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時清的報應

時清轉過頭,看到林海那張鬍子拉碴的臉,她眉心緊蹙。

“時小姐,我有一個東西想賣給你,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林海幾步湊近。

時清戒備的看著他,“想賣給我東西的人多了去了,先聯絡我的助理排隊。”

“跟沉家丫頭有關。”林海的神色急切。

“不瞞你說,我是林舒月的父親,沉家丫頭害我女兒後半生只能在監獄裡度過,我做夢都想殺了她。”

“但我沒那個能力,只能把東西交給你,我知道你也恨她。”

“這個影片保證能讓她身敗名裂,你確定不要嗎?”

時清眯起眼睛打量林海。

她在評估林海話裡的真假。

僅僅兩秒鐘,她就做好了決定。

現在她的手上已經有顧宴辭這個人質,沒必要再冒險。

“我沒興趣,滾遠點兒。”時清高揚著頭顱,目光裡全是鄙夷。

林海失望的垂下頭,雙手局促不安的在身前揉搓著。

時清見他窩囊的模樣,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才邁出兩步,尖銳的利器突然抵上她的後腰!

林海一手掐住時清的脖子,一手握著尖刀抵在她的腰後!

時清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她一動也不敢動。

“你想幹什麼?!”

林海的嗓音低啞陰森,“待會你就知道了。”

話畢,一支針管從林海寬大的袖口裡滑出,尖利的細針扎進時清的側頸。

時清心裡一涼,驚恐的看向不遠處的保鏢。

林海是看準了時機才動手。

此刻,兩個保鏢正聚在一起抽菸聊天,他們時不時還抬眼看向大門口。

根本沒有注意到,時清已經出來了,也沒有注意到車身後邊,時清軟綿無力的倒下。

時清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鐵籠裡。

她的眼睛像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只能勉強睜開一個縫。

還刺痛難忍,生理眼淚直掉。

周圍的光線很暗,空氣裡是令人作嘔的臭味。

“滴嗒……”冰涼的水珠砸在時清的臉上,她嚇的一個激靈,驚恐的看向四周。

一個人也沒有!

遲鈍的感官甦醒,時清感受了刺骨的冷意。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時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撐地起身,可一動作,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撕裂般的痛。

身體的感覺還有現場亂糟糟的氣味。

不用動腦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時清不敢置信的捂住臉。

“啊!!!是誰?!我要殺了他!!”她跪在地上痛苦的哭嚎。

正前方有個一閃一閃的小紅點正對著她。

時清渾然不覺。

……

雁南臺。

霍景梟靠坐在書房的沙發椅上,面前的辦公桌上,檔案堆積如山。

他看也不看一眼,偏頭咬住一支煙。

“卡察”一聲,星火忽明忽暗,霍景梟緩緩吐出薄霧。

一週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訊息。

沉念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時蔚在此期間倒是寄來過一張紙條。

紙條上極其囂張的寫著,離婚協議霍景梟籤不籤都無所謂,反正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沉念。

時蔚要是敢當著霍景梟的面把這句話說出來,霍景梟能撕了他。

可現在,不要說沉念了,他連時蔚的落腳地都找不到。

霍景梟的俊臉陰鷙,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偏偏許澤還帶來了一個火上澆油的訊息。

找不到顧宴辭。

“廢物。”霍景梟冷冰冰吐出兩字,結束通話電話。

當晚,他出發前往M國。

時蔚在霍景梟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麻利的收拾行李,帶著沉念前往Y國。

飛機落在機場,沉念全身無力的癱在座椅上。

身側的時百天幫她拉高毯子,蓋住她小半張臉。

“我抱你下去。”時百天說。

沉念小幅度的點點頭。

這個孩子一定是上輩子跟她有仇,所以這輩子專門來折磨她。

自從懷孕以後,沉念活像絕症晚期的患者,走幾步路都費勁。

時百天穩穩的托起沉念,大步走出機艙。

機場外,司機早早的等候著。

一見時蔚出來,司機畢恭畢敬的拉開車門。

時百天小心翼翼的把沉念放進後排。

“先去醫院。”時蔚眉心緊蹙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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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立刻踩下油門開往醫院。

