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哪怕面上極力維持著平靜,可事實上莊言的內心早已一片兵荒馬亂。
否則他不至於直接叫出了林振華的名字。
畢竟之前他對其的稱呼,都是創國初期的總長,或者是林振華總長。
如此指名道姓還是第一次。
“莊大統領覺得呢?”我能看出來,吳不問自然也能,所以他冷笑道:“不然我怎麼可能從屍變成人。”
“當然若是莊大統領不信,那就全當聽了一個笑話吧。”說完,吳不問話鋒一轉望向長生道:“道長,確實是有本事之人,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正事了吧。”
顯然之前都是互相試探,而現在才進入正題。
“嗯。”長生點了點頭:“曉嵐現在情況還好嗎?”
他竟然叫東洋公主曉嵐,這未免也太親切了點。
聞言我們三人都愣了愣,但吳不問還是如實道:“不好,她現在如同枯木老朽般。”
說著吳不問,還讓我動用陰繡布小人將工藤曉嵐的真實情況展示了出來。
長生幾乎是立馬就抬頭望去,但他卻只看了一眼,便抬手將陰繡布小人提供的畫面給抹掉了。
這是?
“長生道長,這是不信我們嗎?”本來就對長生不爽的莊言,此刻面色更加黑沉。
長生卻並沒有生氣,只是眼角泛紅道:“大統領誤會了,我並沒有只是曉嵐的狀況我不忍再看。”
頓了頓,還沒等莊言回應,長生又道:“想來大統領並沒有心上之人,所以不懂這其中感受。”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到長生這話,我原本準備圓場的話頓時就被卡殼了。
吳不問也是忍不住低頭憋笑。
莊言一張臉早已黑的不成樣子,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吳不問便搶先道:“既是如此,長生道長想必是願意幫我們對付工藤一燼,還有那御屍結的對嗎?”
這是正事,也是我們來這唯一的目的。
所以聽到這話莊言饒是有再大的火也只能憋回去了。
“自然。”長生點點頭:“不過工藤一燼,豢養了八岐大蛇此事連皇帝陛下都無可奈何。至於御屍結他也用皇室的血液灌溉,如今只差臨門一腳便快要成事了。所以想要對付他沒那麼容易。”
長生這話不多,但透露出現的資訊卻不少。
吳不問、莊言和我都不是菜鳥,聽到他這話便品出了一些東西來。
見此我們三人互看一眼後,我率先開口道:“長生道長,你的意思是此事東洋皇帝並不贊同。只是苦於自己也沒辦法對付這個兒子?”
“是。”長生頷首道。
“既然是如此,那為何他不提早像我們中土解釋呢?”吳不問插言道。
“吳老先生,此事如果非你們親眼所見,但是言語解釋你們會相信嗎?”長生微微一笑道。
他本就生的極為好看,一身青竹白褂,更是將他的氣質襯托到了極致。
如此一談一笑間,整個人彷彿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讓人不由得看呆了眼。
“咳咳。”這回不是莊言,而是吳不問發出了一聲輕咳:“馬國師,你這樣看別的男人,我猜林總長知道會很不開心。”
這,好像真是。
但……
架不住長生真長得好看啊。
不過這話,我倒是沒敢說出口,只是笑了笑:“美好的實物大家都喜歡嘛。談正事,我們趕緊繼續談正事。”
聽到我這話,吳不問又看了我一眼,這才繼續道:“可工藤曉嵐說,你能對付得了把八岐大蛇,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顯然原則問題吳不問絕對不會有絲毫鬆懈。
我亦如此。
至於莊言就更加不用說了,畢竟他本來就極其討厭長生。
“嚴格來說我對付不了八岐大蛇,諸位想必也清楚。尤其是吳老先生你,八岐大蛇跟當年的九嬰和大風它們都可相提並論,這樣的兇惡之物絕非一次正常的誅殺就可以殺死。亦非一兩撥人就可以完成的。”長生直言不諱的說道。
而他這話說的更當初吳不問告訴我們的幾乎是分毫不差。
所以,即便莊言再不悅,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反倒是我忍不住好奇道:“既是如此,那不嚴格來說長生道長你便有辦法對付八岐大蛇嗎?”
倒不是我鑽字眼,而是長生想要表達的確實是這個意思。
至少我認為是。
“沒錯。”聞言長生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承認:“我的辦法是透過御屍結來對付八岐大蛇。如此一來既可以毀掉御屍結,也可以誅殺八岐大蛇算是一石二鳥。”
這倒是個好辦法啊。
這兩個東西都十分強悍,十分令人頭疼,那我們就讓他們互相殘殺好了啊。
聞言我不免連連點頭,露出一個十分佩服長生的表情。
吳不問對此到沒有立馬回應。
他只是低頭似在沉思。
反倒是莊言冷聲道:“長生道長這話說起來可真好聽,但要怎麼做呢?難不成八岐大蛇護會主動跑到御屍結呢?”
“亦或者說你覺得工藤一燼,會自己動用御屍結卻殺了自己豢養多年的殺手鐧?”
無疑這兩種可能性聽起來,比火星撞擊地球都還要難。
“長生道長,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沉默許久的吳不問開口問道。
長生真的想好了?
而不是需要我們幾人一起群策群力?
聽到吳不問這話,我不免有些小驚愕。
然,看到長生一臉他懂自己的表情,我不得不相信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長生道長,你既想好了便與我們說來聽聽吧。”停頓片刻,我開口道。
就算辦法不需要我們一塊想,但操作起來必然不可能真少了我們吧。
否則這事在我們沒來之前,他,或者說他和東洋皇帝就已經著手做了,完全不需要等到現在。
“其實這辦法很簡單,如剛才莊大統領說的那樣無論是八岐大蛇,還是工藤一燼都不會主動做那些事。所以我們需要誘餌,讓對方自覺自願的上當。”長生看了一眼我們眾人,輕輕撫摩了下手邊的荷花素銀茶杯道。
來之前我便看見他在品茶,他一身白褂和荷花十分相得益彰。
如今也是如此。
但他這話卻讓我頓時覺得屋內,如同暖春三月的微風沒了。取而代之的一股透徹心扉的寒冷。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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