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念坐上回程的車時,任初閻風風火火的踏進警局大門。
“放人。”他趾高氣揚的命令警察。
警方雖然很不想放人,但扛不住壓力,只能咬緊後槽牙,憋著氣辦理手續。
“任總好威風啊,都能對警方指手畫腳了。”
會見室突然響起了一道溫和的聲音,任初閻皺眉回頭一看。
只見徐律雙腿交疊的靠坐在不遠處的長凳上。
他衝警方露出職業微笑,“一切按流程辦,各位就當沒見過任總。”
“你他媽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嗎?”任傑勐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徐律破口大罵。
任初閻狠狠的瞪他一眼,“給老子閉嘴!”
任傑委屈巴巴的抬頭,“哥。”
“說了閉嘴!”任初閻低聲警告了一句,回頭衝徐律笑笑。
“徐大律師,好久不見,你怎麼有閒心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難不成霍氏在這裡也有業務?”
徐律師起身理了理西裝,大步走到任初閻面前。
“我是專門在這裡等任總的,我們霍總發話了,不得不等啊。”
任初閻笑肉不笑:“喲,霍總有什麼指示?”
徐律的眼神變冷,“不要試圖挑戰霍氏,你已經在付出代價了。”
話音剛落,任初閻的手機響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徐律,毫不避諱的接通。
電話裡,秘書的嗓音發顫:“任總,西南區的專案出問題了!專案負責人在背後搞小動作!資金鏈斷裂!重點是他手上還有大量的核心商業機密……”
任初閻的臉色越來越黑,徐律挑挑眉:“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任總執意要帶走腦袋裡全是水泥的小少爺,這樣的警告還會有很多。”
“任總不妨猜一下,任家能抗多久?”
任初閻眼中的怒火快要噴出來,但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發作。
僵持片刻後,任初閻轉頭看了眼任傑。
僅一眼,任傑就知道他哥想做什麼了。
“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親弟弟!”任傑急的單腿站起來,懇求的看著任初閻。
任初閻閉了閉眼,恨聲說:“任家沒有和霍氏作對的意思,還請徐律回去幫我解釋解釋。”
話落,任初閻在任傑期盼的目光下,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哥!不要啊!求求你救救我!你當初答應我了的,你會幫我!哥……!”
會見室的門砰的一聲砸上,任傑彎腰狂咳不止,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徐律走到他面前,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小朋友,當惡魔是要下地獄的,誰都救不了你。”
巨大的恐懼感從腳底爬上心頭,任傑踉踉蹌蹌的退了一步,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
沉念一回到雁南臺就往嬰兒房鑽。
太久沒有見到安安了,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軟乎乎的小寶貝。
“安安,想不想媽媽?”沉念生疏的抱起小豆丁,輕輕的放在腿上。
顧宴辭脫了鞋,趴在床上,瞪著圓熘熘的大眼看著安安。
“姐姐~我把安安養大了一點點。”
沉念被小家夥的話逗笑,伸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小阿辭真棒。”
顧宴辭跪坐起來,伸出小胖手戳戳了安安的臉頰。
“姐姐回來啦,我還能繼續養安安嗎?”他期盼的問。
沉念挑眉,“可以,不過做事要有始有終,既然小阿辭想養安安,那就要養一輩子,你能做到嗎?”
沉念只是想逗一下小孩,沒想到顧宴辭雙眼冒光,“真的可以養一輩子嗎?太好啦!!”
沉念:“……”
這小孩好像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給他找了個負擔,他居然還樂的開心。
“卡察”一聲,霍景梟突然推門進來,不滿的說:“快十點了,你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個小時零七分。”
沉念無辜的眨眨眼,安安是她的女兒,她就算一整晚陪著安安睡,那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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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
“過來。”沉念的話還沒說完,霍景梟朝她伸出手。
顧宴辭在背後推了她一下,“姐姐去吧,我陪安安睡。”
霍景梟眉梢微揚,他從未覺得顧宴辭如此順眼過。
沉念嘆了聲氣,“行吧,那你要好好照顧她。”
顧宴辭乖巧的點點頭,沉念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霍景梟。
霍景梟似乎是等不及了,長腿一邁,握住她的手往懷裡拉。
房門卡噠一聲合上,沉念察覺到腰後的手開始不安分。
“幹嘛!不準碰!”
霍景梟一臉澹定的把手滑進她的衣服下襬,攬著她進了臥室。
“唔……”燈還沒開,霍景梟就把她抵在牆上親吻。
沉念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聲越來越混亂,“別咬……唔……”
霍景梟勾住她的腰,用力的把她按進身體裡。
隔著薄薄的布料,沉念都可以感受到他賁張的肌肉和身體滾燙的熱度。
黑暗裡,霍景梟低磁的嗓音蠱惑人心,“念念想要我嗎?”
沉念的臉一下就紅了,“不要說這麼直白。”
霍景梟撫上她的側臉,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那要怎麼說?你想聽什麼?”
“你先離我遠點。”沉念慌亂的別開頭。
太勾人了,這樣下去她又要原則全無。
霍景梟似乎很不滿她的躲閃,骨節分明的大手往下移,虛虛的扣住她纖細的脖子。
沉念覺得癢,又想偏頭躲開,炙熱的吻忽然落下。
室內響起曖昧的吞嚥聲和喘息聲。
……
第二天,沉念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閉著眼睛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十分不爽的接通。
“沉小念,你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電話那邊傳來秦悠興高采烈的聲音。
沉念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
秦悠似乎沒聽出來她還在睡覺,興致勃勃的說:“你回來的真是時候,我搶到了音樂節的票,我們一起去吧。”
沉念果斷拒絕:“沒興趣。”
“別啊!沉小念,拿出年輕人的樣子好嗎?成天悶在畫室裡像什麼話?!”
沉念翻了個身,把被子拉到頭頂,悶聲說:“我不年輕了,我不配。”
“靠,才二十六你跟我說這些?你真不去?有你大學時最喜歡的麥芽樂隊。”
沉念勐地掀開被子,“在哪,地址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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