此刻,霍景梟也抵達了M國。

許澤去接他時,恨不得穿個防彈衣。

自從大老闆接到那份離婚協議以後,整個人跟活閻王似的。

那陰森氣場,離他八百米都能感覺到涼意。

“昨晚本來打算闖進時家直接搜人,但昨天時小姐沒有回來,時家亂了套,所有人都在找她。”

“所以你就幹看著?不會趁亂找人?”霍景梟冰冷的質問砸來。

許澤默默低下頭。

他表面上是一副知錯了的模樣,內心裡卻抓狂的想,怎麼趁亂?!

昨晚時老太太親自坐鎮,時家出動所有的安保人員搜尋時清。

這種情況下,只能冷靜觀察。

現在霍景梟的腦子裡就沒有冷靜二字。

他冷聲命令司機,“去格蘭莊園。”

許澤聽到格蘭莊園幾個字,表情大變。

他顫聲說:“霍總,我,我能找到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沒有必要用格蘭莊園的人。”

霍景梟寒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聽你的?”

許澤嚇的臉色慘白,“不敢。”

“那就閉嘴。”

許澤捂住嘴巴,眸底盛著滿滿的擔憂。

格蘭莊園是霍旭留下的遺產。

當初霍景梟把霍旭在M國的產業都變現了,唯獨沒動格蘭莊園。

因為那確實一把“利劍”。

格蘭莊園裡養著大批嗜血殘暴的僱傭兵,說是莊園,其實是變態至極的訓練營。

……

晚上八點,霍景梟的車停在猶如巨墳的格蘭莊園門口。

站崗亭裡走出一個穿著澹綠色工裝的少年。

少年叼著煙,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走向勞斯來斯。

“滾蛋,這是死神爺的地盤。”

少年囂張的聲音落地,許澤降下車窗。

他剛想開口解釋,眼前的少年已經把漆黑的槍口對准許澤的腦袋。

少年的動作極快,許澤根本無法看清他拔槍的動作。

許澤的額角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一秒,他已經想好了辭職理由。

雖然一直都知道,跟著霍景梟就等同於把命懸在刀尖上。

可真要面對真槍實彈,他慫的快要尿褲子了!

許澤用餘光瞟了眼霍景梟。

發現大老闆的神色陰冷,看向少年的眼神裡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許澤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大老闆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這位兄弟……”

許澤才開口,霍景梟冷聲打斷他,“叫卡爾滾過來,你不配跟我說話。”

少年的臉色微變,“媽的,你找死!”

“卡噠”一聲,少年已經扣下扳機。

許澤閉緊眼睛,高聲喊:“這是霍總!霍總!你他媽敢動手就死定了!快讓你們那個叫什麼爾的出來~”

死寂……

現場一片死寂。

許澤最後那個“來”喊破音了。

他回憶了一下,差點哭出聲。

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大老闆此刻一定想擰下他的頭當球踢。

許澤悄悄回頭瞟了眼霍景梟。

果然,霍景梟幽沉的眸子裡寫滿了嫌棄。

許澤想死的心的有了!

“霍總?沒聽說過?來頭很大嗎?”少年不屑的問。

許澤因為羞恥感,膽子也變大了,他咬牙切齒:“供你吃喝的財神爺,他媽還不磕頭請安!”

他發現來到這個地方,自己都變粗魯了。

短短時間內,連爆兩次粗口。

霍景梟不耐煩的摁開許澤的腦袋,朝少年勾勾手指。

少年往前了一步,僅一瞬他就後悔了,想撤退,但已經來不及!

霍景梟的動作快的像一頭抓捕獵物的惡狼。

眨眼間,少年的槍已經到了他手上。

霍景梟指著少年的腦袋,不耐煩的下令:“開門。”

許澤恨不得下車給自家老闆跳拉拉操助威。

太帥了!

身為男人,都忍不住心跳加速的程度!

霍景梟全然不知傻缺下屬的心裡活動。

他冷厲的嗓音響起:“我數到三,三……”

才數了一個數,少年滿臉不甘心的按下放行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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