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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劉海忠不開竅

“張所。”

“閻埠貴是怎麼回事?”

張所長嘴裡說著話,抬手又指了指屋裡面坐在沙發上的劉海忠。

公安同志往屋裡探頭瞄了一眼,一個後撤步站在門框邊上,正好處於劉海忠的視線盲區內。嘴裡的說話聲也低了幾個分貝。

“之前有個小孩往咱們所裡送了封舉報信,上面的罪狀寫的很清晰,但裡面的內容是半真半假。截至目前閻埠貴已經認了投機倒把罪和破壞罪。涉案金額加上後面的罰款,粗略估算有個150塊錢左右。”

“街道那邊是什麼態度?”

“街道那邊沒意見,讓我們看著處理。”

“他單位裡是什麼意思?”

“閻埠貴是紅星小學裡的數學老師,學校裡的意思是嚴懲不貸。絕不包庇,絕不姑息,絕不手軟。”

“群眾關係怎麼說?”

“閻埠貴他大兒子都19歲了也沒個正式工作。我們又走訪了一下閻埠貴所在院子裡的鄰居,大家夥對閻埠貴的評價都不怎麼樣。

說他這個人就喜歡盯著別人盤裡的菜,為人處世也一般。估計是沒什麼特殊關係。閻埠貴本人能當上聯絡員純屬運氣好,院裡的一大爺和二大爺都是工廠裡的高級工,街道辦不能放任這個四合院是軋鋼廠的一言堂。沒辦法只能選了他這個當教師的人為聯絡員,畢竟說起來也好聽點。”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還有個情況得跟您彙報一下。”

“說。”

“這個閻埠貴的愛人昨天領著小孩已經來所裡找過好幾次了,後來又領著一位軋鋼廠的高級工過來詢問情況,讓我們給擋回去了。您昨天一直忙著開會學習,我們也不敢拿主意。

今天早晨我和小沈交班的時候,聽門頭談了兩句,說昨天夜裡有個胖子提著菸酒,大搖大擺的說進所裡找人辦事。門頭把他罵走了,我估摸著應該就是屋裡這個人。跟門頭描述的身高體型都差不多。”

“嗯,還有別的沒了?一口氣說完。”

“門頭還說這胖子最一開始找的是火房的孫師傅,不過孫師傅家裡鬧了點彆扭,昨天就被婦聯的人給拉走教育了。

還有個情況,昨天天橋派出所讓咱們過去領人,也是閻埠貴他院裡的住戶,名叫周文忠今年16歲。在天橋當街耍錢詐騙,被一個過路人給點了。”

“吐口了嗎?”

“說起這個就更有意思了,這小子在天橋派出所裡,被大劉他們掛在牆上足足6個鐘頭,愣是啥也沒撂。”

“這麼硬嗎?”

“小沈昨天把人領回來後,隨便一問就審出來了。詐騙的事人家壓根就不藏著掖著。但是別的事是一句話也不說。我聽小沈的意思是準備趁著今天或者明天的卡車,直接把他和閻埠貴都拉到清河勞改營。掛牌都做好了,在屋裡扔著呢。”

“家屬啥意思?”

“呵~要求從嚴從重從快的判決,最好是直接把周文忠小子拉去打靶,再不濟也得給關死在農場裡。”

“乖乖,真狠吶。這小子還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這倒沒有,我們走訪的時候聽鄰居們對他的評價還不錯,年紀輕輕挺懂事兒的。逢人就先笑呵呵,不笑不說話。”

“懂事還會去犯法?”

“這我就不清楚了。”

“這小子有單位嗎?”

“之前在二糧站裡抗大包的,犯事前兩天剛領完工資。天橋派出所和小沈沒從他身上搜出什麼東西。估計錢都花完了吧。”

“有人給他送被子嗎?”

“他爹說了,要被子沒有!如果說扒他身上棉襖的話,他第一個跑過來幫忙。要是直接被拉去打靶的話,他們家不送席子不埋人,讓我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這話說的真操性,我知道了。”

“閻埠貴家裡送飯票了嗎?”

“還沒呢。小沈昨天說這兩天就該來卡車了。如果收了閻埠貴家裡送來的飯票,弄不好家屬再來所裡鬧意見。我們也拿不定主意。”

“我知道了。”

“誒,您有事再喊我。”

張所長擺擺手把他打發走,順帶著把房門給關上,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抽出一根煙丟給劉海忠,自己掏出火柴點上。

“劉師傅,假大空的話我這人從來都不會說。閻埠貴的這個案子我們對誰都沒提起過。這點需要你保密。”

“誒。”

劉海忠興奮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連連做著各種保證。

“你先坐下,情緒不要這麼激動。”

“好好。您說吧,我聽著呢。”

“這個事兒怎麼說呢,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話給你挑明講。這要是換個人來跟我談,我直接就把他給攆出去了。”

“謝謝張副所長的信任。”

“嗯~”

張所長站起身拉上窗簾,又開啟了房門左右看了看,順帶手把房門反鎖。

劉海忠一看這架勢心裡就有了勁兒,這得是對自己多大的信任?自己在院裡打壓易中海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指日可待呀!

