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客套呢?
還是他當真知道點什麼?
說實話我很好奇。
“吳老先生,當年還被人稱之為吳四先生。你三哥就是有名的吳白省。和吳三先生這個老狐狸不同,當年的吳四先生是個十分耿直剛烈的人。當然說是人其實也不算太符合實際情況,畢竟……”
話到關鍵處長生停住不說了。
他這個時候停下,多少讓人覺得有點賣關子的嫌棄。
而且就他說的吳不問的這些情況,也不算什麼特別機密,甚至還有些是是而非的感覺。
莊言聞言更是十分不悅道:“故弄玄虛,長生道長若是知道什麼不妨直說。這樣欲言又止是想套路誰呢?”
“你別說話!”豈料,長生還沒說什麼,吳不問便直接打斷莊言的話。
隨後,他更是態度十分和藹道:“長生道長,此處沒有外人把你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吧。也正好讓老夫知道,你真正的實力如何。”
這……
聽到吳不問這話,我很是驚訝。尤其是看著他對長生突然友善的態度,我更是奇怪。
不過顯然莊言比我更懵。
只是吳不問此刻並沒有理會我和莊言的大眼瞪小眼,反倒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長生。
對於吳不問會有如此表現,長生反倒是沒有絲毫意外。
他只是微微頓了頓:“吳老先生,你確定嗎?”
“那個秘密似乎並不適合公之於眾。”
“我確定。”吳不問十分堅定的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聽到他這話後,長生瞭然的點點頭,而後開口道:“畢竟當年的吳四先生可是屍。雖然你後來成了屍神,但亦是屍。”
什麼!?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聞言,莊言率先坐不住了,當即怒道:“長生道長,你這是賊喊抓賊嗎?!“
是這樣嗎?
我不似莊言這般憤怒,但卻立馬將目光投向了吳不問。
因為其他的我不敢說,但吳不問是人這件事,我還是敢拍著胸脯保證的。
否則我堂堂中土國師擁有,鬼王之身連對方是人是屍都分不清的話。
那我著實可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所以,我很快也開口道:“長生道長,你人生的這般好看,怎麼說話卻半點不講邏輯呢。你既知道我和莊言的身份,就該明白以我倆的本事難道連人和屍都分辨不出來?”
就算是屍神那又如何?
難道就不是屍了嘛。
旱魃還是四大殭屍始祖呢,我都跟她交過手。
“哈哈哈。”
然而,讓我和莊言都沒想到的是,我倆在這據理力爭一臉不信。吳不問卻發出了一陣大笑。
而且他這笑容還十分舒暢,一點都不像是諷刺,反倒是真心實意的笑容。
所以,這是個什麼情況?
“吳前輩,你這是怒極反笑嗎?”莊言不解的試探道。
“你覺得呢。”
吳不問很是無語的看了莊言一眼,隨後又嫌棄的將他推開,直徑走向了長生。
他這一系列操作不光讓莊言,也讓我震驚無比。
但所有的震驚都不敵吳不問後面這話:“長生道長,之前我還以為你只是在說客套話。沒曾想你當真瞭解當年的那段往事。如此看來你的年紀怕是,也不像看到的這般年輕吧。“
無疑吳不問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稱述。
長生更是沒有否認,而是直言道:“沒錯,算起來我跟吳老先生您也算是同輩人。“
啥?
他跟吳不問是一輩人?
那他得多大年紀了?!
聞言我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了。
不過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莊言的神色,他突然神色陡然一變道:“吳前輩,你之前當真是屍?”
“莊言,你這是要幹什麼?”見他神色有異,我趕忙上前道:“中土並沒有規定屍不能成為戰友!而且吳老先生可是總長的人。”
並非我不怕暴露我和吳不問的真實關係,而是莊言此刻的神色實在太過駭人。
儼然一副,下一刻便要像吳不問動手的架勢。
試問,我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此事發生呢。
長生見此情況,也忍不住嘴角帶著一抹笑容:“吳老先生,我似乎給你帶來麻煩了。”
可不是麼,若是他不點破吳不問的身份,或許就沒這事了。
“長生道長,此事與你無關。”吳不問淡然一笑,隨後目光轉向我:“馬國師,此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還不至於弱到需要你一個晚輩維護。”
“莊大統領,你真正在意的不是我曾經是屍這件事情吧。”豈料,我還沒反應過來,吳不問竟再度開口道。
只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曾經是屍,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
“沒錯。叮噹中土並沒有規定屍不能成為,不能參加戰鬥。甚至於哪怕吳前輩依舊是屍,憑藉他的輩分他和總長的關係,我也絕不會有半句異議。”莊言最終將目光投向了我,一字一頓道。
“所以呢?那你現在如此激動,如此介意是因為什麼?”我開口反問道。
雖然我心中大概已經有了猜測,但我依舊不希望這猜測成為現實。
可當莊言再度開口的時候,我便知道人生往往就是這樣,你越不希望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因為莊言竟道:“我激動的是之前吳前輩是屍,還是已經達到了屍神的地步。可現在他為何會變成人,一個正正常常有血有肉的人。”
“我想問這樣等同於逆天改命的變化,究竟是怎樣產生的?還是說吳前輩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禁術?如果當真是這樣吳前輩,哪怕你身份特殊,哪怕你與總長關係匪淺。此事我也絕不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嗯,莊大統領確實盡職盡責。”吳不問聞言沒有絲毫的惱怒,反倒是笑了笑道:“我沒用什麼禁術,不過是林振華總長幫我洗髓。”
“不知此法莊大統領可聽過?”吳不問,問道:“若是沒有的話,我倒是可以跟大統領解釋一番。”
“洗髓?”聽到這兩個字莊言的臉色,可謂十分好看。
有震驚、有難以接受、甚至還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情緒,從他的臉上交替閃現。最終過了許久莊言才聲音澀然道:“這不只是個傳說嗎,而且洗髓危險巨大怎麼可能會成功呢?”
“林振華他當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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