那人就坐在路邊，好像在抽菸。
我看見紅色的火點一晃一晃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我們看不清楚，光線太暗了，距離也太遠了，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忽然心裡有點不安。
我對金生水說道：“老弟，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心驚膽戰的？”
金生水說道：“還真有點。”
“總覺得前邊這人不對勁。”
“大哥，你說咱們湊夠去一看，那抽菸的傢伙不會是姬衍聖吧。”
我說道：“要是姬衍聖，那倒沒有那麼可怕了。”
金生水說道：“那也不好說……”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那家夥附近了。
這人是背對著我們的，他低著頭，抽一口煙，就把菸頭放在旁邊彈彈灰。
這人的背影有點面熟，我小聲對金生水說道：“你看他像不像村長？”
金生水說道：“關壽亭？”
我嗯了一聲。
金生水說道：“像是像，但是我感覺不是。”
我問道：“為什麼？”
金生水說道：“關壽亭每次出場的時候，都前呼後擁的，打傘的，開路的，記筆記的……”
“至於這傢伙……坐在路邊抽菸，有點像是流浪漢啊。”
我對金生水說道：“老弟，你去前面看看，看這傢伙到底是誰。”
金生水有點緊張：“我去啊？”
我說道：“是啊。你不會怕了吧？”
金生水說道：“那不能，我身上壯膽符還在呢。”
隨後，金生水悄悄地繞到了這人前面。
他看了一眼，然後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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