“劉師傅咱們這麼說吧,嗯…有些話我是真不能說。不然的話就是違反紀律,我跟你打個比方吧。聽說你在軋鋼廠是位高級工。”

“是,我是機床車間的。”

“我對工廠也有一定的瞭解,一個車間裡是由很多工種組織起來的。比如有鉗工、焊工、技術員、鍛工和車工什麼的。”

“對,有些車間還有倒模工呢,就像機械廠裡還有電機車間呢,裡頭的電工也不少。”

“嗯~但是不管車間裡這些工種再多。他們都是屬於一個車間的,這點沒錯吧?”

“沒錯!”

張所長挑著眉毛笑了笑道:“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劉海忠撓了撓眉毛表示沒聽明白。

“劉師傅,話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

“張副所長,我們廠子裡今年的指標已經滿了,而且臨時工早就多的變成了超編。別說我了,哪怕是我們車間主任也安排不進來人。除非是高階工種或者是技術員這類的特殊人才。如果是工程師,那啥話也不用說了,我直接就可以拉著他去見廠長或者廠黨委書記。”

張副所長深吸一口煙,又喝了口水壓一壓胸口的那團火。

“劉師傅,我對你們軋鋼廠裡的事情不感興趣。就好像高階鉗工管不了電工吧?”

劉海忠一聽這話還了得?你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工作領域了。或許是急著證明自己,也可能是想讓張所長知道自己也是有腦子的。當即就要發出不同的聲音。

“那也不一定,工廠裡有些是以工代幹的崗位。都是留給高級工的位置,只要是坐上了管理崗,就可以管別的工種。就算是管不了,他完全可以元件一支臨時突擊小組,把各個工種的人聚集在一起。都由他直接管理。”

“哈呵呵呵……”

張副所長被劉海忠的這番話氣的笑出了聲,臉色不變的點點頭。

“我馬上就要去開會,不能再這麼跟你聊下去。咱們倆的工作性質完全不同,你是冶金系統的,我是公安系統的。各人忙活各人這攤,你在工廠裡是操控機器的,我在單位裡是拿著槍去抓犯人的。

但是!咱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創造出自我的價值。都是為人民服務的。話我已經說完了,你回去吧。”

劉海忠帶著疑惑從椅子上站起身,繃著嘴唇一言不發,張所長看見他這個樣子就明白眼前這人是個傻子,別人都是一點就透。那就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真要是聽不明白就滾蛋吧。

當即拉開抽屜拿出槍套和子彈,一顆顆的子彈壓進彈匣裡。

“劉師傅你先回去吧,我馬上也要出門了。咱們回見,這一天天的淨是事兒,不是抓犯人就是就和民兵搞訓練任務,大過年的也不安生,到處都是任務。”

劉海忠擰開門鎖走了出去,腦子裡就像卡帶似的,一遍遍的回想著張所長剛才嘴裡說的話。

不是一個體系的,共同目標,拿槍搞訓練任務,抓犯人……

“張所您剛來就走啊?”

“可不是嘛,關了倆犯人得趕緊送出去。我可不想把這倆小尾巴拖到來年。有上面發的通知嗎?”

門房拿起一堆信件瞅了瞅答道:“沒接到通知。應該和往年一樣唄,大年三十來卡車。這都是多少年的老傳統了。”

“得嘞,這是那倆人的記錄,如果有人來押送,你就直接把記錄給他們。咱們所裡對這倆人的建議我都寫在本上了,他們會基於這點考慮的,都是送去清河勞改營。

大柵欄那裡有個案子我得過去一趟。這幾天你也辛苦辛苦,今年所裡經費不足發不出什麼東西。只要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第一個就給你補上。有我們的就有你的。走了哈~”

“您慢著點,天冷路滑。對了張所長,昨天晚上有個胖子提東西找您。”

“再有這樣的人就給我攆出去!他要是敢賴著不走,你就直接往天上開兩槍,他們這種人就是成心想讓我犯錯誤!走了走了。”

“我記住了,您慢著點兒。”

張所長抬腿跨在腳踏車上,踩著腳蹬子對門房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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